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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輕吹她的髮絲微動,她伸手將掩在面龐的髮絲撩在耳後,陽光不滿她臉上,膚色晶瑩剔透像是溫玉,光照下通透無比,竟真有些鬼魂的樣子。
她淡淡一笑,搖搖頭道“公子應該知曉,元勳也是滄州人,其實我自小與元勳便是青梅足馬,元勳爹爹是滄州知府”
這又被師兄說中了,閉了閉眼,師兄果真不是一般人呢,
眉間緩緩攏起疑惑到“你為何沒有去投靠知府?讓他替你平冤?”
柔煙無奈搖頭道“公子定也不知十年前的事,十年前,滄州知府被害入獄,說是巧合,更像是有人故意為之,我那時候不敢冒然現身,若被發現,不止自己性命不保,還會害了元勳”
雖然僥倖活了下來,但她一個成天衣食無憂的小姐,忽然間沒了依靠,就如一個人,被活生生的砍了四肢,即使苟延殘喘地活著,興許對於她來說還不如死了來得好受。
她一動不動目光暗沉,對她而言如今雖是放下了復仇,但或許是因為沒有能耐被迫放棄了,暗沉之中夾雜著撕心裂肺的痛苦,半天才又說道“我一路乞討為生,漫無目的到處走,曾經想過不如死了算了,但真到自我了結的時候才發現根本沒有那個勇氣,對於報仇,我雖有心,卻也漸漸消磨在了那段乞討的那段時間裡”
只是短短的一句話,輕描淡寫地將生不如死最難熬的時候一併帶過,我以為柔煙不過是因為感情才有了替旁人做事的勇氣,但那種勇氣顯然是衝動魯莽過多,眼前她長而濃密的睫毛微微低垂,但睫毛下那雙明眸閃爍的光澤卻像是一抹劃破黑暗的灼熱的光芒,叫人看的不由心生幾分敬意。
本想著上前安慰她,話到嘴邊,卻又不知要說什麼,總覺得我並未經歷過,沒有任何可以說那些話的立場,便轉了話風“最難的時候也都過去了,為何你還會變成一個鬼魂?”
柔煙勾起嘴角,微微笑了起來,那笑顯得分外悽慘和落寞“我以為即便是活得連畜生都不如,起碼我還是活下了,日後興許還有可能再回去,卻不料終是敵不過嚴寒,我本就有心疾,呼吸到寒氣便會發病,那年初入寒冬,我便發病…”
她面色慘白,緊緊抿著薄唇像是極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應該是回憶到自己死前掙扎和痛苦的感覺吧。
其實世間所有人都懼怕死亡,多數人死後並不能再帶著生前死後的記憶再活一次,而柔煙確確實實感受過了,且她死的時候,必定不同尋常人能守得住的痛苦和折磨。
“我死後一直看著自己的身子慢慢腐爛,被蟲子啃食殆盡…直到還剩屍骨,原來…人死了是被蟲子吃掉的,才被好心人路過發現…埋了”頓了頓,艱難道“那之後我便一直不住在原地徘徊不知何處”
她繼續道“柔煙姑娘,坐著一輛馬車,那馬車本就十分破爛,而趕車的好似她的小廝,那小廝一看就不會駕車,一路微微顫顫,馬車左右搖擺不定往前走,我死的那一處本就是地勢險要,山路崎嶇,不甚便會有墜崖的危險,那小廝似並不知曉,路上也沒有旁人,不其然,馬腳像是絆倒了,馬車在路上翻了幾番,小廝墜崖,馬車裡的柔煙受了重傷”
她不住撫上心口,面容劇烈皺起,似在親身經歷這一切,臉上淚水瞬間溼透了蒼白的面龐,緩緩道“不知為何,我站在她身邊,那時候只是想幫她,不想自己竟被那個身子吸了進去…再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成了柔煙,我看著自己滿手是血的時候…卻止不住地想要大笑”
零零碎碎落了一地的梅花瓣,落地伊始旖旎,一晃便到了午時,不知是心境不一樣,還是午時的氣溫本就這樣,迎面而來的風中卻是有了絲絲暖意,夾著梅花的清香,拂過面龐斂去了幾分寒冷。
其實她所說這種情況能發生的可能微乎其微,在一個人垂死掙扎將死之際,靈魂交替,這不止是天和地利人和就能辦得到的,生辰八字或者陰陽之命都要吻合。
這便是最戲劇的一幕,我倒是想都沒想過,聽到這我便不得不承認命運就是個定數,天南地北,不管你逃到哪裡,總會被一根線牽著,都逃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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