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心思各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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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的杏花宴，你要不要去湊個熱鬧？”墨懿璟突然出聲。

杏花宴？

玉煙迎向墨懿璟的目光，臉上現出欣喜的神采，眼神中寫滿了渴望。

杏花宴，又叫做進士宴，一般都在曲江池舉辦，由皇帝下旨舉行。

來參加宴會的官員上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下至新中榜進士。

只是……

“這種宴會，我可以去嗎？”玉煙神情低落，眼中的光一下子暗淡下來。

“當然可以。”墨懿璟應道：“那天，我順道接你過去。”

玉煙忙出聲道謝，眼角眉梢都掩飾不住笑意。

或許她可以從薛奕林身上找到答案。

玉煙一高興起來，就忘記了和墨懿璟保持距離的事。

高興的開口：“真是太好了，我一直都想要見識一下杏林宴。”

一抬頭，玉煙便看到墨懿璟含笑的眼神，心臟在這一刻猛地一抽，讓她措手不及。

自己這是怎麼了？

玉煙忙道：“殿下，若是沒有別的事，我就不留您了，聽說您最近挺忙的。”

“笙笙似乎很不想見到我？”

墨懿璟一雙鳳眸緊盯著玉煙。

玉煙被看的渾身不自在，想要躲又無處可躲。

只好訕訕一笑，道：“畢竟我們現在都大了。”

墨懿璟沒有反駁，點了點頭，說道：“也是，笙笙都快要及笄了，是個大姑娘了。”

一提及及笄，玉煙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似乎是聯想到了什麼。

“馬上要及笄了，國公和老太君應該在考慮你的婚事。”

墨懿璟試探著開口：“不知笙笙有沒有什麼想法？”

玉煙的臉色越發難堪。

墨懿璟可謂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如今最不想提及的就是關於婚事的事。

依祖母的意思，她向來不守規矩，又貪玩，找個門第略低於國公府的便好。

最好上面有個兄長，這樣，對玉煙的要求就沒那麼高，她也更自在些。

在玉煙很小的時候，鄂國公及老太君就已經在為玉煙籌謀此事。

只是不知為什麼，臨近及笄，卻沒有訊息了。

這也是玉煙一直感到奇怪的地方，明明按照天盛國的律法，女子及笄就該成親了。

別說是她，就連堂姐玉嬈，祖母似乎都不急著讓她嫁出去。

玉煙只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被她一直都忽略。

不解的眼神落在了墨懿璟的身上，見墨懿璟只是笑笑，玉煙重新收回了目光。

“我不急，堂姐已經及笄幾個月了，祖母理應先為她籌謀。”

玉煙低著頭，還沒等墨懿璟開口，突然開口：“此事，你也該上點心。”

玉煙一緊張的時候就會揪著衣角，左耳不時地抽動一下，只是很少有人知道。

墨懿璟一看便知道她很緊張。

沒想到有朝一日，玉煙在面對他的時候也會如此。。

玉煙到底是怎麼了？

下一刻，玉煙仰起頭，給了墨懿璟一個大大的笑容。

“殿下也該成親了，長安像你這個年紀，有的已經為人父了。”

墨懿璟的心一下子就沉入了谷底，神態莫測的看著玉煙。

臉上的笑容頓收，一雙黑眸如濃霧般化不開，遠遠的，竟給人一種危險的錯覺。

玉煙沒忍住後退了幾步，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模樣的墨懿璟。

不，不是第一次，以前她見過，只是面對的人不是她。

玉煙心中很不是滋味，像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一樣。

忙轉移話題道：“你的婚事，聖人自會為你考慮周全。”

看著一臉懵懂的玉煙，滿腔的怒火一下子消失不見，化作一陣無力。

罷了，她還小，沒必要逼得太緊，墨懿璟輕呼一口氣，臉上重新掛上和煦的微笑。

玉煙直覺告訴她，此時還是不要亂說話才好。

轉移話題道：“杏花宴那日，聖人和皇后殿下可會去？”

“此事已交由我全權處理，阿翁不會過問。”

玉煙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就好，她就放心了。

墨懿璟並沒有在玉煙這裡待太久，他最近實在是太忙了。

所有的事都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