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與虎為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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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小寒低頭望去，果不其然，孫老的一顆棋子已經落在了自己的棋盤之上，自己卻已經是再無退路，當下趙小寒就苦笑一聲，點了點頭道：“姜，還是老的辣，我輸了，心服口服啊。”

“有輸有贏，這才是下棋，只贏不輸，那叫欺負人。”孫老別有深意的看了趙小寒一眼，微笑開口道：“最近燕京大亂，，蘇家已經漸漸有些控制不住局面，不出意外的話，過一段時間，會有人挑戰蘇家在地下勢力的權威啊。”

“越亂越好。”趙小寒嘴角一揚，一抹自信的笑容浮現在臉上：“亂世才出英雄。”

“你不打算插手？”孫老一挑眉，疑惑的看向了趙小寒的臉上，聽到孫老的話後，趙小寒輕輕的搖了搖頭道：“不插手，我希望，燕京是越亂越好，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有一個可以跟蘇家旗鼓相當的家族出現。”

“這不是你的性格。”孫老皺了下眉頭道：“看著蘇家慢慢淪陷，坐山觀虎鬥，這不是你趙小寒的作風。”

“老爺子，你多慮了，蘇家，不會淪陷。”趙小寒輕輕的從口袋裡拿出一根香菸來，點燃後深深的抽了一口，淡淡開口道：“他們想要的只是燕京的地下勢力，並不會動搖到蘇家的根基。”

“蘇家老三不會同意的。”孫老長長的嘆了口氣，似乎不太明白趙小寒的所作所為到底是怎麼個意思，聽到孫老的話後，趙小寒眯縫了一下眼睛，手指輕輕的在桌面上敲打了幾下，沉默了幾秒鐘後道：“蘇家暫時有阿狗在坐鎮，下面還有小龍幫忙，不會那麼容易就垮下了的。”

“萬一有人從中作梗呢？”孫老反問一句道：“假如蘇家有人跟那些人裡應外合，聯合起來對付蘇家呢？阿狗畢竟不是你，他沒有那麼多的心計，很容易就會被人算計，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啊。”

聽到孫老的話後，趙小寒猛地身體一震，皺著眉頭沉默了幾秒，輕輕的抽了一口香菸，過了幾秒鐘後道：“孫老，你知道我為什麼不願意插手蘇家的事情麼？”

“為什麼？”孫老順勢開口。

“很多原因。”趙小寒輕輕的嘆了口氣道：“過年的時候，我在老家經歷了一件事，那就是，混黑道的，混的再好，終究不是出路，只要上面一句話，我隨時都可能會消失，在華夏，沒有黑社會，上面心情好了，黑社會就會存在，上面心情差了，黑社會就會消失，說到底，為什麼慕容雲清會是京城四少之首？為什麼安公子的地位會一直在京城四少之內是最穩定的？說到底，不外乎他們有另一個身份。”

“你說的是，權？”孫老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趙小寒的意思，輕聲開口。

“沒錯。”趙小寒點了點頭道：“沒有權，永遠都站不穩腳跟，所以，回到燕京之後，我就金盆洗手，離開了蘇家。”說到這裡的時候，趙小寒忽然停了一下，嘴角微揚，露出一抹奇怪的笑意來：“當然，我還有另外一個想法，也許，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請我回來，到了那個時候，我就有了和上面談判的資格，也許，我會獲得另一個身份。”

“你的意思是想和上面合作。”聽著趙小寒的話，孫老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思路，當下就忍不住的輕輕嘆了口氣道：“他們是老虎，吃人不吐骨頭的，也許，在用不到你的時候，會把你一腳踢開。”

“與虎為謀，要看那個人是誰，老虎再厲害，也會有人制的住它。”說過這一句話後，趙小寒輕輕的舉起手中的茶杯，輕飲一口茶水，淡聲開口道：“同樣，我還有另外一個因素，一直讓我束手束腳，無法放開手腳。”

“什麼因素？”孫老的臉上再一次閃出了一絲疑惑。

趙小寒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睛微微眯縫，手指輕輕的敲打幾下桌面，沉默了許久，輕聲從口中吐出這麼幾個字來：“如果有一天，我和孫家的某一個人成為了敵人，您希望我怎麼做？”

一句話，孫老當場就愣在了那裡，看著趙小寒的眼神裡充滿了琢磨和疑惑，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一言不發，空氣也一下子變得凝固了起來，過了許久，孫老終於還是長長的嘆了口氣，抬起頭，看著趙小寒的眼睛，略帶著一絲央求的神情道：“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希望，你能放他一馬，饒了他的一條命。”

趙小寒聞言眯縫了一下眼睛，反問一句，眼神裡卻閃過了一絲勢如破竹的自信：“也許輸的人是我呢？”

“不會的，他不是你的對手。”說到這裡的時候，孫老忍不住的長長的嘆了口氣，他已經知道了趙小寒所指的那個人是誰。

“為什麼？”趙小寒輕輕一笑，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