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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就是當朝帝后的皇親國戚也懼怕她幾分,深知退避,敬而遠之。此時,她懶散地躺坐在蟠龍睡椅上,手裡捏著一柄紅漆竹骨雙面題字的綠箋泥金扇,不時地搖動著,與司禮監掌印太監王體乾說笑。宮娥端來一盤頂紅皮白的深州蜜桃,她看了看,伸出白白的肥手,取了一個顏色鮮紅的桃子,一口咬下去,蜜汁四濺,片刻間將桃核吐出,身後的宮娥忙將雪白的絲帕送上,她一把攥了揩手。又有宮娥捧著金缽盛了,獻上漱口的香茶,她吃了兩口,嘆口氣說:“老王,看來皇上病痾沉重,怕是沒有多少日子了。”
王體乾勸慰道:“皇上春秋鼎盛,想來只是小恙,不會有什麼大病的,以皇上洪福,又有九千歲與老祖太太千歲扶持,定會轉危為安的。老祖太太千歲不必過慮勞神!”
“哎!”客印月輕嘆一聲,叫苦道:“自皇帝幼小之時,即由我撫育,比我親生的兒子都要盡心、都要周到,眼看著身登九五之尊,就想可是好好納福享樂了,誰知剛剛七載,皇上就……教我今後依靠何人?豈不是白白忙了一場,我怎的這般命苦呢?”說到傷心處,禁不住落下淚來。
王體乾朗聲說道:“老祖太太千歲撫育皇上之功,普天之下,若非瞽盲,誰人不知,哪個不曉?不管是誰繼承了大統,豈會薄待了先帝的功臣?自然也減不了老祖太太千歲潑天的富貴!”
客印月依然面帶憂色,道:“我是過慣了錦衣玉食的日子,怕再也吃不得苦了。”
王體乾神色愈加恭敬,滿面堆著笑說:“老祖太太千歲撫育皇上,有功社稷,萬姓所睹,天下共聞,但凡大明子民,哪個不以國母禮待,不當菩薩供奉?若是老祖太太千歲肯屈尊的話,大夥兒想請到家裡怕都請不及,還不知要輪到什麼年月呢?再說,有九千歲上下內外聯絡謀劃,天道不變,誰敢熊心豹膽地動老祖太太千歲一根毫毛?”
客印月用手指著王體乾笑道:“你總會給我尋開心!細細想來,你說的倒也是,不過總不似當今皇上待我這樣好罷!”王體乾湊近她的耳根,輕聲道:“小的說句大不敬的話,若是有人膽敢不加禮遇,老祖太太千歲與九千歲何不代朱家治理天下?皇后的位子他人坐得,老祖太太千歲也坐得!”客印月用手掌輕批了一下王體乾的面頰,笑罵道:“又來哄我,誰家徐娘半老的還做皇后?”
王體乾反問一句:“九千歲豈會辜負了老祖太太千歲的一片深情?”客印月被攛唆得心癢不止,面現紅潮,宮女們也一起痴笑。忽然,魏忠賢大步跨進殿來,眾人一驚,忙收住笑容,跪地而拜。
客印月起身迎道:“皇上龍體如何?可有好轉?”魏忠賢眉頭緊鎖,在客印月身邊坐下說:“若無神醫靈藥,聖上看來是難捱幾日了,為之奈何?”
客印月答道:“皇上原本康健,旬月之間,病重如此,恐有妖孽作祟,也未可知?我小時也曾病重,恰好得遇方外奇人,說是精怪附體,教我父母一個禳祝的仙術,給全家人用大紅的布匹做成內衣,一齊穿了七七四十九天,我的病居然好了。”魏忠賢聽了,也覺有理,即刻命王體乾趕製金壽字大紅貼裡,分發給御前近侍太監穿上。
魏忠賢與客印月閒話幾句,又貼耳細說了些什麼,客印月面皮一紅,輕啐一口。魏忠賢訕訕地攜了她的手,二人出了殿門,分乘肩輿,先北後向西折,經弘德殿,出鳳彩門,來到鹹安宮。宮裡早已用精繡花鳥的硃紅輕紗圍起大幔,裡面安放一張楠木雕花大床,床上整齊地擺著用紫檀製作的各種兵器,刀、槍、劍、斧、錘、鉤、棍、棒、鞭、抓……都是一尺長短,紫光閃耀,通體發亮,似是把玩使用多時。太監、宮女調好了香湯,伺候二人沐浴。洗浴已畢,小太監給魏忠賢拭乾身上的湯水,扶他背臥在大床上。客印月沐浴後換了寬鬆的緞袍,盤腿坐在床上,一手持斧,一手持錘,在他身上或輕或重地敲擊起來。當年,客印月年輕之時,單憑一雙玉手,拿捏得魏忠賢幾番消魂,後來體力漸覺不支,便命能工巧匠做了一套助力的器具,仿照十八般兵器的樣式,各有功用。斧、錘、鉤、抓地尚未敲打一遍,魏忠賢就已癱軟如泥,不住地大聲呻吟起來……
不知過了多少時辰,鄭仰田醒來,感到渾身冰冷,堂上熊熊的烈火仍然在燒著,堂內燈火通明,外面早已漆黑一片。他費力地活動一下身子,才發覺不知何時已平躺在了冰涼的地上。一天水米未進,腹中咕咕叫個不住,掙扎著想要起身,無奈一陣劇痛自腳底襲來,登時頭暈目眩,渾身竟無半分氣力,重重摔在地上。“師父!”恍惚中,他聽到有人輕聲呼喊,循聲張望,見屋樑上赫然吊著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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