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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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明往浴缸注滿了水，白如意躺在浴缸裡慵懶地舒展身體。

她下水逮住白如意的腿細細地揉捏，為她舒展筋骨，白如意拉住她的手，“過來我這邊。”

她坐在秦月明的身前，頭枕在她的肩上，什麼都不想，放空思緒。

秦月明微微吻上她的頭髮，她一頭金髮被水打溼貼在臉上，像海妖一樣，海藻般的長髮貼在身上，露出深邃的輪廓。

秦月明貼著她，“我給你洗。”

她用手潑著水到她的頭上，手法輕柔地為她揉頭。

剛才還有些煩躁地白如意被她纖長的手指紓解。

兩個人溫情脈脈。

......

洗完，白如意穿上浴袍，自己先上了床，秦月明隨便地衝洗一下，上|床摟住她的細腰，湊到她耳邊，細細密密地吻上去，白如意低笑道：“今天怎麼這麼纏人？”

秦月明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白如意今天有些若即若離，她貼著她的耳根喃喃自語，“只是覺得我們要分開一段時間了。”

白如意歪頭吻到她的唇邊，“我忙完會去英國找你的，只是這段時間不能陪你了。”

秦月明臉埋進她脖子和肩膀的夾縫，“我知道。”只是一想到要分開，她就已經開始控制不住的想念。

明明兩個人才認識不久，第一次見面時，她甚至還有些討厭她的主動，現在她卻像等了她千年萬年一樣，只為了擁抱這個人進懷裡。

她悶悶道：“我只是......”

白如意：“嗯？”她有些困了，迷濛地應付。

“只是......捨不得你。”那些眷戀的話語從她齒間吐出，秦月明感覺手臂上一沉，白如意已經枕著她的手臂睡著了。

她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臉埋進她的後脖頸，那些未被她聽到的深情話語在她身體裡流竄，最終只能化作一個炙熱的擁抱。

她抱著她就好像懷抱著她的全世界，明明前不久她的世界裡還是隻有鋼琴。

現在她的眼前好像開出了一片絢麗的花火，除了鋼琴還有她。

秦月明心裡低笑，她最終被她拉到了人間，那她就要和她一起承受這世間所有的炙熱。

白如意腰間的手緊了緊，她貼著她沉沉睡著，身前的白如意卻睜開了眼。

她眼睛一片清明，哪有一點睏意。

卻也只是默默望著黑暗，身後的人似是不安地嗅聞著她身上的氣息，腰間的手收緊。相似的木香在兩人身周瀰漫，漫天大雪下，松木被風抖落那枝頭的落雪，卻又有新的雪花覆蓋。

白如意閉上了眼睛，她心頭的積雪卻好像終年不化，大風颳過，卻怎麼也吹不走那落雪。

......

第二天，太陽斜照到床上，秦月明動了動手，她不安的四處摸，沒有摸到那令她熟悉的體溫。

眼皮劇烈顫抖，她掙扎著醒來，卻被窗外的一束陽光刺痛了眼球。

抬起手遮住光，落地窗前的窗簾大開著，城市被太陽喚醒。

她適應了光，烏瞳不安的在一覽無餘的屋內尋找。

滿室冷清，桌上還有白如意開啟的半瓶酒，她卻不見蹤影。

秦月明落寞地坐在床上，陽光打到白色的床鋪上，映出她肩上的齒痕。

白如意擦著頭髮，推開浴室的門。

“你醒了？看你睡得很沉就沒有叫你。”

秦月明瞪大眼睛，一臉驚喜。

白如意挑眉，她走到床邊，毛巾搭在頭上，一條腿跪在床上，一條腿還踩在地上，她捏住秦月明的下巴細細打量，“你這是什麼表情？”她嘴唇微勾，“一臉被人拋棄的可憐樣。”說著就親了上去，“早安。”

秦月明嘴角掛著和她一樣的微笑，“早安。”

“快起床吧，”白如意蹭了蹭她的鼻子站起身，毛巾脫落到她的肩頭，“今天要收網了。”

秦月明一手拉住她的手腕，白如意索性卸去自己的力道，被她拽著坐到床上。

秦月明拿起她肩頭的毛巾，“把頭髮擦乾。”

“好。”

她像個被順毛捋得大貓，就差從喉嚨裡發出呼嚕聲。

秦月明想到這裡，不由得笑了起來。

跟她在一起，她總是能感受到由衷的開心，前二十幾年她好像很少能感受到開心是什麼，表情一直都是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