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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從孫太后哭得梨花帶雨,就一直瞪著雙眼看著孫太后的簾布,眼裡滿是驚恐,顯然是嚇著了,在他的影響力,母后一直都是個雍容大氣的人,似這般哭泣還從未有過,今日有了那便是這幫文武大臣不好,所以小皇帝想都沒想就大聲道:“楊愛卿惹得母后痛哭,朕很不喜歡他。”
聲音清脆而明亮,大殿裡數百官兒,人人聽得清清楚楚,如果說還有一人沒聽清楚的那只有楊士奇了,雖說從王振說出那句話時,他隱隱約約覺得今日之事怕是要敗了,但他沒想到事情會來的如此洶湧,一剎那竟有些回不過神來,孫太后母子說了什麼他充耳不聞,就那麼呆呆的站在哪裡。
大殿寂靜無聲,許久才屏風裡傳來孫太后冷冷的聲音:”諸位大人皇上的話兒,你們也聽到了,內閣首輔楊士奇性情剛愎,器量狹隘,勢力愈張,驕橫日甚……?”
“皇上……?”
忽聽得一聲呼喊,打斷了孫太后說話。
眾官兒下了一大跳,紛紛扭頭循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卻見楊榮已經略過了楊士奇站在了首位,臉上神情悲切,不知是先前一喊太過激動的緣故,胸口兒兀自起伏不定,氣息極為不平順,那日漸消瘦的身子骨彷彿不堪重負要隨時倒地一般,但諸官兒看時卻沒這種感覺,只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無比偉岸。
”皇上,微臣看得東里歷事五朝四十餘年,小心端慎,未嘗有過,雖其議論侃直,外貌威嚴,而中實過於謹畏,臨事兢慎,如恐弗勝。數月前大行皇帝賓天,召閣臣三人俱至御榻前,親受遺囑,東里與臣等至閣,相對號哭欲絕者屢。每惟先帝付託之重,國家憂患之殷,日夜兢兢,惟以不克負荷為懼,豈敢有一毫專權之心哉?夫人臣之罪莫大於專權,東里讀書知禮義,又豈敢自幹國紀,以速大戾?正緣昨者閣疏五事,其意蓋欲復祖制,明職掌,以仰裨新政於萬一,詞雖少直,意實無他。又與臣等彼此商確,連名同上,亦非獨東里意也。若皇上以此罪東里,則臣等之罪亦何所逃?仰惟皇上登極大寶,國家多事之時,正宜任使老成匡贊聖治,豈可形跡之間,遽生疑二?且東里系顧命大臣,未有顯過,遽被罷斥,傳之四方,殊駭觀聽,亦非先帝所以付託之意也。伏望皇上思踐祚之初,舉措當慎,念國家之重,老成可惜,特命東里仍舊供職,俾其益紓忠藎,光贊新政。不惟國家待大臣之體亦足見,皇上知人之明始疑而終悟,當與成王之郊迎周公,漢昭之信任博陸,後先相望矣。如以申明職掌為閣臣之罪,則乞將臣等與東里一體罷斥,庶法無獨加,而人皆知儆矣。”
這一番言語言辭誠懇,透著幾分哀怨,幾分惋惜,一番話尚未說完楊榮早已淚流滿面,諸官兒終不是冷血之人,看此情景無不動容,世人都稱三楊,通達事幾,協力相資,靖共匪懈。史稱房、杜持眾美效之君,輔贊彌縫而藏諸用。又稱姚崇善應變,以成天下之務;宋璟善守文,以持天下之正。三楊其庶幾乎。實則這裡面功勳最大的還是楊士奇,為人性子隨和,先後輔佐三代君王開創不世工業,可以說大明能有今日他居功至偉,想不到此時因一句話落得如此下場,唏噓之餘,不免多了幾分同情。一直沒說話的楊善輕嘆了口氣,這時上前一步,道:“皇上,東里自入閣便勵精圖治,不數年內,政績卓然,大明盛世可謂居功至偉,絕非陛下口中所說性情剛愎,器量狹隘,勢力愈張,驕橫日甚之輩,還望陛下收回成名為好。”
“爾等懇請皇上收回成名。”諸官兒紛紛附和。
“諸位這是要做什麼,是逼供麼,咱家就不明白了,這天下到底是楊士奇的還是皇上的,你們吃著朝廷的俸祿,穿著朝廷的官服,卻處處為楊士奇說話,咱家就想問一問,你們做的到底是哪家的官兒,楊士奇先有縱兒殺人之罪,後有專權擅政,把朝廷威福都強奪自專,通不許皇帝主管,不知他要何為,咱家還聽說,他在內閣以才略自許,負氣凌人,“性迫急,不能容物,又不能藏蓄需忍,有所忤觸之立碎。每張目怒視,惡聲繼之,即左右皆為之辟易”,很是專橫跋扈,這樣的人不是頤指氣使,專擅國柄是什麼?”王振冷笑了聲,目光掃向諸官兒一一大聲問道,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他比誰清楚,今日不能讓皇上將楊士奇逐出京城,明日走的一定是自己。
小皇帝似對楊士奇極其痛恨,做了這麼久的皇帝,竟是頭一次沒有詢問孫太后,便擅自做主了:“先生說的對,楊愛卿雖有才情,奈何既漸得志,則嬰視百辟,朝登暮削,唯意之師,亡有敢抗者,肆意妄為,大膽至極,雖有小才,烏足道哉。如此人物朕豈敢留下。”
“此話說來?”王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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