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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冬天,一路沒完沒了的降水。
放假前的最後一天,又開始下雪了。
銀白的雪花連成一片,鋪天蓋地的傾瀉下來,蓋住路燈和井蓋,讓馬路的分界線都變得模糊。
溫夢才睡醒,睜眼就收到廖維鳴的簡訊:【今天天不好,咱們一起走。我已經接上老李了,你在路口等我們,五分鐘就到。】
她趕緊爬起來洗漱,收拾好書包火速下樓。等穿著羽絨服跑出來時,那輛熟悉的紅色路虎已經停在小區門口。
車門一拉開,音響的聲浪幾乎刺穿耳膜。
廖維鳴不光擅長畫畫,還熱愛一切藝術,最近特別沉迷重金屬搖滾。
“這是Rammstein的歌,Industrial Metal的代表作。”他煞有介事的向朋友們介紹起來,“聽到金屬撞擊聲和電腦音效了嗎?有沒有一種鞭撻感?”
溫夢沒聽出鞭撻感。她只覺得車廂裡轟隆隆直顫,而自己要聾了。
李彥諾明顯和她想法差不多:“小聲一點,頭疼。”
“你倆真是的,缺乏欣賞美的耳朵。”廖維鳴曲高和寡,只能嘆了口氣,把音量扭小。
光是車在路上走著,一點意思都沒有,溫夢和李彥諾又不愛說話,他決定自己活躍氣氛。
“對了,我昨天看了個笑話。”廖維鳴從副駕駛上回頭,興致勃勃的說,“一個人被蚊子叮醒了,抓了大半宿才把蚊子抓住。正準備就地正法的時候,蚊子求他:別殺我,今天是我的生日——然後你們猜怎麼著?” [1]
沒人接話,也不影響他的發揮。
廖維鳴乾脆繼續往下講:“那個人善心大發,把蚊子放在手心,一邊拍手一邊給蚊子唱生日歌哈哈哈。”
說完不僅自己笑出聲,還要逼迫圍觀群眾也發言:“聽懂掌聲。”
稀稀拉拉的掌聲響起來——其實溫夢沒大聽懂,但還是跟著李彥諾一起捧場的拍了兩下手。
廖維鳴滿意的做了個手勢:“收。”
“你是不是下週要過生日了?”李彥諾倒是從這個笑話中領悟到了什麼。
“兄弟,還是你懂我。”
“打算怎麼過?”
“準備辦個聚會,你們到時候都得來啊,別找藉口。”
下週放寒假了,補習班又還沒開始,時間上確實是可以的。但廖維鳴的生日聚會一定人聲鼎沸,溫夢光想一想都要社恐。
她遲疑了一下沒有回答,廖維鳴又喊了一遍她的名字,目光裡有點孩子氣的執拗。
溫夢怕朋友傷心,於是答應了:“我會去的。”
準壽星果然很高興:“溫夢你想吃什麼?龍蝦,焗飯還是火鍋?我提前叫阿姨準備。”
李彥諾在一旁淡淡的接了一句:“做題的時候可沒見你這麼激動。”
廖維鳴右邊眉毛挑起來:“那你別來了。到時候就我和溫夢吃,發照片饞死你。”
還有幾天就要成年的人了,打起嘴仗來依舊不肯認輸。
溫夢沒有參與這場辯論,因為她正在在認真思索。
車子拐過幾個路口,她終於想明白了:“所以那個人本來沒想殺蚊子,只是把想蚊子放在手心上,祝它生日快樂。結果鼓掌的時候,不小心把蚊子給拍死了?”
合著繞了半天,溫夢才搞清楚那個冷笑話的意思,反射弧未免有點太長了。
廖維鳴剋制不住的笑出聲,就連李彥諾的眼睛也彎了起來。
溫夢再次遭遇社死瞬間,這回還是雙重的。她不好意思到把臉埋進手裡,使勁搓了搓,面頰燙得快要爆開了。
而車窗外新鮮的雪裡壓在道旁的冬青上,綻綠和沁涼的白交錯著,生機勃勃。
***
“我們是不是應該給廖維鳴買個生日禮物?”那天放學的時候,溫夢在走廊裡喊住了李彥諾。
“對。”
該買什麼好呢?
這簡直是世界級難題了。廖維鳴物質極大富裕,儼然已經脫離人民群眾。什麼都不缺,什麼都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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