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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浩大的局面,卻沒有得到什麼好結果,據說秉筆太監金英當日就讓人抱著這些奏摺走入了宣宗的暖閣,也不知說了什麼,宣宗竟破天荒的認真起來,吃了幾個丹藥後,趁著精神頭好的時候,從司禮監裡挑選了幾個識文斷字的太監,當著他的面,將都察院上奏的百來份奏摺給唸了一遍,第一道摺子便是都察院左都御史顧佐的《誅奸佞》,奏摺上先是說自己雖官職低危,不比朝中重臣公卿,但精忠報國之心不遜他人,痛定思痛,臣苦思數日,終悟國家之禍始於朝堂之禍之理,朝堂之禍的罪魁之首,乃在於內廷奸佞弄權。當今內廷司禮監太監劉瑾,自掌內廷權柄,諸般舉措皆為己私,將國家大事視同兒戲,蠱惑皇上荒廢朝政,佞臣金英,即為禍亂之首,此獠不除,天下難安。”對此,宣宗早有準備,這幫文官看不起太監,無論是有沒有功勳,最好是讓皇帝一棍子打死才好,在文官眼裡,但凡這宮中的太監就好比褒義、妲己、趙飛燕一樣都是禍國殃民的活水,必須處之而後快,堂堂都察院做出這份評價,宣宗並沒感到奇怪。
但接下來的話兒,卻讓他憤怒不易了,這位顧大人也不知是打著掛羊頭賣狗肉的勾當,還是有意為之,奏摺開頭狠很罵了一通金英後,到了尾端卻是峰迴路轉,發了一番感慨奏摺的內容經那太監之口唸出來大概的意思是自古以來,宦官擾亂國家,這來源比婦女的禍患還要深。
婦人女子,不過使君王好色罷了。但是宦官的危害,並非在某一處或某一件事情。因為宦官做事情,經常在君王左右,親近服侍。他們的心思專一,善於忍耐。能討好以迎合君王的心意,能在小處表現誠實以穩固君王的心,使得君王必定相信而親近他們。等到取得君王的信任,然後拿福禍來恐嚇君王把持朝政。這時雖然有忠臣賢士羅列在朝廷,而君王以為離自己疏遠。宦官卻服侍起居飲食,不離自己前後左右,顯得更為親近可靠,所以在君王前後左右的宦官日益親近,忠臣賢士日益疏遠,君王的勢力日益孤立。勢力越孤立,則恐懼禍亂的心情一天天更厲害,而把持君王的宦官,地位日益牢固。國家的安危出於他們的喜怒,禍患隱伏於宮門帷幄之中。這樣昔日所謂可以依賴信任的人,就是現在起禍為患的。待君王覺得禍患已深,想與被疏遠的忠臣賢士策劃,除掉左右親近的宦官,但事情和緩則培養禍亂越深;事情急促,則宦官挾持君王為人質,這時雖然有聖賢的智慧,也不能與之謀劃。即使謀劃了也不能實行,實行了也不能成功。如果事情發展走了極端,則兩敗俱傷,所以大的禍患導致國家滅亡,小的禍患導致君王身死,而使奸雄藉機起事,圍捕宦官一黨,將他們斬盡殺絕來快愉天下人之心才罷休。以前史書上所記載的關於宦官的禍患,常常就是這樣,並不是一朝一代如此。為君王的人,也不想養禍患在宮內,而疏遠忠臣賢士於宮外,只是漸漸積累而時勢使他那樣。
女色的媚惑人,如果不幸而不覺悟,那麼禍患就會來臨。假使他一旦覺悟,揪起頭髮,將她驅逐就可以了。宦官為禍患,雖然想悔悟,但時勢使君王不能將他們趕走,唐昭宗的事就是這樣。所以說“宦官的禍患深於女色的禍患”,即指如此。怎麼能不引以為戒呢?本朝太祖爺早年鑑前代之失,置宦者不及百人。迨末年頒《祖訓》,乃定為十有二監及各司局,稍稱備員矣。然定製,不得兼外臣文武銜不得御外臣冠服,官無過四品,月米一石,衣食於內庭。嘗鐫鐵牌置宮門曰:“內臣不得干預政事,預者斬。”敕諸司不得與文移往來。有老閹供事久,一日從容語及政事,太祖爺大怒,即日斥還鄉。嘗用杜安道為御用監。
安道,外臣也,以鑷工侍帝數十年,帷幄計議皆與知,性縝密不洩,過諸大臣前一揖不啟口而退。太祖愛之,然亡他寵異,後遷出為光祿寺卿。有趙成者,洪武八年以內侍使河州市馬。其後以市馬出者,又有司禮監慶童等,然皆不敢有所幹竊。陛下身為太祖子孫,公然違背太祖規矩可算是不孝,明知太監之禍,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視為不智,歷代有前車之鑑,皇上卻屬於學習,可視為愚鈍,總而言之陛下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昏君。
宣宗登基十年平日裡聽到耳裡的莫不是仁君,明君、守成之君,何曾被人如此辱罵過,當場氣得恨不得殺了顧佐,還是金英幫忙說了好話,說是這個人向來有愚名。聽說他上疏之前,自己知道冒犯該死,買了一個棺材,和妻子訣別,奴僕們也四處奔散沒有留下來的,他自己就在都察院等著皇上,宣宗是明白人,這是一個不怕死的人,這樣的人一旦自己殺了或者懲戒了毫無疑問會迎來更大的麻煩,當然了若是就此不聞不問,任由他這麼謾罵下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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