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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與荊棘》最快更新 [aishu55.cc]
臨到入伏前,溫度毫無徵兆的往上躥,直逼39度。教室裡電扇從早吹到晚,呼啦啦一刻不停,依舊酷熱炎炎。
而比氣溫更高漲的,是廖維鳴突如其來的學習熱情。
“咱們一起過一遍昨天的內容?”每天早讀一碰面,他都要對溫夢說上這麼一句。
要是自習課老師不在,他還會自顧自的把椅子從後排拖到溫夢桌邊上。兩個人練習冊攤在一塊,頭挨著頭,嘀嘀咕咕的做題。
如果溫夢有餘力思考,她一定會懷疑那天樓梯間裡是不是藏著什麼小妖怪,把廖維鳴給奪舍了,才會讓他突然洗心革面。
但她當時沒有這個精力。
因為中午鈴聲響起時,李彥諾會在她旁邊把課本收拾齊整,然後站起身等她。
“去吃飯吧。”他說。
之前他們總是一起的。
不過這次溫夢拒絕了,只是輕聲回道:“我今天不去食堂了,要去趟老師辦公室,馬老師找我。”
藉口有點粗糙。
李彥諾不大讚成的皺起眉頭,明顯是想起了上學期溫夢自虐式的學習方式。覺得她又要躲在教室裡,一個人偷偷啃冷麵包了。
“你這樣不……”
啪。
廖維鳴從後桌探身,用力拍了一下李彥諾的肩膀,把他沒有說完的話截斷了:“讓溫夢去吧,不然馬老師該發飆了。”
這邊勸完李彥諾,那邊他又詢問起溫夢:“一會兒給你帶點包子?還是點個麥當勞?”
“包子。”溫夢馬上說。
“沒問題。”廖維鳴笑的很甜,比出個ok的手勢。說完順手推著李彥諾往教室外面去:“走了走了,再晚食堂該沒飯了。”
一通操作絲滑無比,壓根沒給人留出拒絕的機會。
——這就是廖軍師想了整整兩天之後,最終給出的使用者解決方案。
“面對那個人很痛苦的話,不如避開。”那天放學路上,廖維鳴抱著籃球邊往前走,邊這麼說,“我來幫你打掩護。”
溫夢抻緊書包帶,恍若不可聞的“嗯”了一下。
對於廖維鳴的建議,她雖然難過,心裡是認同的。喜歡的人不屬於你,還能怎麼辦呢,只有逃避了。
可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結束?換句話說,她什麼時候可以不再喜歡李彥諾?
廖維鳴聽到這一連串的問題之後,把籃球拋向地面。
柔軟的球彈起、又落下,最後被他心不在焉的接住:“總有一天會的。”
溫夢從這裡面聽出了一點確信的意味。
她點了點頭,向前走了幾步,突然意識到什麼,於是欲蓋彌彰的解釋起來:“關於喜歡同桌的那件事,我說的一直都是我的朋友,不是我。”
暑氣蒸騰,塵土裹挾著熱度往上翻湧,讓廖維鳴單薄的輪廓看著朦朧。
“我知道。”過了一會兒,他低聲回答,“沒說是你。”
……
既然道理和方案都很明確,那麼剩下的就只有執行了。
溫夢覺得自己已經做足了面對困難的心理準備,可當李彥諾被廖維鳴推著走到教室門口的時候,她還是差點繳械認輸。
因為李彥諾做出了一個略有些出人意料的舉動。
他沒有直接出去,而是停了幾秒,回過頭,深深地望了一眼溫夢。
就這一下,讓溫夢的心臟立刻變得不聽話起來,轟隆隆狂跳,震耳欲聾。
喜歡一個人的心情是剋制不住的,多麼可悲的本能。溫夢能做的只有強迫自己低下頭,不去看李彥諾,假裝翻找要交給馬老師的作業本。
腳步聲終於遠去。
鬆了口氣之餘,溫夢卻更難受了。
這是怎樣的一種折磨呢。
不是驚天動地的大傷,而是一種長久的、埋藏著的隱痛,像是得了久治不愈的口腔潰瘍。
別人從外面一點也察覺不出來,只覺得溫夢身體健康,隨時可以拉去長跑。只有溫夢自己知道,在和李彥諾對視的時候,她的牙齒會磨過患處。神經抽搐,疼的血肉模糊。
***
附中是市重點,每年都能分到些985和211的自主招生名額。月底開始,就斷斷續續有招生組來學校宣講。老師們把材料往下發,課間和放學後同學們討論的也都是這個。
考哪一所大學這件事變得具體起來,不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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