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景之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1942章:從細微處見大世界,逍遙江山,一景之月,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楊崢看他沒否認,到有幾分意外,這個時代的官員可沒幾個對商業有什麼好臉色,在以農業為本的國度,吃喝拉撒睡那都是百姓創造的,沒商人什麼事兒,就是有,也只是錦上添花而已,算不得什麼,難得碰上了一個不反感的,如何不意外。
就在他意外的這會兒,稍作醞釀的況鍾開口道:“卑職承認,在蘇州工商業與蘇州的確帶來了莫大的好處,也算得上是一股新的實力,但它們的力量太小,如今的蘇州已不是洪武爺時的蘇州,吏治清明,百姓安居樂業,地主豪門,王侯公孫安分守己,如今的蘇州各方勢力橫行,百姓苦困,再不行改革之舉,勢必會出大亂子?蘇州一亂,對工商業再好也不能挽救整個蘇州吧?“
整個問題算是說到了楊崢的痛腳上,眼前既不是明末,也不是二十一世紀,期望以工商業挽救一個蘇州城倒也不是不可能,但至少在眼前有點不切實際,之所以會這麼說,倒不是說蘇州的工商業發展不好,而是工商業形成的力量太小,用他自己的話兒說,大明的工商業發展的確是困難重重,先不說商業資本在營運上主要是居間取得厚利,以牙行為中心,榨取直接生產者。明代商品生產雖有較大發展,但生產缺乏集中,城市大多是小商品生產者,而鄉村農民遭受地主殘酷剝削,為負擔高額佃租及其他剝削,必須從事副業生產,因而長期保持農業和手工業的結合,許多流通市場的商品就是這種家庭農業和手工業結合的產物。明代各地出現星羅棋佈的鄉村集市,也更助長了農業與手工業的結合,適應於分散的商品生產。在這種場合下,商人要蒐集大量的商品和物資,可以不必自己去直接控制生產機構,以加工的形式出賣商品,而可以利用無數的大小墟場組織,來達到集中商品的目的。這樣,明代的絕大部分商品流通都是透過牙行進行的,許多著名的工商城市如揚州、蘇州、臨清等,各種牙行有數十家甚至數百家。明代的商人們便是透過這種牙行,進行不等價的交換,榨取直接生產者,讓許多商人根本壯大不起來,而從另外一方面上看,由於商業處於末業,使得不少商業在發展上基本上是封建性的。它獨立於生產之外,依靠封建特權獨佔商業利益以增殖其資本。明代各主要商業資本集團所經營的行業,多屬政府專賣或與封建政治有所聯絡的商品。徽州商人和山陝商人是明代南北兩支最大的商人資本集團,主要是以鹽發家致富,浙江商人所經營的絲綢、珠玉,亦多與官僚有所聯絡。這樣就使商業資本與封建政治結下不解之緣,經常成為國家財政的尾閭。中國的商業資本假如不是託庇於官僚政治之下,便很難獲得超額利潤,在這種社會條件下,本來與政治無直接利害關係的商人,或捐納入仕,或課子讀書,在從事商業活動的同時,極力躋身於官僚階梯,使商業資本披上了封建官僚的外衣,很難在政治上有自己的話語權,這樣的後果,使得大明的工商業更多依賴與官場和土地結合在一起的,透過三者的緊密結合,才能獲取利潤最大化,因為太過依賴,造成了其商業資本不可能轉化成工業資本或產業資本,也不可能推動技術創新,最終使中國在明代喪失了工業革命的大好時機。眼下的蘇州說工業革命尚且早了些,但難得是姍姍來遲的工商業總算與蘇州的這場動亂之中,不斷發展,力量雖小,但緩慢走了下來,這就好比是一顆處於搖籃中的萌芽,楊崢著實不想因為這場改革,死在搖籃之中,起了呵護之心,才與況鐘有了今日這一番話,另一方面他畢竟是來自二十一世紀,對於工商業對於一個國家的賦稅有多麼重要,不言而喻,內心深處他甚至想大明會不會因為自己對商業上有所改變,十年,二十年,或者三十年,在賦稅的收取上,不單單依賴在農業,也能在工商業上獲取本該屬於自己的好處,財政徹底充盈起來。
看著況鍾一臉的剛毅,便知今日的再難在這個問題上說下去,這個心意已決的漢子也絕不會停止丈量土地,事實上從楊崢保護工商業的出發點上看,蘇州的確到了必須做出改變的時候,土地兼併與商業固然有莫大的好處,但商業的發展離不開一個穩字,而能讓蘇州迅速穩定下來,自然是安撫百姓,用況鐘的話兒說,耕者有其田,百姓能不懼朝廷的賦稅,而大戶、富戶則要好好打擊,斷絕他們騙吃騙喝的本色,這樣一來,丈量土地讓蘇州土地合理化勢在必行,同時在賦稅上則需要,統一賦役,限制苛擾,使稅賦趨於穩定,要做到這兩點,還真沒有比自己的一條鞭法更為合適,但楊崢畢竟比況鍾多了五百年的見識,至少在改革上他很清楚的瞭解這場變法的後果,好處其一,明初為保證賦役徵發而制定的糧長制和裡甲制,對人戶實行嚴格控制,嚴重限制了人民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