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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之齡,不過入朝半年,就有如今的地位聲望,既是前所未有的榮耀,卻也是前所未有的遠憂,蕭漠來自於後世,熟知史事,自然不會犯這般錯誤。
喃喃自語間,蕭漠看似輕鬆隨意,但眼神卻是漸漸深邃。
他卻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這些密使的彈劾,前兩項罪責“越權行事,目無君主”與“違反祖宗法制,私改體制”,所訴蕭漠的所作所為,因為影響巨大,所以在上元城中人盡所知,其後傳到京城並不會讓蕭漠意外。
但第三項罪責——“冷心無情,驅民赴死”所訴之事,蕭漠卻做的極為隱秘,事情前後,全是蕭漠的親信嫡系在負責,即使是上元城的太守劉行之等人,以及時時隨在蕭漠左右的趙英,也皆是絲毫不知,而那些御史又是如何知道的?
而在楚靈帝的密旨中,也是對前兩項罪責一語帶過,卻對這項彈劾最為關注,詢問間少有的露出嚴厲之意,很顯然,這項指責一旦成真,必然會讓蕭漠在那生性寬厚的楚靈帝眼中的地位大大降低。
但究竟是誰將這件事洩露了出去?又究竟是誰在利用這件事向自己發難?
想到這裡,蕭漠眼中沉思之色更加濃重。
“應該不會是張謙,他一向是隻說楚靈帝喜歡聽的話,在這個時候,應該不會讓他的門人輕舉妄動,而且這個老傢伙一向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他很清楚這幾項罪責根本無法徹底搬倒我……也不會是王翰,他還要利用我與張謙相抗衡,這次他主持和談立功雖大,但也遠遠不及張謙之孫張衍聖敵後奪城的功勳,與以前相比,張王兩家所受到的聖眷,差距反而越拉越大了……也不會是八賢王,這段時間他遠在北地,根本無力指揮他在朝中的門人……”
想著想著,蕭漠身體突然一震,卻是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性。
一種比張謙、王翰、八賢王等人要對付自己更加可怕的可能。
“難道是嵩山書院的語賢先生?”
畢竟,蕭漠的所作所為,鄧尚全皆是知根知底,而透過鄧尚全,牛語賢對蕭漠的一舉一動也是清楚的很。
但接下來,蕭漠卻搖了搖頭自己否定了這般可能性,嵩山書院如今最大的對手依然是阻擋他們勢力大舉入朝的張謙與王翰,在日後一段不短的時間內,必然要大大的藉助蕭漠的力量,無論怎樣考慮,都不會現在對付自己。
這般想著,蕭漠長出了一口氣,他實在不願意在這個時候與嵩山書院翻臉。
皺眉思考片刻後,蕭漠突然揚聲道:“尚全,你進來一下。”
隨著蕭漠的聲音落下,鄧尚全悄無聲息的進入書房之中,低頭垂手,靜靜的等待著蕭漠的吩咐。
“曹飛這些日子可有異動?”
蕭漠緩緩問道。
曹飛原本是藉著六扇門身份掩飾的江洋大盜,被範祥抓住把柄後藉機收服,成為了蕭漠身邊的貼身侍衛,然而這些日子以來,種種跡象顯示他對蕭漠並沒有多少忠誠之意,以前在京城之時,在朝中各種勢力對蕭漠身邊人進行接觸試探時,態度也是多有曖昧。
正因為如此,蕭漠對他也不再信任,與楚達相比,關係更顯疏遠,已是漸漸放棄。
想來想去,蕭漠卻是覺得,最有可能洩密的人,無疑就是他這位曾經的貼身侍衛曹飛了。
鄧尚全並不知蕭漠為何會突然問起曹飛,但還是快速答道:“回大人,曹飛這些日子本分的很,雖然大人您已經多日未與他相見,卻也未見他有什麼抱怨,只是整日呆在自己屋中。”
聽到鄧尚全的回答,蕭漠反而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找到了目標。
事若反常即為妖。以曹飛的性子,面對自己的疏遠,又怎會這般安分?
而就在蕭漠想要吩咐什麼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劉行之的聲音。
“簫大人可在?上元城劉行之、主薄劉勉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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