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景之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2889章:人間正道是滄桑,逍遙江山,一景之月,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但這一點無疑是奢望。
就在他低頭思索這檔口兒,忽覺有人碰了碰自己的衣袖,低聲道:“大人,這事兒你怎麼看?”
楊崢扭頭往側面看了一眼,便見眼前站著一個身材欣長,眉清目秀的官兒,約莫六十開外,一把長鬚梳理得整整齊齊,就是那一身緋紅的官袍也被熨得平平整整,雖說服飾有些年月,但被他穿在身上仍如新的一樣。此人姓薛名瑄,出身教育世家。祖父薛仲義精通經史,因時值元末戰亂,不願應考做官,大半生均在家鄉教書。父親薛貞於洪武十七年中舉後,歷任河北元氏、河南滎陽、河北玉田、河南鄢陵等縣的儒學教諭達三十餘年。
薛瑄因有良好的求學環境,再加上生性聰穎,在六、七歲時便能對《小學》、四書熟習背誦,十一、二歲就會寫詩作賦。
永樂元年,薛瑄的父親在任滎陽縣教諭時,河南布政司參政陳宗問前來巡視,在船上偶有感觸,隨口吟出“綠水無憂風皺面”,但一時想不出對句,便求教於在場官吏,結果無一人能夠對得上來。父親回家將此事告訴薛瑄,他稍加思索便道出“青山不老雪白頭”。陳宗問得知後,頗感驚奇,便親臨學舍看望,還索閱了他平時的詩作,稱他才學出眾,長大一定能成大器。當時薛父不以為然,過了十七年,薛父改任鄢陵縣教諭。年近三十歲的他仍然隨父親求學。不過這時他已將主要精力用於研讀程朱理學,並泛及子史百家、天文地理等,而對科舉的學問並不感興趣。但事有蹊蹺,按照當時規定,凡教諭所在縣長期無人能考上舉人、貢生時,就要將其充發到邊遠地區服役。出於無奈,薛瑄只得聽從父命,於次年八月參加了河南全省鄉試,考中了庚子頭名解元;翌年,又赴京師參加了全國會試,登甲榜賜進士及第。從此便開始了他的從政生涯。這事兒在當時的京城引起了不少的轟動。
薛瑄也憑藉過人的才華與名頭引起了當時的大學士楊士奇的注意,在透過一番觀察與試探後,楊士奇認為薛瑄是個可造之材,便加以重用,此人倒也不負楊士奇看重,為人為官嚴於律己,勤廉從政,剛直不阿,執法如山,被譽為“光明俊偉”的清官。恰逢宣宗登基欲擬重整風紀,楊士奇看中薛瑄剛正不阿的性子加以推薦,薛瑄被任命為廣東道監察御史,並監湖廣銀場。湖廣銀場即沅州銀場,轄湘西十餘縣二十多處銀礦,有民夫五十餘萬人。這裡多年管理混亂,貪汙成風,亟待整治。薛瑄初上任時,深知肩負責任重大,便以唐詩“此鄉多寶玉,切莫厭清貧”自警。他輪流駐於沅州、辰溪和瀘溪等處,往復巡視,明察暗訪,承辦要案,特別是對貪汙受賄者都一一上報革除官職,依法嚴懲。從而使府縣及銀場秩序井然,民眾誇讚不已。他在任三年,未回過一次家。離任時兩袖清風被當時的百姓稱作兩袖清官,聲望不小。
英宗登基後,薛瑄因執法如山被楊士奇舉薦做大理寺少卿,參與刑獄案件審理,一做就是六年,在他手下倒也沒什麼冤案,名頭更響,如果說在為官上有些名頭還不算什麼,能站在這座金鑾殿上早朝的官兒,或多或少有些名聲,就連宮裡的太監也有不少人名聲不錯,更別說是一個剛正不阿,執法嚴明的清官有些名頭不言而喻了,此人最厲害的還是在於治學上,家學淵源的好處是造就了他為官之外的好處學術。
因家世的原因,青年時期的薛瑄便在元末著名學者徐懷玉、魏希文、王素亨等人的指導下,專心攻讀宋明理學,頗有造詣。從政以後,他更是勤學不輟,一有空閒,便親自抄錄《性理大全》一書(明成祖命胡廣編著),認真讀誦,經常深夜才眠;尤其是冬天的夜晚,他不顧寒冷,仍然燃燭苦讀。他在讀書中,如有心得體會,便立即記載下來,後來記得多了,便整合《讀書錄》和《讀書續錄》,兩書共二十三卷,經過大明士林報刊登使之名動天下,就連楊崢請來的那些西洋的老師也對其讚揚有加,之所以有這樣的效果,在於這二十三卷書在程朱理學上做出了一種延伸,其最大的意義在於他在過往先哲上進行了一種批判,按照他的說法,理在氣先”和“理、氣決是二物”的唯心主義理氣觀,明確提出了“理在氣中,以氣為本”的新觀點。並且反覆強調:“理只在氣中,決不可分先後。”“理與氣一時俱有,不可分先後;若無氣,理定無止泊處。”同時,明確指出“理氣決是二物”的說法是錯誤的,這個舉動很大膽,沒有底蘊是不敢胡說的,要知道楊崢花了十年努力改造朱熹的理學仍有不少人不以為然,甚至還能在大明士林報上看到攻擊的言語,大有把楊崢生吞活剝了才好,所以沒有那個底蘊,沒人敢在朱熹理學上挑戰,此人非但這麼做了,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