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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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就這樣結束，禮晨寂再次睜開眼時發現自己坐在老宅的椅子上，長暮就站在旁邊不知道在想什麼。

見禮晨寂醒來，長暮看向他，沒動，只是漂亮的黑眸中透露出一絲迷惘。

“為什麼呢？”長暮問道，“我感覺自己錯了，可又覺得自己沒錯。”

禮晨寂張了張嘴，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不能說她錯了，說這一切都是人類的貪念所致，長暮必須鍾愛人類才能活下去，他要讓長暮只看見人類美好的一面；可他也無法說她沒錯，說人魚與阿土就不允許憎恨人類，傷害人類。

禮晨寂起身，想抱住長暮，又怕有些唐突，只揉了揉她的頭，“沒事了，別多想了，回酒店給你做點好吃的。”

長暮點點頭，但仍然是提不起興致的樣子，撿起地上已經空白的畫卷跟禮晨寂走出去。

這時也聽見唐嶼顫顫巍巍的在院子外叫喚，“禮總？禮總你們還好嗎？”

禮晨寂沒好氣開啟大門，“還活著。”

唐嶼認真的上下打量了一番，甚至謹慎的看了兩人的影子，這才確定道：“禮總，我......我怎麼一醒來就在屋子外面了？”

禮晨寂從過去也猜測出唐嶼大概就是那供奉土地爺的後代，畫中人魚也因此留手將唐嶼送了出來。

不過這話他是懶得跟唐嶼解釋的，概括道：“帶著你太耽誤事，給你送出來了，事情已經解決完了。”

聞此，幾位保鏢和唐嶼都鬆了口氣，恨不得現在就下山到陽光下暴曬幾個小時，感受一下人世間的美好與溫暖。

在叮囑完保鏢和唐嶼不許多說後，一行人也下山了。

幸好大家來時都開了車，不然以唐嶼和保鏢們腿軟的程度都估計要走到晚上才回的去。

不過大家看到空無一人的鎮子也是一頭霧水，雖說因為建造的原因沒什麼人，但原本度假村裡也有工作人員與三三兩兩的旅客，如今竟是一人都沒有了。

直到幾人聽見廣播中的避災通報才後知後覺的知道之前百米巨浪的事，大家更是覺得這次事情嚴重與長暮的修為高深，不敢多言。

現在遠處海面十分平靜，波光粼粼的海面與三三兩兩的海鷗像是所有人夢想中的海洋，唐嶼也不打算避災什麼的，回房間準備好好休息一下。

長暮手裡還拿著那幅畫卷，只是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

禮晨寂有些憂心，拿了電腦就坐在長暮身邊處理工作。

“女皇。”長暮突然起身，開啟了陽臺。

禮晨寂向外看去，金尾的人魚正手持三叉戟飄在外面，還能看到一隊人魚就在遠處。

禮晨寂額角抽了抽，這要不是因為之前的百米海浪人群撤離，這些人魚早就被拍下來了吧。

長暮將畫卷遞過去，“這是什麼東西，感覺很神奇。”

女皇展開畫卷，看著空無一物的畫卷，輕嘆一聲，“人魚族至寶——半山半河圖，只要持續供給魔力，這裡就像一個小世界一樣。那位土地靈也是靠此物能夠存活至今。”

“她的魔力不足以供給數百年。”長暮看向女皇，試圖得到什麼答案。

女皇沉默片刻，最後還是說了實話，“她曾被人奉為海靈，人類的信仰之力是極為強大的，長久以來，她是靠消耗這些信仰之力與自己的血肉支撐的。”

她不願這位大人心碎，但她也不願讓大人受到矇騙，也不願自己的同族遭到誤解。

“除卻那晚的道士與村民，她還未曾害過一人。”女皇合上畫卷，輕聲道。

長暮沒有想象中的悲傷或是懷疑，只是平靜的道：“這樣啊。”

禮晨寂莫名覺得不安，輕輕攥住長暮的手。

“因為她曾是皇室成員，她的死亡引起海洋的悲傷與憤怒，導致先前有巨浪湧起，大概很快就會有人類來此調查，大人你們還是儘快離開較好。”話盡於此，人魚女皇長尾一晃，躍進大海。

長暮呆呆的看著湛藍的海面，突然轉身緊緊抱住禮晨寂，額頭貼在他滾燙的胸膛，手攥著他腰際的黑襯衫。

禮晨寂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與狂喜衝昏了頭腦，只能感覺到不知該把手放在哪裡的無措與發燙的臉頰，一個字都說不出。

許久，長暮才悶聲說道，“我沒錯，我沒錯的。”

禮晨寂也勉強找回意識，乾巴巴的回答：“嗯，你沒錯。”

長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