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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博士第一眼讀雲珏的詩時便將其判為思春的閨中豔詩。
今晨事發突然,她到思學廊後只看到雲珏自立展牌,根本沒有細讀她貼在上頭詩,自然也沒有留意到雲珏回去改了詩。
可偏偏是這一個字,便叫整首詩的意味大不相同。
吳歌本就有豔曲之意,又接巫山雲雨與夜夢,怎麼看都是思春少女的閨中穢亂臆想。
而關山,卻是位於隴西之地的重要關隘,又叫隴山。
吳歌不度關山外,整首詩所指的地點就很明確。
再回過頭看前文,很多地方就能呼應了。
倚欄和裁柳,分別是盼、留之意,先有分離,才有盼歸,因有分離,才有留意。
這不是雲珏的少女思春詩,而是寫隴西駐軍家眷盼郎歸的相思句。
同是寫女子心情,意義卻大不相同。
昔日先太子於介州受反賊圍困,當今聖人所領援軍鞭長莫及,是雲庭留了一手,及時傳信至隴西。之後,隴西軍披星戴月快馬加鞭橫渡黃河營救,即便後來先太子傷重不治英年早逝,隴西軍依舊功不可沒。
此番聖人接雲家女郎入長安,用意本就微妙,若雲珏寫了描繪隴西之地的詩詞,卻被判得一文不值,那可真是……
孫博士已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連忙跪下:“陛下恕罪……”
“陛下。”雲珏打斷孫博士的辯白,主動道:“其實這首詩是我改過的。”
說著,她坦白的將修改過的字指了出來。
孫博士愣了一下,無措的看向雲珏,這丫頭到底想幹什麼?
經過雲珏的指示,新君挑了挑眉,笑道:“原來如此,若就原句來看,詩意似乎隱晦許多。”
雲珏點點頭:“正是如此,博士初讀時才覺得學生態度不端,不合題意。今日之事發生突然,博士也沒能仔細重讀瞧出不同,歸根究底,是學生不夠坦白,怪不得老師。”
新君笑笑:“話雖如此,但朕有一惑……”
雲珏眨巴眨巴眼,抬起頭看向龍案後的年輕男人。
論年紀,他與她相差無幾,可眉眼中透出的深沉老練,更甚趙程謹。
“雲珏,既然這首詩並非孫博士所認為的‘豔詩’,為何在最初被打回時你不辯駁,而是任由博士誤會?”
孫博士神色一鬆,暗暗慶幸自己曾為給雲珏留顏面,私下與她談過話。
聖人說不錯,那日她便有機會說清楚原因,可她什麼都沒說,現在大掀波瀾,根本是別用心。
雲珏似被新君給問住,應答也沒了剛才的流利自如。
就在這時,勤政殿中迎來一番小騷動——太后駕到。
新君未及弱冠,自臨政起就有太后在背後輔佐,但太后低調,更不曾作垂簾聽政之舉。
可是,她竟然在這時候來勤政殿,怎麼想都是因為這件事驚動來的。
果不其然,太后身後跟著的,赫然是一臉病態的趙程謹。
新君起身相迎:“母后怎會來此?”
太后未及四十,保養得宜,一派雍容華貴。
她和藹笑道:“爹孃不在身邊的孩子受了委屈來找哀家,哀家可不得做個主麼。”
此話一出,崔祭酒與孫博士都變了臉色。
爹孃不在身邊的孩子,不就是雲珏和趙程謹?
然而,趙程謹卻是立刻跪拜,解釋道:“陛下,太后委實言重。只因父親曾屢次告誡承謹,來到長安,我姐弟二人必受太后與陛下的照顧,理當謹言慎行,絕不給陛下和太后添麻煩。”
頓了頓,他語氣生愧:“誰曾想,今日還是惹了事給太后和陛下添了麻煩。”
“承謹不敢求情討饒,但阿姐身子單薄,還望陛下與太后從輕發落,若有重罰,承謹懇請替阿姊受罰!”
當趙程謹昧著良心說出“身子單薄”四個字時,雲珏心領神會,懂了。
太后看向新君,無奈笑道:“聽聽這話,真將哀家嚇著了。以為出了不得了的大事,可不得過來瞧瞧?我瞧皇帝似乎已在主持,到底是什麼事兒啊?”
新君聞言,親自將前因後果闡述了一遍,一直說到他方才問雲珏的話。
太后聽完,亦好奇:“哀家也不懂,阿珏,為何你寧願被孫博士誤會也不解釋?”
雲珏哪裡還有國子監時的氣勢,她神情低落微微垂首,囁嚅道:“因、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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