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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點上,三楊給不了,王振給不了,唯獨楊崢給得了,只因這個人就是靠著這三樣法寶一步一步走上來的,再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什麼比聖人的道理更重要。鑑於這一點,宣宗對於太子的這個新任的老師也是機遇了巨大的厚望,同時也給出了最好的便利,所以楊大人對自己來晚的舉動,並沒有如何放在心上,一路上穿堂過廳,也不知走了多久,才聽得前面領頭的太監道:“楊大人東宮到了?”
楊崢哦了聲,也不多言,夾著書本便往裡鑽,身後的那太監看他急急忙忙的樣子,忙在後面喊道:“楊大人不必如此著急,太子已有人授課呢?”
“有人!”匆忙的楊大人急切的步伐戛然而止,居高臨下地轉過身來問道:“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裡面有老師?”
那太監年紀比楊崢還小了兩歲,可也不知是沒了那命根子,力氣也小了些還是身子骨太弱了,跟在楊大人身後走了一陣,著實跟不上乾脆不追了,這會兒見楊大人停了下來,這才加快了腳步迎了上來,只是這麼幾步路,已累得氣喘吁吁了。
楊大人皺了皺眉,心道:“這皇宮裡住著都是這幫病怏怏的死太監,難怪皇宮看起來那麼陰森森的。”
那太監踹了幾口粗氣,平復了一下心情才開口道:“是王先生,今日他算著日子是楊大人授課的,特意來看看,可看了時辰到了,沒見大人前來,便臨時充當了一次大人的角色了,大人也知道,王先生常說,古人學者必有師,師者,所以傳道受業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無惑?惑而不從師,其為惑也,終不解矣.生乎吾前,其聞道也固先乎吾,吾從而師之,生乎吾後,其聞道也亦告乎吾,吾從而師之.吾師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後生於吾乎?是故,無貴無賤,無長無少,道之所存,師之所存也.當今太子年幼,不可一日無師,所以才代大人做了這老師了,先生並非有意如此,只是……?”
楊崢哦了聲,他並不是那種小肚雞腸人,相反對於王振此舉,他甚至十分理解,在這宮中本就是權勢之地,機會與權勢是同等的,有人成功了,那是牢牢抓住了機會,而有人失敗了,無他錯過了機會而已,對於王振這樣心懷抱負的人,任何的機會都不會放過,他很早就懂得,機會不是一成不變的等著你的,得靠自己去爭取,如果機會先把前額的頭髮給你捉而你不捉之後,就要把禿頭給你捉了;或者至少它先把瓶子的把兒給你拿,如果你不拿,它就要把瓶子滾圓的身子給你,而那是很難捉住的。在開端起始時善用時機,再沒有比這種智慧更大的了,所以入宮的王振很善於抓住任何的機會實現自己。如果大明升遷最快的是自己,這一點他不否認,因事實的確如此,大明開國七十載,縱然是跟著朱元璋一路走來的開國元勳,也沒有年不過四十歲便官居二品了,可以說他開創了官場上的一個奇蹟,可當真仔細去看,其實最快的並非是自己,而是這位人人口中稱讚的王先生了。
自永樂末年入宮,但仁宗元年備受器重,到宣宗繼位,以其“久在侍從,眷顧有加”。今年八月,宣宗將巡邊,命武定侯郭玹、西寧侯宋瑛等留守,太監楊瑛、李德、王振等“提督皇城內外一應事務”。郭玹等“遇有警急機務,同太監楊瑛等計議施行,仍遣人馳奏”。至此王振完成了華麗的轉身,成為了宮中太監當中地地道道的二號人物,宣宗以先生稱之,遂“簡置”於太子宮,令為局郎。太子祁鎮生於宣德二年十一月,次年二月冊立。所謂局郎,是東宮宦官,包括典璽、典藥等六局,各設局郎一人,秩正五品。官不大,有了資本,時至今日,宣宗“命近侍以經書勸上讀講”。不過十年的功夫,王先生的變化不亞於自己,之所以名聲不顯,無非是一個宮內,一個宮外,一個是太監,一個是文官罷了外人都認為這個太監是畏懼科舉,好賭成性沒了活路才揮刀自宮入了宮,做了這等自覺先祖的勾當,唯獨他知道,這個王先生是為了理想,準確的說是為了心頭的抱負才狠下了那一刀走到了這條旁人看不起的道路,在這以科舉揚名的大明帝國,這樣的舉動的確是旁人承擔不起的,但王先生明白,一個人活著倘若不能實現心頭的理想,就算是活得高大上又能如何,他是個不完整的男人不假,可他的心頭抱負未必就比天下的讀書人差了,為此,他很清楚自己該走好自己的路,從永樂、洪熙、宣德年間,他恪守本分,“勤誠益至”,因此諸帝“委用既隆”,頗得信用。宣德年間,他作為太子祁鎮的侍讀先生,“夙夜在側,寢食弗違,保衛調護,克盡乃心,贊翊維持,糜所不至”。粗通文墨的王振,使祁鎮“敬憚”,並言聽計從。宣德七年,祁鎮沒有來得及出閣講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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