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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了一通火的宣宗平靜了不少,只想著這幫挨千刀的御史言官可恨,可聽了劉林這一番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細細想來可不是這麼一回事麼,這幫當官的明日什麼齷齪的勾當沒做過,官員們宴會聚樂,均以奢侈相尚,歌妓滿於宴席之上。前都察院左御史劉觀私下接受賄賂,那些御史們也都貪汙放縱無所顧忌,那個不是一等一的衣冠禽獸,更有甚者,膽大妄為到無恥的地步,朕不過是吃了幾顆丹藥,寵幸了一下自己的妃子,去了一趟江南小樓,怎麼就是荒淫無道的昏君了。宣宗越想越氣惱,猛的伸手在龍案上重重拍了一下,大怒道:“這江山是朕的,朕愛怎樣就怎樣,容不得他們來干涉朕,朕可以把國事託付給他們,可朕的私事容不得他說三道四。”說完,那張病態的臉色立即升起了一抹別樣的嫣紅,宣宗再也忍不住大聲咳嗽起來
劉林嚇了一大跳,生怕皇上一怒之下,氣壞了身子,忙走過去在宣宗的背後上輕輕撫摸起來,嘴裡勸說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這幫官兒咱們不理他們便是了,他們愛上奏摺,就讓他們上個夠,大不了封回去不是,他們還能吃了皇上,皇上可莫要為了這點事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宣宗咳嗽了一陣,舒服了不少,看了一眼桌上奏摺冷笑道:“封回去,怕是沒這麼容易,這上面可寫著內閣三公,六部九卿、文武百官將近兩百人,朕若不給批了,天下人還不知怎麼罵朕呢,他們這是將朕的軍啊?”
劉林道:“那也不怕,咱們不封,也不回,先晾著他們,若是他們逼急了,咱們就把那幾個出頭的尋出來,賞他們一頓板子,奴婢保證這事兒就平了?”
宣宗苦笑道:“事情哪有這麼簡單?”
劉林道:“奴婢於國家大事比不了皇上,可要說看的官兒可就比皇上多了,皇上別看這些官兒平日裡上的奏摺一口一個仁義道德,把自己打扮成聖人模樣,實則一群沒氣節的無賴罷了,他們上奏摺並非是在意皇上的身子骨,更多是為了自己的名聲,若皇上當真不聞不問,惱怒了把那幾個領頭的給殺了,奴婢保證這幫讀書人一個個都縮著脖子躲在家裡不吭聲了,就連往日上的那些罵陛下的奏摺都後悔呢,他們當官奴婢不敢說都是為了利而來,可就是奴婢見的大多如此了,本朝也就是三楊,以及小楊大人還算可以,可即便是三楊這樣的老臣,位極人臣,那楊榮楊閣老也不是私自收取官員的禮品麼,還有那楊士奇家裡的兒子仗著閣老在京城的身份在家鄉胡作非為,家鄉的官兒不敢說什麼,昔日一貧如洗的楊家如今可是江西一等一的大家族了,還有楊溥,他老人家品行是不錯,可也不是一點毛病都沒有,這些年仗著身份倚老賣老的事情可沒少做,算起來唯獨小楊大人灑脫自然,但這歸功於他算不得讀書人,若不然指不定成了什麼偷雞摸狗沽名釣譽沒啥用處的文官了,陛下大可放手去做,奴婢相信用不了三日,這奏摺便可少去一半?”
這一番話說來,讓宣宗目瞪口呆,可仔細想來竟也有幾分道理,這些讀書人讀的是聖人之書不假,可這聖人的道理卻未必能領悟幾分了,讀書考取功名所謀取的不過是求高升求聞達罷了,讓他們上奏摺搖旗納喊,個個都是忠臣。真要他們孔曰成仁,孟曰取義,不是沒有,只是少得可憐了?遠的不說,就說前朝被韃子滅亡的時候,趙宋王朝養育了三百年的文人,到頭來如何呢,金兵破汴梁,殉節的只有一個李若水;元兵破臨安,無人殉節;崖山,殉節的只有一個陸秀夫;最後有個寧死不降的文天祥,在大都就義。賣國求榮的倒是不少,張邦昌劉豫杜充,當內應的則有秦檜万俟謝。古往今來能拋開名利,一心為國的讀書人歷朝歷代都少得可憐,如劉林所言,今日他當真殺了幾個領頭的言官御史,這足有兩人高的奏摺,過了今日他相信能有三十本就已經不錯了,或許連三十本也沒有,可事實他明知如此,卻也不敢當真大開殺戒,一來,明朝立國之初,太祖皇帝鑑於元末吏治腐敗傾覆的教訓,對臺諫官的建設非常重視,洪武十五年,設都察院,與六部尚書分掌的各部共為七大衙門,下設十三道監察御史是天子耳目,代天子巡按各地,官職雖卑,僅為七品,其權卻重。同時,明太祖又增設六科(吏、戶、禮、兵、刑、工)給事中,侍從皇帝,其秩雖也為七品,但因是近臣,所以也受到朝野重視。六科給事中與十三道御史合稱為“科道”,皆為言官。“御史為朝廷耳目,而給事中典章奏,得爭是非於廷陛間,皆號稱言路。”太祖皇帝清醒地認識到言官對政治清明所負有的特殊責任。他說:“治國之道,必通言路,言猶水也,欲其長流。”“水塞則眾流障遇,言塞則上下壅蔽……諸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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