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9]從此不再為君婦，即便活著也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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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正在屋裡勸慰她，你就不要進去了，等到她休息好了，整理好了衣裝，再去吧。”

“紫陽，你害怕嗎。”沈磬握緊了紫陽的手，突然道。

紫陽抬頭看沈磬，突然明白了他在說什麼。

笑了；“不怕。”

紫陽道：“磬哥哥，你還記得我從前追你的事情嗎，那個時候，我把你從安南王府一直追回了榮國公府，還半路上攔了你的馬，想要和你做夫妻，結果被你拒絕了。”

她笑：“從那一天起，我就沒有再怕過，那天晚上起，我就告訴自己，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最壞的，總不置於不能再見到你。”

紫陽緊緊的握住了沈磬的手：“磬哥哥，你放心好了，不管最後你們做什麼決定，做什麼事情，只要你在我的身邊，我什麼都不怕，哪怕是……榮華姐姐真的被逼到了那樣的份上，不得不謀反。”

“紫陽。”什麼也不用再說了，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沈磬一把將紫陽摟進了懷裡，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而這個時候的許榮華，卻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她一眨不眨的看著床上的聶小蠻，錦被之中的女子，未著寸縷，卻帶著一絲甜美的笑容，在她走到了床前，擔憂的望向聶小蠻的時候，聶小蠻停止了哭泣。

她的淚水隱在了眼眶裡：“郡主，什麼也不用說了，我不會求死的。”

簡短的一句話，令許榮華愣住了，過了好久，她才上前，將被子掀開，看到了她身上的青紫痕跡，還有那一片片的吻痕，彷彿刀紮在她的心底一樣，許榮華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了起來。

“聶姑娘，對不起，是我不該……不該低估了高晉。”

那天晚上不論如何都應該救她出去的，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高晉竟然會對她下如此的毒手。

“榮華姐姐，我可以叫你榮華姐姐嗎。”

就在這一刻，聽到了許榮華的哭聲，聶小蠻只感覺，自己與許榮華之間的距離拉近了，儘管身體的疼痛還在繼續，可是她的心已經沒有那麼疼了，至少她們沒有嫌棄她，也在憐惜她，一切就值了。

聶小蠻從錦被裡伸出了手來，撫去了許榮華眼角的眼淚。

“榮華姐姐，你可以去看高畫質嗎，他怎麼樣了？”

“清弟他……還沒有醒來。”許榮華沒料到聶小蠻會在這個時候問高畫質。

“我能去看看他嗎？”聶小蠻立即掙扎著捂著被子坐了起來。

“現在已經天晚了，明天再去吧。”許榮華道。

聶小蠻用力的搖了搖頭：“榮華姐姐，如果不是因為心裡還記掛著他，我早就已經咬舌自盡了，我在太子府的時候就已經聽說了，他受了重傷，一直昏迷未醒，我活到現在，就是想留著一口氣去看他。”

“好，我帶你去。”許榮華看著聶小蠻堅定的眼神，突的感到了一陣心酸。

她親自拿來了衣服替聶小蠻梳洗打扮。

看著頭上素淨一片的時候，聶小蠻對許榮華道：“榮華姐姐，我想高畫質醒來以後一定不希望看到我如此素淨的樣子，還是打扮得燦爛一點兒吧，可以把沈小姐的首飾拿來讓我挑選一下嗎。”

許榮華不明白聶小蠻到底想幹什麼，依言去將沈明瑜的首飾拿了過來。聶小蠻定定的看著，看了許久，挑選了一隻鑲了紅寶石的蝴蝶釵，她把衣領拉得高高的，捂了起來，正好可以遮住身上的那些痕跡。

裝扮好了一切以後，聶小蠻站起了身：“走吧，他在哪裡，帶我去。”

許榮華帶著聶小蠻去往了高畫質所居住的房間。

屋子裡靜靜的，一個人影也沒有，只有一顆明珠懸在床旁，將床上的人映照得蒼白無比。

看到床上躺著的高畫質，聶小蠻心中閃過了一絲恐懼，只感覺有一種細細的疼就好像針尖鑽進了心裡，慢慢的，擴散到了全身，那樣風華絕代的高畫質，第一眼的初見，桃花紛紛的灑落之中，他看起來是那樣的風神俊逸，哪像現在這樣……

聶小蠻慢慢的走上了前去，許榮華關上了門，退了出去，靜立在門邊。

屋子裡，聶小蠻定定的看著高畫質的臉，看著看著，終於忍不住，強忍了許久的淚一下子的滾落了出來：“高畫質，你醒醒，你醒醒啊，你醒過來，看看我。”

床上的人一動不動，依然沒有知覺似的。

聶小蠻伏在了他的胸膛。

這個時候她已經沒有心思去想自己是不是乾淨，是不是配得上高畫質了，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眼前床上躺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