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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他對飛機上的小螢幕並沒有什麼興趣,小餐盤上架著一臺自己的小平板。平板上白底黑字,可能是在閱讀什麼檔案或者書籍。讀了一會兒,他也便把平板收起來,開啟頭頂的閱讀燈,拿起一本機上刊物。他把刊物從中間翻開,讀了幾頁,又迅速翻過幾十頁,又讀幾頁。

等我回過神來,隔板右邊的鍵盤聲早已不見。我假裝調整坐姿,偷偷伸長一點脖子,偷看右邊的小螢幕。什麼都沒有放。餐盤被收起。閱讀燈也沒有開啟。她就像不存在一樣,安靜地坐著。

直到我隱約聽見哭泣的聲音。

那聲音很輕、很短,顯得格外小心翼翼。與其說是哭泣的聲音,倒不如說是在抽泣的時候,一時間沒有控制好氣息,而發出輕微顫動的氣流。在飛機發動機的轟隆聲中,這一聲抽泣格外地細小,卻又格外地尖銳。

它很有節制地停下。我豎起耳朵去聽,但也沒有再聽到第二聲抽泣,彷彿剛才都只是我的幻覺。在這細長幽暗的飛機上,一切的不自然都彷彿只是幻覺。

我起身去洗手間,洗了把臉,洗掉剛剛醒來的不清醒。

回座位的路上,我看見右邊座位的姑娘正抹眼淚。原來不是幻覺。此時的她,半頷著頭,並不知道我看到,或者並不在乎被看到,飛機上的同路人,也沒有誰真的在意誰。

但這份不在意叫人好生在乎。一切的好奇心和好勝心在這一刻被點燃。

我翻出夾在劇本里的筆和一張做記錄的紙。「你還好嗎?」

把紙遞到隔板的對面。一瞬間我感到害怕,甚至有點後悔。如果她不接,我豈不是尷尬;如果她接了不回答,我豈不是顯得多事;如果她真的遇到什麼事情,我豈不是徒勞又蒼白。希望她沒有遇到什麼大事吧。這一刻,我的祈禱如此真誠——不是為了她,而是為了下一秒的自己不要顯得可笑和無能。

「啊,對不起!!!!!是不是打擾到你休息了。實在不好意思!!!!」紙條傳了回來,一串感嘆號後面還畫了一個鞠躬賠罪的簡筆畫。字也說不上多麼飄逸好看,但流暢整齊,規規矩矩,像是小時候那種放蕩不羈的好學生模樣。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何況從感嘆號和小插畫來看,這姑娘遇到的應該也不是什麼大事。再者我也不想人家以為打擾到我,她的那聲抽泣聲實在是小到不該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與其說是她打擾了我,還不如說是我打斷了她。

「沒有沒有。是我自己不小心看到。是工作學習不順嗎?」長途飛行格外漫長。任何一個產生了隨機交集的陌生人,都是一根稻草,讓人想要抓住,再丟擲幾個不痛不癢的問題,來凸顯這種互動的無關緊要。

「不會啊,工作就還好。怎麼會這麼想?你平時工作不開心哦?」紙條又傳了回來,問題也被拋了回來。

巨大的發動機聲響讓人懶得思考,我寫下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想法。「就還好,但有時候確實不喜歡自己的工作。」

「嗯。誰還不是呢,可能人就是這樣吧。對了,回答你之前的問題。我只是討厭長途飛行,漆黑黑的,跟密道一樣讓人覺得有去無回,也不知道前方是哪裡。容易胡思亂想。沒什麼事,可能只是怕黑吧。打擾到你真是不好意思。」

「你第一次坐長途飛機嗎?」我寫完這句話立刻就後悔了。任何一個有邏輯能力的人都能想得明白,她得先坐長途飛機去美國,才能坐長途飛機回國。除非她從太平洋游過去的。但我還是把紙遞了過去,想她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這種隨機的對話並不需要太多的邏輯。若是塗塗改改反而顯得刻意。

「第二三十回了吧。出來唸書第十年了,但還是受不了長途飛機。太叫人害怕了,放大所有的孤獨。科技發展太快了,人的基因進化跟不上大腦。起碼我跟不上了。」

但我的注意力顯然放錯了地方。「十年??!你得多小就出來讀書呀??你小學就出國了嗎?」

「哈哈哈不是啊,哪有這麼小。高中出來的,現在還在讀博士。學海無涯苦作舟,不如自掛東南枝。」

「那麼厲害!!!!!」我是真心覺得還挺厲害的,但是倒也不覺得有值得五個感嘆號這麼多的厲害。我只是也不知道怎麼接下去,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讀書人。最怕的就是普普通通——如果足夠會讀書,也許我就能順理成章地接下話茬;如果足夠不會讀書,也許我就能不違心地瘋狂表達羨慕。可惜我只普普通通,只能寫下五個感嘆號,來掩飾我的普通。

「沒有,就是一份平凡的工作,哈哈哈。(一個鬼臉)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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