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瀾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八十五章高處,聽說攝政王有個秘密,月瀾觴,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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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鐘樓上傳來一陣悠遠鐘聲,打斷了二人的對話。
“太妃娘娘,現在需要傳膳麼?”黎姑姑站在簾後語氣恭敬。
“嗯。孤先去小廚房看看鍋上蒸的紅豆糕如何了。”說著郭太妃含笑看向桓嶠,“好孩子你現先在這裡等一會。”
待郭太妃一走,桓嶠轉過頭目不轉睛地盯著含笑飲茶的桓儇,眼中閃過探究。在他的印象裡這位皇姐素來心思深沉,而且手段也非尋常人所能及。她之所以出現在太液池旁,必然是故意為之。
思慮半響後桓嶠驀地出言問道:“皇姐,你想做什麼?”
“多年未見二弟你,想敘舊也不行麼。”桓儇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殷紅絳唇揚起一尾淡漠弧度,“難不成二弟現在不願意同我說話了?”
她未自稱本宮。聲線溫和猶如春風,話裡卻意味深長,似是摻雜了千鈞之力砸在心頭。令他不由心神一凜。
“我沒有。”桓嶠動了動唇只說了這三字。
聽得他是說沒有而並非不敢,桓儇眼中笑意漸深。
桓儇倏忽起身往外走去,看他一眼,“隨我出去走走?反正郭太妃約莫也沒那麼快回來。”
二人前後出了嘉壽殿往殿中花圃而去。圃內灑掃宮女瞧見二人來了,慌忙折膝行禮。
不過桓儇似是未瞧見她們,徑直走到朱欄邊憑欄遠眺。最後還是桓嶠擺手讓灑掃宮女先行退下,免得讓人聽去不該聽的。
花圃裡金菊開得正是當令,遠觀可聞淺淺香氣。
“坐吧。杵在哪幹什麼?皇姐難不成還能把你吃了不成。”桓儇眉眼帶笑,指了指身側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斟酌片刻後,桓嶠走到了桓儇對側坐下。仍舊和之前一樣沉著一張臉。
打量桓儇一會,桓嶠語氣平和,“母親那日並非有意。希望皇姐您不要同母親計較,您若還有怒氣可以衝著我來。”
聽得桓嶠的話,桓儇淺淺勾唇。神色隨之一肅。
“桓嶠,本宮犯不著為難郭太妃。”桓儇似乎瞭然了身邊人所想,原本平靜如同無波古井般的眸子,此刻卻明亮的像能直照到對方心底,“本宮知曉這些年你在封地的所為,單憑這點本宮也不會為難郭太妃。只不過……凡事都有個度,你我如今先為朝臣,再是姐弟。”
此言已是頗重。桓儇周身溫和悉數褪去,唯餘冷意。
“皇姐果然還是如從前那般精於算計。”
話止桓儇不理會桓嶠話中譏意,徑直把玩起手旁的越窯青瓷盞。
“桓璘許了你什麼條件?”桓儇移目看他,語氣似若寒冰塞川。那雙猶如嵌了黑曜石的雙瞳中更是喜怒莫辨。
聞問桓嶠一怔,迎上那雙平靜眸子,“朝中人人畏懼皇姐,我只是想活著而已。”
“所以……桓璘許諾你,他能保你和郭太妃富貴無虞麼?”桓儇淡淡瞥他一眸,眼中浮起銳利審視的光芒來,“嶠弟,你犯了糊塗,這並不是一個明智選擇。你以為溫家是吃素的?縱然本宮不在了,可是還有溫家,你們奈何不了淇栩。”
仿若初春時隨風而來浮冰般的聲線,驟然冷厲下來。似攜了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壓得人幾乎喘不過起來。
桓嶠驀地一凜,低下頭看著腳下青磚上的紋路一言不發。也許是他想錯了,這位皇姐從來都是精於算計的存在。那落在耳中聽上去尤為淡漠的聲線,實則在冰面下隱藏了無盡殺意。
可是他還能回頭麼?
思慮半響後,桓嶠起身折膝稱罪,“皇姐若是肯給我們留條活路。我們也不會如此。你連長平都能當做棋子利用,更何況是我們?我們不如皇姐你,被皇祖父和父皇先後教導過,處事手段皆有帝王風範。父皇說過那個位置那麼好,有欲者皆會心動。難道皇姐你就沒有一點想法?”
“皇祖父與本宮講過一句話,居高位者,如臨深淵,如履薄冰。戰戰慄慄,日慎一日。你們以為這個位置有這麼好麼?在那個位置上,需要考慮很多問題。”桓儇的聲音倏忽一冷,隱約有萬鈞雷霆隱沒在亙古不化的冰川之下。
“你們只看到了一面。”
縱然他有數年未見桓儇。此刻後背細密冷汗仍舊浸溼了身上衣裳。聽上去平靜下的聲線卻如同鋼刃過身,雜糅了冷厲威懾。那看似平靜無波的水面,卻藏著山崩地裂的壓迫力。
彈指間萬物湮滅皆於前。
“皇姐是覺得我們配不上那個位置麼?”
“不,你錯了。”桓儇妝容豔麗的面容上浮現出清晰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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