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0 乘勝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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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與賀狄遭遇之後已經過去十餘天，這十餘天中，南宮凌穩步向戎國境內推進，雙方又接連打了幾仗，彼此互有勝負，但總體來說還是南宮凌勝的更多一點，因為十餘天過去，天曜軍已經向戎國境內推進了三百餘里。

這一日一場大戰之後，天曜軍紮下營寨，南宮凌與眾將領議過了事情，讓他們先下去佈置，只剩了他和阮煙羅兩個人。

阮煙羅對行軍打仗一事並不擅長，但卻不是什麼也不懂，方才聽了南宮凌和將軍們所言，她出聲問道：“明天一戰，是要定勝負了吧？”

戎國雖然都是草原，但也是有險要之地的，這幾天賀狄大軍一直後退，明天所到的地方，便是戎國草原上一個極緊要的要害之處，這裡丘陵夾道，算是一處有險可守的地方，如果賀狄守不住這個地方，或者在這個地方不能給天曜軍有效的痛擊，那麼再往後，就真的要讓天曜軍一路打到王庭去了。

這種事情，南宮凌知道，賀狄也知道，所以明日一戰絕對非常激烈。

而且這些日子的短兵接觸，也讓他們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賀狄是真的在軍中，這幾天的對戰也真的是由他指揮的，而不是讓別人拿著汗旗來迷惑他們。

南宮凌拔了拔火盆中的火，說道：“也算不得定勝負，不過賀狄若是輸了，戎國恐怕真的有點麻煩而已。”

“你明日一定要小心點。”阮煙羅說道。

這次出征南宮凌一直都在後方指揮，幾乎沒怎麼上過前線，雖然沒有任何人對此說些什麼，南宮凌也表現出一副好像一直都是這樣的樣子，可是阮煙羅卻知道，一個如南宮凌一般受到軍中之人愛戴信賴的人，打仗的時候不可能一直呆在後方。

那麼南宮凌一直呆在後方就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

之前的事情一直讓南宮凌心有餘悸，從來沒有在心裡真正放下過，所以每時每刻他都要把阮煙羅放在身邊才安心，而為了不讓阮煙羅遇到什麼危險，他自然不會跑到前面去衝鋒陷陣。

阮煙羅知道南宮凌的心思，從來都沒有說什麼，但明天的情形卻不一樣，這怎麼也能算得上是一場大戰了，所以南宮凌必須親臨戰場才行。

南宮凌沉著面容沒說話，他也知道他不去不行，可是又根本無法放心得下阮煙羅，所以他覺得十分不爽。

阮煙羅知道這男人又在鬧彆扭，把臉湊到南宮凌面前問道：“阿凌，你看我像是短命的人嗎？”

“胡說什麼？”南宮凌惱了，這條小魚簡直是口無遮攔。

阮煙羅笑嘻嘻地勾住他的脖子，溫言軟語的寬慰他：“我還想和阿凌在一起好長好長時間呢，所以一定不會有事的，你不要擔心我。”

南宮凌盯著阮煙羅半晌，才說道：“以後不許胡說。”

見過老神仙，見過那道空間裂隙，南宮凌心裡清楚，這世間是真有鬼神的，今日說的話，不知道時候就會應驗，所以就算他謹慎過頭也好，總之是要慎言，尤其與這條小魚的命脈相關。

阮煙羅心裡柔柔軟軟的，乖巧地點了點頭。

南宮凌看她這麼乖，心裡再有多少生氣，也早已去了一多半，當下也不再說什麼，攬著阮煙羅休息了。

明日的確是有一場大戰，所以一定要休息好才行。

第二日的戰況十分激烈，戎國人自己大概也知道後面就是通往王庭的路，不能再退，所以拼死與天曜軍相持，南宮凌白衣黑馬，如以往上戰場一樣，並不著盔甲，可是隻是立在那裡，就憑生一股凜冽戰意，讓人不寒而慄。

這一場戰鬥直打到下午時分，戎**才再次呈現了鬆動，不住地往後退去。

阮煙羅本來一直都是呆在後方，此時趕上了南宮凌與他並騎往前走。一日戰火下來，南宮凌身上卻並沒有什麼狼狽之處，就連血和烽煙染上的髒汙都不多，阮煙羅看的心下十感嘆，萬軍之陣過而身不染塵，天下之間，大概只此一人吧。

腦中不自覺又浮現另一人的形象，不禁想，如果衛流在的話，說不定也是如此，不過只想了一瞬就不敢再想了，因為南宮凌正看著他，雖然一雙眼睛平平靜靜的，但不知道為何，阮煙羅就是覺得他能看得出自己所想，趕忙討好地笑了一笑。

南宮凌哼了一聲，忽然抓過阮煙羅，低頭便印上她的唇，阮煙羅驚愕的眼睛都瞪大了，這可是萬軍陣前。

雖然這種事情南宮凌不是沒有做過，當初在平安集外面，他一路賓士而來，剛剛好在賀狄的手下救了她的時候，也曾經吻過他，可是這與那時又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