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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話休提。且說田雁門到得家中,先和大太太寒暄了幾句,又和各位姨太太招呼過了。洗過臉,用過午餐,便踱到三姨太太的房間裡來。卻是繡幃深掩,靜悄悄的鴉雀無聲,但聞一股藥香直鑽鼻觀。丫頭們忙向床前通稟,說:“老爺回來了。”

三姨太太才有聲沒氣的說:“老爺呢?”田雁門走近一步,丫頭掛上帳子,只見三姨太太一息懨懨,像書上所說的“西子捧心而顰,愈增其媚。”似的。田雁門問了幾句病情,便問請誰瞧的。丫鬢送上一疊藥方,田雁門逐張看去,無非是防風、荊芥、甘草、當歸之類,有一張用了左牡蠣、夜交藤。田雁門搖頭道:“太重了,太重了!”三姨太太接著說道:“我也說太重了,他們都說不妨事的,所以吃了下去,越加不好。”田雁門當下立起身來道:“你安心靜養吧,我去請一個有名的醫生來替你瞧,包管一帖就好。”三姨太太又微微的應了聲。田雁門囑咐了丫頭幾句,無非是“好好服侍,倘然違拗了,我要重處你們的。”那些話頭。丫頭們齊聲應諾,田雁門就出去了。

當夜大太太備酒接風。

到了次日,便去看了幾家親眷。那些親眷又來回看他,整整忙了兩日。第三日稍稍定了,便要替三姨太太去請名醫。無奈那些名醫他家都請過了,都不相上下,田雁門甚為納悶。忽然有個朋友對他說道:“現在太平門外檸溪大街有個醫生,叫做胡鑾來的,甚是高明。你何不去請他呢?”田雁門聽了這話,連忙打發家人,拿了請封,騎了快馬,請胡先生隨即到來。家人去了大半日,回來回覆道:“胡先生說,請封是每趟二十塊,轎封每趟是四塊;但是多過一重門檻,要多加兩塊洋錢,要是上樓還得加倍。小的不敢作主,所以前來回復。”田雁門道:“混帳東西!只要人病好,哪個計較這些!”那家人答應了一個“是。”騎了馬再去。田雁門以為這一下子胡先生總可光臨的了,誰知家人回來說:“胡先生已經出診去了。他們掛號的診,一共有六十餘家,論不定三更天四更天回來,只好明日的了。”田雁門聽了,急的暴躁如雷,罵那家人道:“都是你這王八蛋,二十塊、三十塊和他講價錢,要不然,他早已來了。都是你這王八蛋誤我的事。明天他細揭你的皮!”家人被罵,嚇得一溜煙跑了。

次日絕早,田雁門打發一個總管去,說是“務請胡先生立刻就來。”總管去了,回來說:“胡先生知道了。”田雁門這日本是要去掃墓的,為等著陪胡先生,祖宗也來不及顧了,在家呆呆坐著。看看日色平了西了,胡先生還是音信全無,急的連連跺腳。直到用過晚飯,才聽見大門上擂的一片聲響,胡先生坐著藍呢轎子,四個人打豐火把,照得通明雪亮。胡先生下了轎,氣喘吁吁的走到花廳上。田雁門朝著他深深一揖。胡先生拱拱手,嘴裡先說:“請坐,請坐!”一屁股蹲在炕床上。

那時雖是八月天氣,廣東地氣又溫和,胡先生卻早戴上夾紗帽子,帽子上釘了一塊又桃紅顏色的披霞寶石。只見他先把帽子除下,在帽筒上一架,又從腰裡打子兒的京扇袋內掏出一把名人書畫的象牙骨扇子來,捏在手中,扇個不住,又掏出小手巾來擦腦門子上的汗。

田雁門剛要和他說話,他道:“我們先進去瞧一瞧病人再說。”田雁門只得引了他在前頭走,兩個家人照著羊角風燈。

進了中門,就是內堂,上得樓去,才是三姨太太的房間。胡先生走到床前,坐將下來,說:“請出手來診診脈看。”丫頭們隔著帳子,把三姨太太的一隻手捧將出來,用小枕墊著。”胡先生起了三個指頭,按在脈上,便歪了頭,閉了眼睛,細細的凝了一會神,站起來對田雁門道:“我們外邊去說。”田雁門道:“可要看看面色跟著舌苔?”胡先生道:“不消,不消。”

田雁門只得又把他引到花廳上。

家人們早在紅木嵌螺甸的臺子上預備好紙墨筆硯。胡先生更無別話,坐到椅子上,提筆颼颼的便寫。寫完了,遞給田雁門道:“吃一帖再看。要是好了些,就連一帖;不好再來請我。”田雁門道:“請教胡老夫子,小妾究竟是什麼病?妨事不妨事?”胡先生道:“方子上寫的明明白白的了。雁翁,你自己去看吧!兄弟實在忙得很,出去還有二十幾家哩。”一面說,一面拱手道:“再會,再會!”竟自揚長走了。田雁門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一回頭,看見胡先生一頂帽子還在帽筒上,便對家人說道“你去趕上胡先生,說他的帽子忘記在這裡了。”

家人答應著,如飛而去。又一個家人趕進來道:“胡先生去遠了,不必趕了。他明日想著,自然會來取的。”田雁門點頭道:“不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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