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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可知道,本朝規矩進學校卻成為了科舉的必由之路,凡是想要做官的都得是監生的資格,太祖初年,天下剛定監生是可可以直接做官。以監生而出任京城和地方大員的多不勝舉。明成祖以後,監生直接做官的機會越來越少,機會就變成了科考了。這無疑是過獨木橋了。”
“天下讀書書這麼多,每年能中科舉的不過兩三百人,而這兩三百人當中,能高中的不過二三十人,試問一下這樣的比例,成功的機會能有多大的,凡是有點野心的那個不想有一早一日金榜題名,那麼是花一點代價又能如何?
比起一個家族供養一個讀書人,哪點花費其實算不得什麼,這也是為何歷朝歷代對科舉不斷的完善,仍有不少人鋌而走險呢?問題的關鍵在於,一旦科舉高中不僅可以做官讓一個家族,讓一個朝廷得到興盛,一個讀書人也徹底從書本中得到解脫,甚至是一個家族,我相信只要有機會,任何一個人都有這種想法。“
劉健侃侃而談,這一番話雖有些大膽,但楊崢不否認他說得很有道理,在科舉為尊的時代,科舉考試的成功在一定程度上保證了一生的富貴榮華,因此不少人均企圖以作弊以在科舉中取得好成績。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說的就是科舉。
楊崢記得在前世的時候讀過明末年淩濛初的《初刻拍案驚奇》卷四十,《華**獨逢異客江陵君三拆仙書》說的就是科舉的事,說是湖廣有個舉人姓何,在京師中會試,偶入酒肆,見一夥青衣大帽人在肆中飲酒。聽他說話半文半俗,看他氣質假斯文帶些光棍腔。何舉人另在一座,自斟自酌。
這些人見他獨自一個寂寞,便來邀他同坐。何舉人不辭,就便隨和歡暢。這些人道是不做腔,肯入隊,且又好相與,盡多快活。吃罷散去。隔了兒日,何舉人在長安街過,只見一人醉臥路旁,衣帽多被塵土染汙。仔細一看,卻認得是前日酒肆裡同吃酒的內中一人,也是何舉人忠厚處,見他醉後狼藉不象樣,走近身扶起他來。其人也有些醒了,張目一看,見是何舉人扶他,把手拍一拍臂膊,哈哈笑道:“相公造化到了。”
就伸手袖中解出一條汗巾來,汗中結裡裹著一個兩指大的小封兒,對何舉人道:“可拿到下處自看。”何舉人不知其意,袖了到下處去。下處有好幾位同會試的在那裡,何舉人也不道是什麼機密勾當,不以為意,竟在眾人面前拆開看時,乃是六個《四書》題目,八個經題目,共十四個。
同寓人見了,問道:“此自何來?”何舉人把前日酒肆同飲,今日跌倒街上的話,說了一遍,道:“是這個人與我的,我也不知何來。”同寓人道:“這是光棍們假作此等哄人的,不要信他。”獨有一個姓安的心裡道:“便是假的何妨?我們落得做做熟也好。”就與何舉人約了,每題各做一篇,又在書坊中尋刻的好文,參酌改定。後來入場,六個題目都在這裡面的,二人多是預先做下的文字,皆得登第。
還有一個揚州興化縣舉子,應應天鄉試,頭場日齁酣睡一日不醒,號軍叫他起來,日已晚了,正自心慌,且到號底廁上走走。只見廁中已有一個舉子在裡頭,問興化舉子道:“兄文成未?”答道:“正因睡了失覺,一字未成,了不得在這裡。”
廁中舉子道:“吾文皆成,寫在王諱紙上,今疾作譽不得了,兄文既未有,吾當贈兄罷。他日中了,可謝我百金。”
興化舉子不勝之喜。
廁中舉子就把一張王諱紙遞過來,果然六篇多明明白白寫完在上面,說道:“小弟姓某名某,是應天府學。家在僻鄉,城中有賣柴牙人某人,是我侄,可一訪之,便可尋我家了。”
興化舉子領諾,拿到號房照他寫的譽了,得以完卷。進過三場,揭曉果中。急持百金,往尋賣柴牙人,問他叔子家裡。那牙人道:“有個叔子,上科正患痢疾進場,死在場中了。今科那得還有一個叔子?”舉子大駭,曉得是鬼來幫他中的,同了牙人直到他家,將百金為謝。其家甚貧,夢裡也不料有此百金之得,闔家大喜。
這舉子只當百金買了一個春元。這兩件事兒聽得有趣,可細細想一下,其實反應的還是科舉作弊的事情,而本書的作者,在描敘這些憑藉著作弊手段而獲得成功的舉子們,卻沒有出現任何的批評魚不滿,反而對他們的遭遇讚歎不已,恨不得自己也來一回才好。這些雖是小說之言,但書中所說以楊崢看來,多半是來源於現實,而且作者淩濛初本身就是一個讀書人,這位十八歲充補廩膳生(明代由公家給以膳食的生員),後多次赴考均未中。崇禎四年,才得意以副貢授上海縣丞,可見這些事其實是有真憑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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