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瀾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一十一章籌謀,聽說攝政王有個秘密,月瀾觴,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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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桓儇神色倦怠。裴重熙起身走到窗旁推開一半窗戶,讓夾著初冬寒意的風隨光線一塊躥進屋內。
“孫院正不是說不能見風麼?”桓儇攏緊了身上披風含笑望了過去。
“屋裡沉悶,對你的身體更不好。”說完裴重熙並未回來,反倒是站在窗旁。唇際呷笑,“你這樣冷不冷?”
桓儇聞問搖了搖頭,斂眸看他,“所以你站著那是打算替我擋風麼?好了快些回來。你如今可不能病倒。我讓徐姑姑傳膳。”
裴重熙含笑朝桓儇走來。斂衣坐下時瞧見她身上披風將要順著肩頭滑落,伸手擋住了快要滑下去的披風,沉眸看她。
瞥了眼近在咫尺的裴重熙。桓儇垂下眼簾從案几下的暗格中取了封信函遞過去。頷首示意他將其開啟。
遞到眼前的信封上書大殿下親啟五字,看樣子還沒被拆開過。摩挲著信上自己,裴重熙眸中掠過異色。
“這是?”思慮一會裴重熙詢問道。
“前幾日得來的訊息。不過我那時忙著應付桓璘他們,沒空理會。”桓儇揚眉,眸中遍佈冷厲,“我手下的人說這封信和趙王妃有關,我隱約記得她孃家亦在河東。”
在桓儇溫和的語調中,裴重熙已然將信拆開,“趙王妃霍莞箏?”
“河東的鐵礦在誰手上?是你還是溫家。”撥弄了一旁盆中的碳火,桓儇語氣中沁了些許猶疑。
隨著桓儇的聲音落下,裴重熙動作一頓。好半響也沒說話。
順著半開窗戶溜進殿內的寒風拂動了珠簾。二人間氛圍霎時變得極為寂靜,桓儇屈指順著案上的紋路勾勒起來。
沉寂良久後裴重熙斂眸嘆息一聲,將手中的信還了回去。神色無奈地揚起了唇梢,眼中溫柔卻一如往昔。
“我手中佔了五成,溫家手裡二成。武家、王家、薛家手裡各有一成。”
有些事情在面對桓儇時,他不知該如何隱瞞。以桓儇的聰慧和玲瓏心思,只怕一眼便能洞穿他眼中所想和所為之事。如此的話,還不如不要隱瞞。二人如今關係好不容易才有所和緩,正是他藉機佈局的時候。他如何也不願再與桓儇生出任何嫌隙。
雖然知曉在某些事情上裴重熙不會隱瞞自己,但是眼底仍舊滑過訝然。手上動作驀地一頓,倏忽斟了盞茶推了過去。
新沏的茶水向上散著熱氣,氤氳騰昇在眼前。話裡凌厲的質詢似乎還在耳邊未曾散去,又彷彿連同水霧一塊凝在了二人周圍,揮之不去。
乍然抬眼看向面前的裴重熙,桓儇唇齒囁喏。似是在心中揣摩了數次,將語氣裡的疑惑盡數散去,“抱歉,我並非有意如此。只是那封信上說霍家也有所涉獵河東礦產,桓璘的封地在燕趙。對於此我不得不多留些心眼。”
心知自己剛才所問不佳,而且也無法再做出彌補。裴重熙因少年所歷心思格外玲瓏,多年沉浮與官場中讓他比旁人更懂得何為察言觀色。此下聽了她的話,面上仍舊含著笑意,似乎對於這一切都不甚在乎。
“我知道。阿嫵在我面前你不需要如此見外,那些該有的猜忌你都不必掩飾。”裴重熙伸手拂去她額前碎髮,眉梢中似藏著零星苦澀,在笑意湧上來時沉入眼中暗流裡。
同處在這樣的旋渦中,便是父子也可能心存猜忌。更何況是他們呢?有猜忌才好,沒有猜忌反倒讓旁人又可趁之機。
“這樣的話,你同我說過好多回。可有的時候我忍不住對你心存猜忌,畢竟說到底你我終究都隔著皇權與世家。”知曉他已明朗自己的心思。桓儇沉下眼簾,望著裙上的花鳥紋,言詞婉柔,“這樣的猜忌我不能保證會不會又下次。但是至少在其他地方我願意相信你。”
此話正如她不久說得一樣,雖然她無法對裴重熙做到全心全意的信任,但他至少是唯一值得自己相信的人,亦是可以放心將背後交予的存在。十幾年的相視,縱然彼此沒有依賴彼此而生存,但是在這久遠的年歲中,二人同枝生長的樹一般並肩而行。
可二人間所隔溝壑,卻讓她難免會心存猜忌。
“我從不會怪你。”她寬慰的話語落在耳旁。裴重熙不甚在意地輕笑起來,而後聲音隨之一沉,“桓璘在封地的時候我已經遣人盯著他。若要說桓嶠是勤勤懇懇,桓毓是油腔滑調。那麼桓璘則是心思頗多。”
桓儇聞言隨之蹙眉,見徐姑姑領著白洛端了茶盞入內。語氣忽地一沉,“我還以為你會說他陰險狡詐。不過看樣子你似乎對他很瞭解。”
“知己知彼,不是很好麼?他手裡握著的內容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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