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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淨白的官窯。汪老二揭開蓋,碧綠的茶葉,汪老二是杭州人,知道是大葉龍井,很難得的。細細的品了一回,又問:“這水是什麼水?”跟兔說:“這是玉泉的泉水。”汪老二點頭讚歎。
忽然門簾一啟,一個美少年走了進來。頭上拉虎貂帽,身上全鹿皮做的坎肩兒,下面是駝色庫緞白狐袍,腳上登著漳絨靴子,原來就是順林兒。順林兒對著汪老二把腿略彎了彎,算是請安了,汪老二已是喜形於色。順林兒又奉承了他幾句,汪老二更是心花怒放。隨即叫拿紅紙片,跟兔答應著送上一疊紅紙片。汪老二走到書案邊一張樹根獨座上坐好了,順林兒便來磨墨。汪老二連忙止住他道:“你別髒了手。”順林兒笑道:“不妨事的。”汪老二寫了幾個客:什麼西單牌樓張兆璜張老爺,南橫街李繼善李老爺,爛面衚衕周繩武周老爺,還有浙江會館兩個同鄉,一個姓王,叫做王霸丹,一個姓胡,叫做胡麗井。汪老二寫畢,叫跟兔的拿出去,速速打發分頭去請。正在忙亂的時刻,門簾外突然鑽進一個人來。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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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 坐華筵像姑獻狐媚 入賭局狎友聽雞鳴
且說汪老二在韓家潭順林兒家請客,正在拿紅紙片寫條兒的時候,門簾外鑽進一個人來。汪老二定睛一看,原來是尹仁,連忙起身讓坐。尹仁坐下,順林過來招呼了幾句,便走出去了。
這裡汪老二便和尹仁到套間裡那對嵌螺甸紅木小榻床上,叫跟兔拾掇煙槍。汪老二並不抽菸,不過藉此躺躺罷了。尹仁卻是大癮,每天要抽一兩多,抽的臉上變做鐵青色了。當下二人對面倒下,尹仁也顧不得說話,一上手,颼、颼、颼就是十幾筒,這才和汪老二說話。
一會兒順林出條子去了,有兩個徒弟,一個叫做天喜,一個叫做天壽,走進來伺候他們。天喜便爬在炕上,替尹大爺燒煙;天壽無事,幫著上鬥腳紗。汪老二看那兩個小孩子生得也還清秀,便問他二人是哪裡人。天喜說是揚州人,天壽說是蘇州人。汪老二又問他們現在學了幾齣戲,再過幾年可以滿師,二人一一回答了。
看看金烏西墜,玉兔東昇,外面跟兔嚷聲“客來!”汪老二連忙爬起一看,是王霸丹和著胡麗井,二人都是猞猁猻袍子,戴著燻貂皮困秋。彼此作過揖,尹仁才慢慢從榻床上爬起來,與他們廝見。他們和尹仁是熟朋友,向來玩笑慣的。尹仁看見胡麗井鈕釦上掛著赤金剔牙杖,手上套著金珀班指,腰裡掛著表褡褳、象牙京八寸、檳榔荷包、翡翠墜件兒;一擄袖子,一隻羊脂底硃砂紅的漢玉金剛箍,這箍要值好多銀子,便皺著眉頭,對胡麗井道:“老麗呀,你要打架可不了!”胡麗井道:“你瞧見我和誰打架來?”尹仁道:“別認真,我不過這樣說罷了!”大家哈哈一笑。回頭再看王霸丹,身上一切著實鮮明,就是底下趿著雙毛窩子。尹仁又道:“老八,你穿著這就出來了麼?”王霸丹道:“我為著它很舒服,所以懶得換了。”尹仁道:“你圖舒服,那還是蒲鞋。”王霸丹道:“你別耍你那貧嘴了,瞧瞧你自己吧!”尹仁道:“我自己沒有什麼呀,不過這件繭綢袍子,配不上你那個猞猁猻就是了。”王霸丹道:“要拿好的衣裳望你身上擱,也稱不起你那腦袋。”尹仁道:“我這腦袋還推板嗎?”胡麗井在旁插嘴道:“這可成了蝦蟆跳在戥盤子裡,自稱自贊了。”
三人說說笑笑,還不見張兆璜、李繼善、周繩武三人到來。
把他們等得不耐煩。問問催客的,說是:“統統知道了。”良久,良久,李繼善來了,張兆璜、周繩武尚無影響。汪老二在身上摸出表來一看,已經八點多種了。李繼善說:“我們擺吧。兄弟今夜要早回去,明天有事。”汪老二無法,便道:“也好,我們吃著等。”一面招呼跟兔的端整酒菜,一面又叫拿花紙片,請各人叫條子。尹仁頭一個高興,把筆搶在手中,說:“我來寫。”李繼善說:“我叫琴儂。”於是王霸丹叫紅喜,胡麗井叫二奎,落後尹仁自己寫了個綺芝。一共四張條子發了下去。
打雜的端上盤碗,早有人把臺子搭開。等到杯筷上來,安排停妥,天喜在旁邊便叫拿邊果。這邊果就是瓜子。眾人相讓入座,自然是李繼善首座,又單單留了二座、三座給張兆璜、周繩武,胡麗井坐了第四位,王霸丹坐了第五位,尹仁與汪老二擠在底下做陪。這時候順林已經回來了,便上前斟過一巡酒,先生在門外拉動胡琴,順林唱了一折《桑園會》的青衫子,大家喝采。相公飯的酒菜向來講究的,雖在隆冬時候,新鮮物事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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