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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著很不開心。”
這句話如同最溫和的清風一樣輕輕敲開了白靈靈的心房，看到了她深埋心底的所有負面情緒。
或許是因為她的聲音太柔和，也或許是因為她只是個陌生人，白靈靈像是放下了所有的負擔一樣，長長撥出一口氣，眼眶微微溼潤，“是啊，我很不開心。”
白靈靈坐在長椅上，無聲落淚，“我真的好累，我只是想好好上學，偶爾休息一下，像其他所有人一樣......他為什麼要那麼對我...”
原來是因為禮霸天，長暮瞬間瞭然，用手帕輕輕擦去她的淚水，輕聲問道：“你愛他嗎？”
“我不知道...什麼是愛，我不知道我愛不愛他。”
“你見到他就覺得高興，眼前沒有他的每一刻都在思念。”長暮垂眸看著白靈靈，“這...應該就是愛，你覺得你愛他嗎？”
許久，白靈靈輕輕搖了搖頭，“不，與他有關的一切我都覺得傷心疲憊......我...不愛他。”
話音落下的瞬間，白靈靈突然覺得清醒幾分，好像從前這段時間裡自己的思維都被蒙上了層朦朧的紗，裹著她朝禮霸天陷進去。
長暮的感覺更是明顯，小花好像又重新活過來了，甚至比起從前跟堅韌美麗幾分。
白靈靈三兩下擦掉眼淚，做了幾個深呼吸後平靜下來，溫笑著道：“對不起，讓你笑話了。今天有個跟我很像的女生找到我，叫我離開禮霸天，說我只是替身什麼的，我一時有些激動...不說了，都過去了，我想開了。謝謝你。”
“沒事，”長暮收起手帕，想起之前自己答應過禮先生的話，如果白靈靈是霸總標配，她現在不喜歡禮霸天了，要不要把她介紹給禮先生？
也不知為何，這麼想著，長暮覺得胸口有一陣酸澀，不同於以往的疼痛，是另一種奇妙的感覺。
還沒等她細想，就聽白靈靈道：“你剛剛說的那麼真情實意，肯定是喜歡哪個人。是哪個幸運兒啊？”
白靈靈心裡隱隱約約有個答案，她總能從禮霸天口中聽到那個名字，上次宴會廳也見過兩人一面，似乎有些小曖昧，說不準自己這樣能助攻一下子。
長暮完全沒聽出來白靈靈話裡的意思，看著白靈靈道：“是的，我對你就抱有這樣的情感。”
白靈靈整個人僵住，緋紅色從脖頸蔓延至耳垂，“那...那個...這...”
少女認真的注視著她，黑色的瞳孔像是黑寶石一般，深邃又閃亮，白靈靈能從中清晰的看見自己通紅的臉頰。
“我對所有人都抱有這樣的情感。”長暮後知後覺的補充道，但也沒太理解白靈靈的臉為何如此之紅。
“你不舒服嗎？”長暮知道人類有時候生病就會發熱，臉也會紅。
白靈靈捂著自己的臉連退兩步，“沒，沒！”
很快白靈靈就平靜下來，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兩人就坐在學校裡的長椅上聊了許久，直到聽見長暮電話響了起來。
“喂？禮先生？”
“我馬上路過大學門口，接上你一起回去？”
“哦好的！我馬上到門口！”
白靈靈也從對話裡猜出長暮要離開，連忙道：“能等一下嗎？我有樣東西想送給你，就五分鐘，很快的！”
長暮自然是不會拒絕白靈靈，點頭說好。
白靈靈立馬往宿舍跑，五分鐘沒到就跑了回來，手裡拿一條純白色的蕾絲髮帶。
“這是我親手做的，雖然不值什麼錢，但是也是一點心意.....”白靈靈有些扭捏，本來還沒覺得自己做的很好看，只是真正拿出髮帶對比長暮身上精緻繁複的衣裙時，她才發現自己手上的髮帶有些粗糙，花紋也不夠精美。
“謝謝你！”長暮怎麼會介意這些，當即接過白色的髮帶系在頭上，笑道：“謝謝你，我很喜歡。”
白靈靈差點又紅了臉，最終看著長暮轉身離去。
長暮一上車禮晨寂就注意到了她頭上的髮帶。小女巫所有的衣物都是他親自挑選購買的，甚至貼身衣物，所以他很是熟悉。
這質地普通又不夠精緻的白色髮帶也還不錯，但跟他買的大牌髮飾差的實在太遠，又不搭整體的衣物....
禮晨寂心裡還在唸叨著，就看見小女巫湊過來低下頭，指著髮帶道：“好看嗎？”
“...好看。”在你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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