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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一個羞花碧玉親密無間,一個妖嬈嫵媚神秘莫測。
“你看雲的時候離我很近,你看我的時候離我很遠。”卻是司徒文姬映著霞光,對朱恩幽幽的話語。
如蘭聞聲一怔,驚醒,就瞪了瞪朱恩不悅狀。朱恩也是一愣,復哈哈然:
“那我看蘭兒的時候呢?”
“你看如蘭妹妹的時候,我以為你是在看我。”司徒文姬說道,卻一改日裡的輕浮撒潑,而似一本正經起來。
如蘭本來聽朱恩說看自己的時候,就有些羞怯,又聽得司徒文姬這麼一說,心就提起防備來,且聽是怎麼個說法。而朱恩自也疑問道:
“為甚?你倒說說,我看著蘭兒的時候是什麼眼神?我看你的時候,又是什麼眼神?”
“你看如蘭妹妹時,是想著親親所愛的眼神,你看我時,是猜我心思,探究我是怎樣個人的眼神。”司徒文姬笑著說道。
‘親親所愛’?卻聽的如蘭,暗自一陣意外的歡喜;‘猜我的心思’卻聽得朱恩,眼睛微微發亮。
“好吧,誠如你所言。”朱恩接著問:“可又為甚呢?你還是沒說清楚,為什麼覺得我看蘭兒會是看你?”
“不說,你問如蘭妹妹,她肯定知道。”司徒文姬自吃吃地笑起來。
“嗯?….”朱恩自也感覺到了些什麼,卻看著如蘭就要生氣起來的樣子了,趕緊說:
“蘭兒別聽她胡說,她怎麼想,可也不關咱們的事。她自是來添亂的,咱不聽她瞎擺呼啊。”
“哼,我去看看幼薇姐姐。”如蘭心裡明白,可是仍覺得不痛快,自不願在這待著,往觀裡跑開了去。
朱恩臉色一緊,就微慍地看著司徒文姬。沒曾想她自也是一點兒不害怕相讓,笑裡坦然的凝視朱恩,與之較起勁來。大眼瞪小眼,就這麼瞧了半響。瞧的朱恩如大海覓針,幽深無底,卻瞧的司徒文姬慼慼訴訴,似有所怨起來。哎,罷了。朱恩嘆了口氣,自轉身進了太乙宮。
是夜,
微涼。
風起處不見歸鄉路。
濁酒,
昏黃。
舉杯時未語淚卻先流。
聲聲句句,自是司徒文姬羸羸弱弱的感傷啜泣。一旁的朱恩與如蘭愕然。這女人,一會妖嬈嫵媚蠱惑人心;一會撒潑無賴惹是生非;偶有巧笑倩兮,似個閨秀,現在又自悲悲慼慼,不曉是唱的哪一齣戲?
太乙宮裡,有一山間湖泊太乙池,十餘畝的水面,彷如高山群嶺中的一張明鏡,懸於半山,鬼斧神工。湖畔‘翠微亭’裡,水光瀲灩月色如畫,輕風拂面景色怡然。朱恩、如蘭、司徒文姬三人,亂世難能恰逢其時,正好觀湖賞月,以茶代酒,吟詩頌曲。沒曾想興到濃時花濺淚,這司徒文姬,忽個兒自己感傷難過不已。一會兒看看如蘭,一會兒看看朱恩先生,自輕輕哼哼唱了起來:
“惜惜此光陰,如流水。東籬菊殘時,嘆蕭索。繁陰積,歲時暮,景難留。不覺朱顏失卻,好容光。且且須呼賓友。”
卻分明是當今皇上李存勖,《如夢令》裡的部分詞曲。那曲子有點熟悉,如蘭依稀覺著是在哪裡聽過,卻又一時想不起來。似有所問的看了看朱恩,朱恩便在俯首,在其耳畔私語:
“我和你夜探刺史府時,那伶人唱的就是這個。”
‘啊’如蘭聞言恍然大悟,方想說什麼,被朱恩擺手制止住。卻看司徒文姬停止了哼唱,楚楚可憐地抹著淚。
“你們兩個,自在我面前親暱著吧,也不知道竊竊私語著,怎麼的看人家笑話了。”司徒文姬抹去傷心淚,換了個嬌俏神情便嗔起來。
“不敢,朱雀護法使大人明察。”卻是如蘭打趣挪揄的話語。
“啊...如蘭妹妹,好討厭,你這是在笑話我麼?”司徒文姬破涕為笑地說道:“哼,我知道你們心裡不相信我,時時提防著我。”
說著,幽幽地看著這太乙湖畔,山光月色玉涼如水,一旁的先生和如蘭,溫敦善良似不染紅塵。復說道:
“不怕跟先生和妹妹說,從我跟掌門醞釀籌備,重出江湖至今,卻是今夜,才真正覺得是自在歡愉...”
“為甚?”朱嗯問道。
“不為什麼....”司徒文姬幽幽說了句,忽沉默不再言語,卻漸漸的疲累神色不堪貌。
如蘭見狀,猛然想起一件事來,連忙對朱恩說:
“先生,今天日裡封了她的氣穴,好多個時辰了,如若封了太久,輕則傷了內臟元氣,重則毀了一身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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