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長輩親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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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兒的命，是不是能保住？”

“夫人放心，侯爺既然醒了，命就保住了。近日好生休養，莫要動怒，配合針灸治療，老朽以為，有極大可能清醒的。”

殷夫人謝過錢大人，商量好針灸時間，便好生地將人送出門。

待她再返回來時，殷寄已經被上官圓哄著睡著了。

她緩步走上前去，坐在殷寄身旁，打量著自己的兒子，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上官圓其實想先離開，她明白，殷夫人不想讓人看到她痛苦的模樣，可她的手還被殷寄牢牢抓著，也是無奈。

殷夫人看了一陣，嘆了口氣，不知是對上官圓說話，還是自言自語，“我兒，是個苦命的！”

上官圓低著頭，也不敢應聲。

殷夫人轉過頭來，望著上官圓，“只要你日後老老實實，好好照顧我兒，武安侯府便有你一席之地，可明白了？”

上官圓低眉順眼，“多謝夫人！”

殷夫人點點頭，又坐了一會，直至夜深，才由僕婦扶著回去了。

因為被殷寄握著手，上官圓不敢亂動，生怕吵醒了他，待到殷夫人走了，她獨自又坐了一陣，確認殷寄確實睡熟了，輕輕撤出手，活動活動痠痛的手腕。

王婆子站在屋裡，輕聲指使丫鬟收拾好了，留在外屋也沒離開。

上官圓明白，殷夫人對她不放心，所以派心腹盯著她。上官圓也不在乎，她要的就是好好活下來而已，現在殷家需要她，只要她好好地別作死，趁著現在留住人情，日後他們不需要她了，她也能有條好路走。

“王媽媽，我……我餓了，出門子到現在，也沒吃什麼東西……”上官圓說得小心翼翼。

王婆子微笑著，“姑娘辛苦，老奴給姑娘準備飯食去。”

她稱她“姑娘”，而不是“新夫人”，可見殷夫人確實沒將她當成兒媳婦，上官圓慶幸自己剛剛沒有冒失。

四菜一湯很快被端上桌，上官圓食指大動，細嚼慢嚥地好好吃了。

有丫鬟過來服侍她洗漱，臨到上床休息，上官圓犯了難。她倒不是覺得同床自己委屈，嫁已經嫁過來了，最壞的打算她都考慮過，可她覺得殷夫人未必想讓她睡在喜床上，畢竟她有胡人的血統，殷寄又病著，殷夫人不放心她。

在大熹，胡人的血統，就意味著霍亂銀逸。

上官圓讓丫鬟將被子放到床邊的矮塌上，那裡離外間最近，有什麼動靜，外面的人都能聽到，王婆子對此沒什麼反應，她便知道自己做對了。

都收拾好了，丫鬟婆子們退了出去。王婆子就睡在外間。

上官圓躺在矮塌上，很快睡著了。

*

翌日清晨，武安侯在大喜當日醒來的訊息，已經傳遍大街小巷，殷家昨夜就派人去了宮裡，宮裡沒有多大動靜。新帝聽說武安侯現在痴如小兒，隨口嘆了一句可惜，賞賜些補品。

殷家卻暗潮洶湧。

上官圓沒有睡懶覺的習慣，她早早地起床，見殷寄還睡著，氣息均勻，便放了心。

王婆子幾乎在她走下床的同時，輕輕推門而入，見她沒有什麼異動，若無其事地回身囑咐丫鬟伺候上官圓洗漱。

去了盥洗室，上官圓洗臉擦牙，耳旁卻忽然傳來丫鬟們驚恐的低呼。

她循著她們的目光望過去，卻見殷寄站在盥洗室門口，尋找著什麼，他見她好生生地在那裡站著，又似乎有些委屈似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