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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唸完,眾人紛紛叫好不止,而那錢老爺時至今日才知自家兒子死於何人之手,既感到有些慰藉,又感到悲痛,想來此案若非況大人洞察人性,法眼如炬洞燭觀火,條分縷析,這天大的冤情,怕是難以昭雪,想到此處便上前表示感謝。
錢家是大戶人家,對知府大人說感謝,自不是口頭說說,錢老爺從懷中摸出三千兩銀票略白心意,無奈況大人清正廉明已久,豈肯收下這三千兩的銀票,可錢老爺執意如此,最後還是況大人敗下陣來,銀票不要,只讓錢老爺退了十幾畝田作為感謝。
對於錢家這樣的大戶人家來說,幾十畝田著實不算什麼,有感於況大人的清正廉明,斷案如神錢老爺竟一口氣退了五百畝,這讓一心期盼大戶退田的況大人歡喜不已,越發覺得楊大人這法子是一妙法。
這般曲折的案子,從告破之日,就成了蘇州街頭巷尾的談資,況大人的青天大老爺的名聲少不了被人吹捧了一番,甚至有人為此不惜做詩一首:“俏錢娘見欲心亂,蠢得貴福過災生。支赤棍奸謀似鬼,況青天折獄如神。”知府衙門與巡撫衙門不過一牆之隔,這四句詩詞少不了傳到了楊大人的耳中,對詩詞楊大人沒說什麼,唯獨對案子頗有微詞,據人所說似是對這麼一件曲折迷離的大案,況大人只讓錢家退回了五百畝田,數目有些偏少!
當然了傳說只是傳說,誰也沒傻到去詢問,就算詢問了人家也未必承認,所以這事兒也只是當做了一個笑話。
話說這一日,楊大人聽說了況大人親力親為的第二件大案,號稱分財案,說是寒山寺一帶祝家家財萬貫,有三個兒子都已中秀才,分戶而居,生活應是沒有問題了。不想祝老爺子病故後,枕頭邊有文具箱子一口,據說內藏古玩珠寶,可值十餘萬貫,三兄弟平日早就瞄上這口小箱子,只是一時不好下手。當父親死時,老大、老二都不在場,老三把箱子扭開,將內裡的黃白之物傾在懷中,從後花園匆忙溜走。待兩個哥哥聞信趕來,只有空箱子一口。二人不由大怒,急尋老三算賬。老三裝佯不認,於是兄弟三人相互揪扭到了公堂。
況大人一聽三人訴說,不由大怒,他先不問箱子被誰開啟,卻立即要治三兄弟的不孝之罪。並寫下判詞道:父屍未寒,兄弟爭產。空箱一口,黃白全無。兄弟三人,大打出手。投訴到庭,只說錢財。死人不守住棺材;活人卻爭奪遺物。枉為人子,全無一片孝心;枉為秀才,哪知半點禮義。先王治國,重在孝行;朝廷教民,首倡倫理。法律條條,不赦逆子;人言嘖嘖,辱沒斯文。父母有病,衣不解帶;父母之喪,痛哭流連。不料你們毫無人性,父死之後,竟操同室之戈;葬禮未辦,居然兄弟內訌。爭產一案,先行不理;忤逆之罪,卻不能饒。先將你們拘押,革去秀才功名。為不孝子之炯戒。看完此案後,楊大人只用了四個字兒評價:“不知所謂?“據說憤怒的楊大人著實坐不住,讓人拿來文房四寶,親自寫了幾句話兒讓衙役送了過去巡撫的字兒,衙役本不敢看的,可不曾想碰上了一陣大風,那紙張也就被吹開了,那衙役是個機靈人,知道這是老天爺給的機會,那還放過這個機會,匆匆看了他幾眼,他自問不是一目十行的人,也不是記憶力過人的人,但楊大人這幾句話兒倒也好記,那衙役只掃了幾眼,便誦了幾遍:”竊謂凡訟之可疑者,與其屈兄,寧屈其弟;與其屈叔伯,寧屈其侄;與其屈貧民,寧屈富民;與其屈愚直,寧屈刁頑。事在爭產業,與其屈小民,寧屈鄉宦,以救弊也。(鄉宦計奪小民田產債軸,假契侵界威逼,無所不為。為富不仁,比比有之。故曰救弊。)事在爭言貌,與其屈鄉宦,寧屈小民,以存體也。(鄉宦小民有貴賤之別,故曰存體。若鄉宦擅作威福,打縛小民,又不可以存體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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