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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規定,瘟疫的屍首最後都會被埋在一處,與豐城聽聞的萬人墓地有些相似,但那埋人的地方肯定是沒人再敢住在附近,所以一般都會選擇比較荒涼偏僻的地方埋屍。
我本是打算走過去問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他用這樣的目光看著那堆屍體,若是親人為何又不哭,若不是親人,他一個小孩子怎麼會無故跑來看燒焦的屍體。
沒有恨,沒有厭倦,也沒有解脫,只有像是用不完的力氣,瞪著前方。
朝前走了幾步卻被師兄攔了下來,他定定地看著我“這裡的人都是染上瘟疫的病人,你答應過我的”
這句塞的我啞然,我自己說過的話,自然是不能再反駁。
雖說不能反駁,狡辯總還是可以的“那孩子很是有精神,看著不像是個病人,只是髒兮兮的有些像路邊行乞的乞丐”。
主要是雙眼睛讓我卻挪不開腳,轉頭對著師兄儘量裝出一副懇求又可憐的模樣,期望著自己如此賣力生動的表情能打動他。
興許是我第一次做這樣的表情,他低頭見著我也是愣住了,眼底盡是我看不懂的情緒,在這昏暗光線裡閃爍不定。
隨即又將目光轉向那個依舊含淚的孩子,許久才妥協下來,冷聲道“只准說話”
欣喜地朝他一笑,便要往前跑去,師兄卻在身後將我拉住,淡淡道“小心腳下”我們之間好似習慣了。只要師兄在身邊的時候,我都可以不顧一切,因為任何時候都有師兄在身後。
直到走近。那小孩好似才發現我們二人,他顯然沒有料到在如此不起眼的地方還會被人注意到,面上一副受驚的神情,保持著雙手交錯在胸前,一隻腿磴後,目光之中對我們滿是戒備。
我朝他微微笑道“莫要害怕我們不是壞人”
自以為自己的聲音已經足夠柔和,卻沒見到那小娃任何一絲鬆弛。一身傲骨,眼中依舊是戒備“你們是官府的人。官府都是壞人”
這話說的我倒是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他了,顯然這話讓師兄對這小娃子有了興趣,他俯身低頭沉聲道“官府怎麼個壞法我倒是想聽聽”
師兄的聲音不柔和的時候就會給人一種莫名的壓力,就算再倔強的小孩肯定也是害怕師兄的。他還低著頭,更是叫他不禁嚇得退了幾步,像是一副隨時要跑的樣子。
我在師兄身邊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角,小聲從唇齒間蹦出幾個字“師兄,對小孩子要溫柔”
師兄倒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一臉漠然道“我也沒瞧見你對那小狐狸多溫柔”
實在是不知師兄到底是怎麼個想法,在這個時候與我爭辯提及啾啾根本就沒有意義。
就在我們彼此嗆聲的時候,那小孩趁著我們爭論的時候,見機撒腿就跑。但是這小孩即便再有能耐,他怎麼也逃不出我們視線之外。
跑了沒幾步就被幾個一直不遠不近跟在我們身邊的官兵攔了下來,那小孩掙扎地叫憤聲叫喊“你們這些壞人。抓了我爹,還想抓我,現在他都死了你們怎麼還不放過我…”
這一聲吼地淒厲,沙啞之中帶著怒意,從他脖頸處爆出的筋脈,可見幾乎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在掙扎。
聲音漫徹天際。卻沒有人看向他,只當是這裡又多了一個為死去親人嘶吼的傷痛人。
可是這聲音卻在我心底顫動了。像是埋藏在心底許久的話,終於釋放出來的感覺,而話到嘴邊,使勁全身的力氣卻覺得自己的言語太過薄弱沒辦法表達心中的怒意,甚至是迸發出了心底的恨。
我想象不出一個孩子到底遇到了什麼,才會有如此極端的反應,這些情緒好似只有上了年歲的人才會有的,這麼小的年紀就有這般沉重的心思,想必是經歷過不得了的事,才會令他有這般領悟。
不顧師兄的阻攔,跑了過去,一把將他抱在懷裡,他像是發瘋紅了眼似的,任誰碰他都掙扎不已,好在他這一身只有蠻力,沒學過功夫,蠻力之用比他更大的蠻力就可以。
我以為自己使出了吃奶的勁,一定能把這小娃娃制地服服帖帖,沒想到卻還是失敗了。
在我身旁的一位高高壯壯的侍衛一隻手便將這小孩圈在臂彎裡,而相較於他那樣淡定從容,我才覺自己的髮絲紛亂,帽子已經背到了身後,衣角凌亂不已,白色的衣裳幾乎沒有一處乾淨的地方。
師兄倒是也不嫌棄地,將掉出我袖口的巾帕拿了出來,為我臉上擦乾,仔細輕柔地擦拭著,不言不語。
我低著頭耳邊只有那小孩子使不完的力氣在那侍從臂彎裡掙扎,嘶吼“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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