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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也是為修煉的,這清水鎮也勢必要留的。只是我從未驅過鬼,只是偷學了些咒經拿靈風山的小鬼們偶爾試過伸手,真正的驅鬼也是無從著手的。

在溫熱的浴桶裡煙霧繚繞,實在是那驢車不止顛簸還很緩慢,易雲笙的駕車水準可見一般,真是慶幸我這副骨頭還好好的。

或是這水太過溫暖,睡著了,夢裡站在一望無際的花田中,清風吹拂臉龐,帶著淡淡花香,對面走過來一名女子,在離我不遠地方站住了腳,年紀三十上下,濃密黑色齊肩長髮,純白煙紗散花裙,氣若幽蘭肌膚如雪,隨著微風輕動下襬,看的我頓時身心舒暢。

此時風忽然停了,她小心的從袖口拿出一塊血紅色手帕,那顏色真不是一般燃料能染出來的,用手小心開啟手帕,在花田裡摘了幾朵白色花瓣。

她抬眼,對著我笑,對上清明略帶笑意的眸子我就淪陷了。

好在我這修仙幾年心經最拿手,嘴邊唸了幾段遂立即抽了身。

眼前女子掩口而笑“我當是哪家迷路的姑娘,原來是有些道行,你可知入我結界的人都沒能再出去過。”

說話間手上的帕子顏色減退紅色被白色的花吸收,那花逐漸變成血紅色,結出了帶刺的果實,那女子徒手剝開果子裡面一片黑色的籽,挑出了一顆塞進嘴裡“我在這裡八百年,也很少人能闖我結界,你若是留下陪我,我便不殺你。”

我定是不想留在這片望不到邊際的夢裡,夢裡醒不來不就等於活死人“這位姐姐,我是今次趕路累了,無意冒犯,闖入此地也是不想的,姐姐您這般貌美,心腸定是一樣好,您讓我回去可好?”

那女子頓了手上的動作,又走進我拉著我的手略有激動“你是異靈體?你孃親可是那靈風山上的素月?”從她緊張的情緒來說素月貌似是她的故人,如此我是不是也能逃過一劫?此刻我手心滲出了好多汗水,不覺抓緊了衣袖。

她又獨自喃喃“定是素月的,素月這等修為才能生出這樣的,她以前時常說要生個女娃....她果然生了。來給姨娘看看,眼睛像你娘”說罷摟住了我,她身上有股淡淡檀香,我就這樣迷迷糊糊...醒了。

婧兒剛好推門進來,見我滿臉虛弱的樣子也是嚇到了,在夢裡感受那麼真實。

我孃親好好的怎麼又有個八百年的鬼姐妹,這事讓我著實驚出了一身冷汗。

在思索這一切的同時我根本沒注意,婧兒已經出門去把隔壁易雲笙找過來,等我感受到他們目光的時候,易雲笙握住我的手腕說了句“得罪”便自顧給我把起了脈。

確定我只是旅途勞累,婧兒才稍稍安心,送走易雲笙之後在下方搭上床鋪,準備入睡。

我們都是被顛簸的太疲憊,睡覺的時候也早了些,婧兒準備捻熄油燈之時,方才聽見外面狼叫般的哀嚎,夾在風中吹進屋裡,震得窗子框框作響。

這剛入秋的季節定然不會有如此大的風,此處必定是有鬼作怪。

我跟婧兒也是有些緊張,屏住呼吸看著這窗子好像隨時都能被風吹開。

這時候有人敲門,我們都是被驚嚇到。

敲門聲並未停止,婧兒小心下床,在桌邊抽屜裡找了一個破舊的燈架,小心的去開門。

門開了一小縫隙,婧兒轉頭用眼神暗示我沒見著人,我也緊張了。

聽掌櫃說這些詭異的事情時候我就看見客棧大堂到廂房每間都有貼符咒的黃紙,平日也未經常有事傳出應是這些符咒都有用的,這樣一般的鬼怪是不會來的。

婧兒準備關門時,一人影突然衝了進來,婧兒也是迅雷不及掩耳拿了燈架就撲上去猛敲,誰知來人竟然是那胖墩的杜掌櫃。

易雲笙又再次被請進房替人看傷,一邊清理掌櫃的傷口一邊皺著眉“婧兒你這下手太狠了,以後成親了,你若還是這般兇狠,我可是要治治你的,以後對胎兒影響也不好。”

我是深知易雲笙有種顛三倒四的性格,沒想這般無恥。

婧兒更是不知是生氣還是害羞,這臉紅的程度從耳根能滴出血的樣子就能看出來這次情緒波動甚大。

若是生氣這易雲笙也是活不到明天公雞打鳴啊。

再說這杜掌櫃,腦袋上包著白色繃帶看著氣鼓鼓的樣子,像很滑稽的圓餅“杜掌櫃夜深為何來敲樂瑤的門?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這杜掌櫃聽我說話也忘了生氣,神情嚴肅“姑娘,方才外邊忽來大風,我剛巧關店門,平日你可知這街上雖然冷清,夜間也是有詭異嚎叫聲,這個時節卻很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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