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瀾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六十二章恩義,聽說攝政王有個秘密,月瀾觴,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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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儇的目光停在她身上很久。轉頭吩咐穆姑姑把她扶起來,兩頭為難的穆姑姑,躊躇了很久咬牙將她扶到了榻上,又令宮女進來打掃乾淨。
她安坐於榻上,而桓儇仍舊坐在案前。保持著最為端莊的姿勢,唇際呷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淇栩生辰在即。紀王已經在來得路上,本宮知道您恨我不出手救長平,但是紀王您總該見見他。”說著桓儇睇了眼地上光影,倏忽挑唇一笑,“若是您想和紀王回封地養老,本宮也不會阻攔。”
“你難道就不打算同我解釋一二麼?早知如此孤當初就不應該……”見桓儇如此,郭太妃的語氣裡不禁帶了怒意。
桓儇聞言輕嗤一聲,“解釋郭太妃希望本宮怎麼解釋。”
“若你不處置楊禎,長平如何會如此難過你知不知道她為了救楊禎的命,在你殿前跪了整整一日,滴水未進。”郭太妃禿然站起身指著桓儇怒斥道:“這是我唯一的女兒,如今卻要流於苦寒之地,你讓我這個做母親的怎麼辦”
“郭太妃,本宮先是鎮國大長公主,其次再是桓儇。楊禎以權謀私,亂我朝科舉明制,此罪無可恕,當初流刑。至於長平,本宮雖然能護住她,但若她自己不願意,本宮也無法。”
話止桓儇驀地抽出被郭太妃拽住的衣帶。負手冷立於一旁。
“所以你便忍心看著她去那樣的地方黔州多瘴癧,民生疾苦。芷青才那般小,如何能受得住啊。”說著郭太妃語調不由更咽,“我不懂你在朝堂上的算計,也不明白楊禎做錯了什麼。只是長平自幼就仰慕你,在你落難的時候,她也沒有想過要去害你。你的心當真就這樣冷硬如鐵一點不乾淨也容不下麼?”
桓儇駐足靜靜聽著郭太妃的訓斥。須臾長嘆意思,抬首眼中不帶一絲感情的看著郭太妃。
“郭太妃,您若要罵就罵吧。這世上很多事情都繞在你我二字上,於公楊禎是朝臣,桓世燁他們亦是朝臣,於私一方是皇親,一方是宗室。三者皆有罪,本宮若是不殺他們,無法平息儒生之怒,更無法向列祖列宗交代。”桓儇語氣淡淡,彷彿於她而言,殺這三人只是為了平息怒火。
聽得這話郭太妃忍不住大笑起來,看著桓儇的目光也變得極為譏諷。
朝堂平衡,這些人無論做什麼都離開權衡二字。
不再看身後的郭太妃一眼,桓儇跨過門檻拂袖離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桓儇突然停下腳步,對著一旁的穆姑姑,溫聲道:“勞煩穆姑姑好好照顧太妃。若是宮裡缺了什麼,儘管來棲鳳宮找徐姑姑或者何姑姑。”
“奴婢多謝大殿下。”
在悠長稀碎的光影下桓儇步上肩與。怔怔地望了眼再度闔上的宮門,微微抿唇。轉頭對著內侍吩咐了句去翰林院。
再度走過太液池時,日漸偏斜。桓儇闔眸坐在肩與上,一言不發。只是時不時能看見她屈指叩擊著扶手,像是在想著什麼。
見她如此韋曇華不禁凝目。或許連大殿下自己都不知道,在很多時候她都會有和裴中書一樣的習慣。比如思考問題的時候。
秋風捲來,吹亂了一池枯荷,吹散了鋪疊在地上的落葉。樹梢上承受不住秋風吹拂的樹葉,慢悠悠地落在了桓儇裙上。
看著裙上一尾落葉,桓儇捻起落葉。透過葉上蛀孔,抬頭去看頭頂陽光。驀地鬆手,任由它墜在地上,被內侍踩得粉碎。
行到月華門時,桓儇抬手停轎。踩著內侍的背下地,沉聲道:“不用轎輦了,都退下吧。曇華你陪本宮一塊走走。”
月華門在甘露殿附近。此處離翰林院還有一段距離,需要再穿過肅章門才行。
二人沿著飛閣連廊而行。簷邊古藤攬下一脈韶光落在腳下石磚上。路過的內侍遇見桓儇,連忙折膝跪拜,送桓儇遠去。
“大殿下,曇華有一惑。你剛剛為何不向太妃解釋清楚呢?”韋曇華沉聲詢問道。
桓儇聞問驀地駐足看向韋曇華,挑唇輕笑一聲,“你覺得本宮該如何解釋倘若楊禎沒有攀上那二人,願在朝中任個閒職。本宮可以保證長平和他能夠一生安穩。人人都想往上爬,本宮能理解,只是他走錯了路。這條路只有個死字。”
“看樣子太妃並不理解您的苦心。”韋曇華頓了頓又道:“分明是長平公主自己想要去找楊禎的,和您有什麼關係。”
“本宮不在乎她怎麼想的,更不需要向她去解釋什麼。母親同我說過,她入府的時候不受成帝待見,因母親庇佑的緣故才多了些垂憐。她雖然有恩於本宮,但是這麼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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