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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邊的夜幕,天邊忽然閃過一道璀璨的流光。
傳聞,百餘年前血羽宗有一位老祖蛻凡為仙,一朝破入紫府地仙之境,進入無盡之界更廣袤的地域。
這一位老祖破界飛昇前,乃享譽千雲的絕世劍仙,傳說其離開千雲福地前曾留下一柄蘊含了十二層道韻的法劍,威能無量,地仙之下皆可誅之。
可惜可嘆,見者寥寥。
“允之。”
一個清淡、莊嚴的聲音,似響徹在所有人的心湖。
同一時刻。
一柄細劍,破空而至阮靈景身前。以摧古拉朽之勢,瞬間破開護體元氣光罩,在其胸口檀中洞穿而過,炸裂成無數碎片殘劍。
其勢不止,投入漆黑的夜幕消失無蹤。
“大哥!”阮靈風悲呼,虛弱癱軟在地,咳咳吐出兩口鮮血。他的手臂無力地抬起,又無力頹落下去,雙目似瞬間失去了神采。
阮靈景的身體密佈一道道冰裂紋,他艱難轉了下腦袋,看了眼一母同胞的弟弟。心中,湧起一絲愧歉……靈風,大哥自小就沒好好護著。我入了血羽宗,你卻只能託身景霄城主府。現在我們都老了,命運牽連,居然還要害你死在一起……
他抬起頭,仰望天空,眼中閃過一縷決然。
“我雖死,無憾。但,氣運不能丟在我手裡……”
話音漸落,阮靈景體內至剛至陽的劍氣爆發,他整個人如冰雪消融,一絲絲血肉、骨骼飛快散解,化作一捧飛灰。
至此,景靈閣主阮靈景,飛灰湮滅。
“大哥……”阮靈風看懂了阮靈景的目光,嘴唇顫了顫,他的心中閃過一絲對至親的失望。
一入宗門終生護道,不問親友不顧情……你的心中,終究還是宗門重一分。
天邊的流光似彗星降世,往南而來速度極快。
“居然還有這一手。”
李青抬頭望向北方,神色意外地凝重。
今夜第一次臉色真正難看了起來。
此刻的他,神形枯槁,一身驚人的氣勢散盡。
一頭霜發,滿面皆是蒼老的皺紋。身體內所有經脈、星穴皆混亂不堪,瀕臨支離破碎的邊緣。
這樣的傷勢,神仙難救。如果剛才只出一劍就能殺了阮靈景,他的身體也許還會有一線生機。
畢竟,他並不是真正的識海境。
木移花已取過何鬆掉落在旁的玄武匣,望著天人五衰仿若一位耄耋老者的李青,眼中閃閃。
悲傷、感動、愧疚等情緒堵在心頭,木移花張了張嘴,不知應說些什麼。眼角終是慢慢滑落下一滴晶瑩的淚花
李青艱難抬手,拍了拍掌。
沙洲畔,嘩啦一聲。
一隻老龜浮出水面。
丈長的老龜緩緩爬到他的面前,龜首頂了頂他的褲腳,龜眼之中居然有靈性顯露出悲憫之色。
這頭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龜,也是通了一絲人性。知曉它的主人已生機如暮,命不久矣。
李青一個踉蹌,險些被老龜輕輕一頂撞倒,他撫了撫老龜的頭頸,道:“去吧,高飛。帶著她遠走高飛,逃命去吧。”
生死存亡之際,他給這老龜取名高飛,為遠走高飛之意。
外面還有血羽宗的一些佈置,李青之體已無力再戰,只能指望老龜帶著木移花渡水而逃了。
“解開玄武匣,分我二縷氣運。”李青一直遙望北方,並不看木移花帶雨梨花的臉,語氣不容置疑。
那張臉太像女人,此情此景,若是四目相對,心中總會感覺怪怪的。
此時沙洲上的情況,何松、鐮程鋒、赫連齊、燕山老大皆重傷倒地,幾不能動。至於其餘燕山四怪,在李青第二劍的劍雨之下早已死透。
“沒用的,血羽宗老祖法劍生而有靈,神鬼辟易。我不可能逃的掉。”木移花搖頭,要是往常,他可能早就嘲諷李青守財奴的性格,都要死了,居然還惦記著他的氣運……
他悲哀地道:“是我害了你……想不到陳明就是阮靈景,更想不到,他居然能請來血羽宗法劍。”
深深吸了口氣,木移花再抬眼,已是神色決然,有了直面死亡,與李青同生共死的準備。
“愚蠢。”李青撇了撇嘴,毫不留情道:“你青爹我算無遺策,你死不死我不知道,我肯定是不會死。”
他飛快說道:“阮靈景應該是唬人了,他心中必勝,唯獨算漏了我。所以湖岸邊的佈置不會太多,你還是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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