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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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然後突然又掉進腹腔裡,是那種心跳的快樂;最後一種,我叫它胡攪蠻纏,沒什麼道理,但反覆逼著你笑,最後你也就笑了。
現在的我被一種莫名的悲涼籠罩著。笑不出來。胡攪蠻纏也沒有用,觀眾都笑了,但我沒有。唯一留些趣味的只剩下「新知」——反正這種快樂,本來也不是生理上的「笑」,它是心理的「笑」。
沒有誰比誰高階。
低階的是我,是不能被逗笑的我。
只是新知類的段子確實難寫。一場下來,琳琅滿目的壓力解除和胡攪蠻纏,閃爍丁點的新知。
突然覺得沒什麼意思。
不是脫口秀沒什麼意思,而是我沒什麼意思。
不如下樓找點冰牛奶喝。
關上冰箱門,我端著牛奶打算原路返回。一抬頭,竟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有一瞬間我懷疑自己又出現了幻覺。在我無數次的幻覺中,木頭笑臉盈盈地走來,就像我們從未分開過一樣。
但我迅速分辨出,這並不是我的想象。眼前的木頭,沒有笑臉,只有滿臉的疑問。
空氣突然凝固,只剩下杯子裡的牛奶隨著慣性搖晃。木頭提著裝滿骨頭的垃圾袋,杵在原地,眉間也許有一些困惑,嘴角或許有一絲顫抖。
一秒,兩秒……
我終於搜尋到合適的臺詞,憋出一句「好久不見」。
在我開口的同一時刻,木頭鬆開了眉頭,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問了句「你還好嗎?」
又是數秒鐘的凝固。
「不太好……」「好久不見。」我們應答著對方的寒暄。
「你怎麼在這兒?」我們避開難以啟齒的話題,找到了同一個簡單的解答。
我不說話,等木頭先開口。
「我下個月就博士畢業了嘛……畢業之後,我就跟著範老師讀兩年博士後。想多積累一些,然後再想辦法找教職。最近我正好不忙,就開車過來,跟大家聚聚,認識一下組裡的同學同事。」木頭低頭看了眼地板,「……你呢?」
「範寒束……是我舅舅。」
話音剛落,小屁孩跑了過來,拉了拉木頭的衣袖。「木木姐姐,我們出去吧。不要管這個哥哥。他很奇怪。」
「Andrew,他不奇怪哦。」木頭把垃圾袋扔進大垃圾桶,然後蹲下,摸了摸小屁孩的腦袋,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說。「光熙哥哥不奇怪。」
「可是……他不喜歡跟大家一起。」
「Andrew,不跟大家一起玩,並不代表他奇怪哦。他可能只是累了。」木頭站了起來,對著我小聲說,「光熙,要不要一起?我保護你。」
我從來都無法拒絕木頭。「好。」
院子裡大約十來個人。除去舅舅一家,剩下大約都是他的學生們,大約半數亞洲人模樣,半數其他模樣。
燈光並不是很亮,但依舊有人認出了我。
「誒?這是光熙嗎?網上說的是真的假的呀?」
所以,我早就說了,我不喜歡這樣的聚會。
我並不打算作答,我也不知道如何作答。
我甚至有些後悔跟著木頭走了出來。
我不該去倒那杯牛奶。
但木頭開了口,裝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八成就是正常談戀愛又分手唄,你們沒有談過戀愛啊?事務所就是公事公辦,別都信,別都信。娛樂新聞有啥可信度?吃都堵不上你們的嘴。你們那個SDE算得怎麼樣了?我們下個月再對對唄?」
那學生惺惺拿起一塊羊排,「行,我抓緊算。」
月亮從東方的天邊爬起來。
學生漸漸道了別,剩下木頭跟舅舅聊著一些我聽不懂的話題。
「好,謝謝範老師。那下個月底我正式過來報到。到時候見。」木頭起身打算離開。
「木木……」我本能地裝出一副與木頭不熟的樣子,「你怎麼回去?」
「我就開車,幾個小時就到了。也還行,不算太晚吧。」
「哎呀,舅舅,我們別讓小姑娘開夜車了吧。你看,我隔壁的房間也還空著。」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個小人告訴我,不能讓木木走。
倒是剩下舅舅一臉為難。「木木,你看呢?我這兒倒是不麻煩。但是我這外甥,有些冒犯,你不要見外哈。」
「沒事兒,範老師。我和光熙之前就認識。」木頭快刀斬亂麻,解釋了這剪不斷理還亂的千絲萬縷。「那我就留下,明天早上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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