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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皇祖母教過我,要做一個誠實的人。”高廣看著太后道。
“跪下。”太后突的一聲厲喝。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不明白她要幹什麼。
太后卻又是一聲喝:“我讓你跪下,脫下衣賞。”
高廣依言跪下,脫下了身上的長衫。
太后看到了他背上一個諾大的胎痕,終於,這一刻深信不疑。
“廣兒,你真的是哀家的乖孫子。”
她上前去,一把抱住了高廣,老淚縱橫。
高廣也無語凝咽。
兩人四目相對。
高廣道:“皇祖母,您老了,你的賓角已經生出了白髮。”
太后笑了,與高廣相扶而起:“廣兒,你是第一個敢說哀家老的人,可是哀家不生氣,因為你說的是對的,哀家的確老了,你皇祖父都已經走了那麼些年了,還記得你出生的時候,他正值病危,你的到來,給他帶來了無盡的喜悅,他是笑著走的。”
太后回憶起往昔,雙淚長流。
高廣也笑了,和太后一起流淚:“廣兒還記得,母后說過,皇祖母您是深愛著皇祖父的,他雖然嬪妃無數,可是最終,卻還是躺在了您的懷裡,笑倒在杏花雨林中。”
“是啊,您還記得雪兒說過的話。當真是一個孝順的好孩子。”太后拭去了淚,眼中又覆上了一抹冷厲:“放心,哀家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陳霜那個賤人。害死了哀家最疼愛的雪兒,又害得你淪落至此,哀家一定不會放過她。”
“可是太后,現在皇上只聽她的。”許榮華在一旁道。
“那又怎樣,哀家知道。”太后看了一眼許榮華,又看一眼安南王:“不管怎樣,哀家始終都是皇帝的親生母親,就算他再忤逆,也不至於為了一個女人,和哀家鬧翻臉。”
“但是現在。平西王進宮了。”許榮華道:“臣女倒不是想為自己開脫,只不過,就怕皇后藉此機會顛倒是非黑白,讓皇上和我父親二人兄弟相殘,做出什麼漁翁得利的事來。而且,皇后縱失侄兒,也不至於如此悲痛,臣女在江南的時候,聽過一個坊間傳言……說是……皇后和安成之間的義兄妹關係,非比尋常。”
“大膽。”太后一聲怒喝:“你太大膽了,我皇室的清譽。豈容你來汙衊。”
“太后,臣女斗膽進言,句句都是實話。”許榮華不卑不亢。
太后看著她的樣子,不禁疑從心生:“難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皇后娘娘自幼生長於野鄉間,後來入了右相府。與右相大人在一起居住了多年,直到很多年後才遇見皇上的,說是一場偶遇,又有誰人能知呢。”許榮華道。
許榮華這麼一說,青鸞的臉色當即就變了。附在太后耳邊說了幾句。
太后聽聞,頓時臉色大震,變得駭然而冷厲。
“你說的可是真的?”
“奴婢說得千真萬確,絕對沒有一句虛言。”
青鸞所說的是不久以前她路過一個廢宮,所看到的一件事情。
有男女在後院裡相會,那男女,是一個待衛與宮女。
那宮女對待衛說,皇后娘娘到太廟祭祖去了。
可是,非年非節的,她到太廟祭什麼祖。
青鸞便覺得可疑。
再聽下去,說是右相安成也在左右。
而且,右相安成每月都會在宮中與皇后單獨裡會見幾次。
就算是兄妹關係。
可是為了防止皇室血脈混亂。
後宮之中早已經有一條規定,那就是除了公公,群臣止步。
就算是太醫也要避嫌。
這個安成,未免也太可疑了一些。
當時青鸞只把疑惑埋藏在了心裡,沒有多想。
現如今許榮華一提,頓時有些明白了。
趕緊說與太后聽。
太后氣得臉色都白了。
“高晉都未必是皇上的親生兒子。”許榮華這句話說得直刺人心,有些毒辣了。
太后猛的一瞪眼,看向她。
那渾濁的眼睛裡瞬間迸出了一道精光。
“若真如此,哀家一定不會輕饒的。哪怕他在哀家身邊承歡了十幾年,也格殺勿論。”
“希望太后說到做到。”
許榮華這麼說,只是為了激起太后對陳霜的恨。
高晉與景帝長得如此像,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高晉一定是景帝的兒子。
只不過,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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