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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下一個。&rdo;門診辦公室內，她清清淡淡的聲音喊出下一位。&ldo;醫生，你看我腋下多長了一塊鵝卵石那麼大的ròu出來！！&rdo;病人一坐定，不顧身在公眾場所，就急忙掀起自己的上衣。&ldo;等等。&rdo;她急忙起身，保護病人身體隱私，先鎖上辦公室的房門。&ldo;平時有沒有覺得腫痛？&rdo;她詢問病人。&ldo;還好啦，除了晚上睡覺的時候，沒什麼感覺。&rdo;病人回答。她先讓病人脫掉上衣站立，雙臂向上伸直，她觀察到這位年紀才45歲的病人，ru房正常的弧形輪廓早就變得不規整，也有橘皮樣的多個小陷窩。她用手去摸，去碰觸那塊鵝卵石般橢圓形的腫塊，她按捏下去，病人馬上咧齒。基本的情況，她已經掌握。&ldo;啊，痛痛痛，剛才有痛！&rdo;病人穿好衣服，焦急跟在她身後，&ldo;醫生，不會是那個字吧？&rdo;她一笑。&ldo;不是的，腫塊的質地不堅硬，只是普通的副ru，痛是因為你有小葉增生的現象。&rdo;她解釋的很詳細，&ldo;我會開一些中藥給你，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平時的保健，你可以在家自己做一些輕絡按摩。&rdo;&ldo;我哪有時間哦！有那麼多時間替自己做按摩，不如多幹點活多賺點薪水。&rdo;病人嘆生活艱辛，&ldo;我家那口子下崗了，家裡幾張嘴巴都靠我呢！&rdo;她也有注意到病人的內衣很陳舊，腫塊的存在也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了。苗 苗 手 打&ldo;還有，你的內衣太偏小了一點，長期穿著不當的內衣會對胸部造成壓迫，把原來屬於胸部的ròu往外推擠，容易形成副ru。&rdo;內衣？&ldo;那，醫生，你們醫院有賣內衣嗎？&rdo;病人的眼睛突然大亮。她愕然。……&ldo;醫生，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我老是全身會覺得一陣陣發燙，背部都是汗，有時還頭昏、心臟很慌的感覺。&rdo;這位病人的年紀47歲。&ldo;睡眠可以嗎？&rdo;她詢問。&ldo;不好經常熱醒。&rdo;病人如實回答。&ldo;可以配合抽血檢查一下雌激素水平嗎？&rdo;她徵求病人意見。&ldo;當然可以！&rdo;病人正中下懷，馬上點頭，順便提出要求，&ldo;醫生，我的父輩有高血壓、糖尿病、腎功能不太好，能順便幫我這三項也開進去檢查一下嗎？&rdo;她覺得有點奇怪。這……&ldo;順便幫我腦掃描啊，全身ct什麼，我都要做一個！&rdo;病人提出要做全身檢查。她建議病人可以去體檢中心，辦一個體檢套餐。&ldo;不行！不行！醫生我只要你開單！&rdo;沒想到病人堅持。難得病人這樣信任，她只好點頭。二個小時後拿到報告單，她開始仔細的和病人介紹什麼是更年期。病人順便又讓她開了一大疊的檢查單和一大堆如感冒藥、咳嗽藥等日常生活常規藥。……再接著，有對三年不孕的夫婦找她檢查。再接著，有位患有巧克力囊腫的女性和她約好開刀的時間。再接著，有一位病人查出有宮頸息ròu，也確定由她來開刀。等等。她的病人開始不斷，她的工作不再侷限於老是開化驗單，老是替其他醫生開點常規藥。問症、獨立開方，獨立手術，短短几天的時間，她已經摸了好幾次手術刀，學到、摸索出來的經驗，居然比在醫學院的幾年理論，比在產科半年實踐要多得很多。&ldo;最近忙嗎？&rdo;傍晚時，好幾天沒出現的高以賢打電話給她。她正在收拾提包，準備下班。因為門診病人增多，前幾天一直都加班加到晚上七點多，今天下班時間病人剛好少一點。&ldo;還行。&rdo;這幾天，她的心情都比較好。&ldo;請你吃晚飯，約你看電影？！&rdo;雖然是詢問，但是，他的語氣已經霸道的定下約會。那天，看電影，電影票高以賢買的是情侶座，他的有些行動已經明朗化，再不懂，已經不可能。&ldo;好，有些話我正好想和你說。&rdo;她的回答，令手機那方出現了三秒的空白，只是隨後，又傳來他如常的聲音。約好時間和地方，她走到電梯門口，按鍵，和高以賢說待會兒見。深呼吸著，她覺得有點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