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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桓儇送走二人後,徐姑姑折回殿內卻見桓儇坐在窗框上,望著窗外。聽得她的腳步聲,轉頭看她輕嘆一聲。語氣淡淡道了傳膳二字。
無論是用膳還是什麼時候,桓儇姿態永遠都是最好最端莊的。作為成帝的第一個女兒,桓儇即受寵,同樣所修習的也比旁人多上許多。
自打忠武皇帝駕崩後,繼位的成帝對這位長女的教導可以用嚴苛二字來形容,拿成帝的話來說就是她既然是大魏的大殿下,理應接受更多的教習和規矩,否則如何成為其他姊妹的表率。
她要在朝廷臣民眼中樹立下一個溫和知禮的形象,如此天下人才會誇讚皇帝育女有方。大殿下堪為天下貴女的典範。
憶及舊事徐姑姑眼眶忍不住一紅,佈菜的手也隨之一抖,“她們倆擺明了沒安好心。當年興平公主那般對您,您卻對她既往不咎。還有那安平公主,當年也沒少欺負過您,您又何必。”
“徐姑姑。”桓儇擱下筷箸,語氣裡已有不虞。
自知失言的徐姑姑低下頭告罪,卻仍舊心疼桓儇。
她的大殿下忍受了從雲端跌落到泥潭的苦楚,一個人在洛陽被人戲弄視作玩物,而那些人在成帝的庇佑下享受著公主的尊榮。
她的大殿下卻要獨自一人艱難地活下去。忍辱負重那麼久,好不容易才奪取權力,再度迴歸錦繡繁華中。可那些人還想著要利用大殿下,獲得他們想要的一切。
“奴婢心疼您。她們倆擺明了就是想把您拉進來,想要在您手中獲得更多的東西。”徐姑姑替桓儇舀了碗奶白色魚湯,目露憂慮地望向她,“您當初就應該殺了她們。”
持著銀勺撥弄起碗中魚湯,魚類的鮮香竄入鼻中。桓儇神色如常,“那時兄長剛剛繼位,已經添了太多人命了。宗室不滿,兄長皇位便很難坐穩。況且殺不殺她們皆無礙於大局。”
聽得這話徐姑姑動了動唇,越發心疼起桓儇來。她的大殿下從來都是這麼通透。好在先帝疼愛大殿下,給了她無上的尊榮與權力,免得世上再有人能欺負他唯一的妹妹。最重要的是無論何時熙公子都是那般在乎大殿下,將她視若珍寶。
思緒至此,徐姑姑又想起在益州時裴重熙為桓儇渡蠱一事。有的時候她也想過,要不要將這件事告訴大殿下。可想起當日熙公子的叮囑,她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徐姑姑,本宮現在這樣挺好的。”桓儇倏忽轉頭,目光柔和地看著她。
“您過得舒心如意,奴婢也就放心了。奴婢現在就盼著陛下能夠快些長大,您也好卸下這身重擔。”接過白洛遞來的茶水,徐姑姑揮手吩咐宮女前來撤膳,“也不用每日這樣勞心勞神的。”
聞言桓儇笑而不答。由著徐姑姑扶她到榻前,替她按摩周身。隨著徐姑姑的動作,她不由放鬆下來,闔眸時眼中卻浮現出一幕,裴重熙站在不遠處含笑看著他,卻在她追上去的時候,掉頭離去,最終消失不見。
猛然驚醒的桓儇,抬眸目光怔忡地望向不遠處向上飄散的薰籠。
“大殿下?”見她這副模樣,徐姑姑垂首擔憂望著她。
“無事,徐姑姑去歇著吧”桓儇倏忽坐起身,拂開徐姑姑的手往書案前走去,“本宮還有奏摺沒有看完呢。”
“那您早些歇息,奴婢就在外殿侯著。”
說著徐姑姑走到書案前將琉璃燈悉數點亮,方才輕手輕腳地推門而出。將桓儇一人留在了殿內。
殿內無聲,只能偶爾聽見書頁翻動的聲音。
桓儇垂首翻閱著手中奏摺,翻了許久。最終目光落在了益州二字上,摩挲著奏摺落款處的徐朝慧三字,驀地挑唇一笑。細閱起來,眼中笑意漸深。看來自己同裴重熙都沒選錯人,短短几月時間徐朝慧已經肅清了不少段氏留下來的沉痾。
將奏摺理到一旁,桓儇換了只狼毫筆在信箋上寫下,徐刺史在益州所作所為,本宮已知曉,深感欣慰。劍南有你二人,本宮亦可寬心。只盼刺史同節度使上下一心,徹底肅清段氏遺禍。
信尾落款處,桓儇不禁猶豫,最終還是落款了桓儇二字。
趙鸞此人終究都該葬於風中,隨風而逝。
待信上墨跡全乾後桓儇方才將它裝好,擱入了一旁的抽屜裡。繼續去看那些堆集在案上的奏摺。等她徹底批完桌上這些奏摺已經時近子時,睇了眼殿角的更漏。
“徐姑姑。”桓儇緩聲喚了句。
“您總算願意歇息了。熱水奴婢已經替您備著了,讓她們現在進來伺候您洗漱?”
桓儇聞問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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