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瀾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百四十八章暗流,聽說攝政王有個秘密,月瀾觴,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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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酒肆。桓儇站在門口,扶著柱子吐出口濁氣來,目光微沉。回頭望了眼喧囂漸散的酒肆,利落地翻身上馬,策馬離去。
她忙得很。沒空一直在裴重慧身上浪費時間。更何況她只是拿他視作棋子,如何能用上心呢?
日影漸偏,揮灑在長安城上。朱雀大街籠於一片夕影之下。各家店鋪陸續打烊,街上的商販也相繼收攤離去。
目光頓在一處還沒打烊的食肆上,桓儇下馬,要了兩份古樓子。策馬奔向了裴園。
門口的侍衛見桓儇來了,連忙上前替她牽馬,恭敬作揖。將馬鞭丟給侍衛,施然步入府中。
一路尋到裴重熙書房前。只見昏黃燭火在窗上映出個迷糊輪廓來,透過半開的窗戶可以看見裴重熙正坐在書案前,批閱著什麼。
揚唇輕笑。桓儇放輕了步子,斂息走到窗前。藉著牆的掩護,悄悄丟了一粒石子進去。
“嗒”的一聲,石子不知落在何處。但是裡面的人絲毫沒有動靜。桓儇探首去看,眼前光線瞬時籠在陰影下。
“大殿下,您今年幾歲了?”裴重熙抱臂而立,挑眉看著他。
心知他有意揶揄自己,瞪他一眸。桓儇手在窗框上一撐,輕巧地躍了進去。裙襬拂過高足案時,險些帶倒擱在其上的花瓶。幸好她眼疾手快扶住了花瓶。
“反正本宮再如何也比你小兩歲。”坐在裴重熙的位置上,將古樓子擱在案上。桓儇手撐著下巴,神情頗為愉悅,“景思哥哥。”
拉長的尾音落在耳中,夾雜地繾綣柔暱直教人心癢癢。
裴重熙仍舊抱臂倚著高足案,滿眼笑意地看著她。
世人皆道鎮國大長公主,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殊不知其實她亦有嬌俏可愛的一面,只是不為人知罷了。
見裴重熙還站在遠處,桓儇啟唇,“你站在那,是怕本宮吃了你不成?”說罷拆開包著古樓子的油紙包,“路上看見的。想起你我好久沒吃過這東西了,也不知道味道是不是和從前一樣。”
她和裴重熙少時,每逢出宮的時候都喜歡去吃延福坊食肆裡的古樓子。她從洛陽回來後有曾經去尋過那家食肆,但是一直沒找到。之後隨著年歲漸長,再也沒吃過,幾乎要忘了味道。真巧今天突然遇見,這才買了盒古樓子。
聞言裴重熙走了過來,捻起散著香氣的古樓子,咬下一口。舒眉讚道:“味道不錯。不過還是沒有當年的好吃。”
“又不是當年的食肆,味道豈會一樣?”垂首望向裴重熙案上的奏疏,桓儇微微蹙眉。
“桓嶠走了?”裴重熙問道。
“喪禮都結束了,留下來幹什麼。”將目光從奏疏上挪開,桓儇面上才露了疲憊,“詔書我已經給了他。冊封郡主也不像冊封公主那麼麻煩,到時候讓太常寺和尚宮局準備些賀禮送過去就好了。”
見她這般,裴重熙輕嘆。繞到她身後,替她輕輕地按著風池穴和絲竹空穴。熱度順著穴位蔓延開,桓儇長舒口氣。
身上壓著諸多事,又得一件件處理好。她這幾日的確頭疼得很。
“那日淇栩同我吵了一架。雖然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但想起來還是覺得難過。”向後靠了靠,桓儇斂眸,“阿兄將他託付於我,是希望我能好好看著他,輔佐他。可是淇栩是皇帝哪裡能隨心所欲呢?”
比之桓淇栩因溫家跟她生氣來說,她更難過的是。他居然會說,“那姑姑你自己當皇帝好了,我不想當什麼皇帝。”
手上動作一頓,裴重熙垂眸望著桓儇。
“孩子大了,總會有自己的想法。你何需為此自責?”伸手抱住桓儇,裴重熙寬慰道。
“我不是自責。只是想起來覺得有些可笑罷了,也許正如桓璘說所我屠戮手足,來日也會亡於親人刀下。”說到這桓儇嘆了口氣。
她總算明白為何夢中的自己,赴死時是那般的坦然和解脫。或許只有那樣,才是避免姑侄相殘的最好局面。
裴重熙眸光漸深,竟透出幾分寒意來。唇角卻仍然帶著笑意。
斂了雜蕪的思緒。桓儇看向裴重熙,神色頗為認真,“倘若裴重慧過了銓選,我會讓他去京畿某縣任縣令,這樣過個幾年他就能回來。以他的能力,在考課的時候,拿個上上等的評價,應該沒問題。”
她已經替裴重慧鋪好了一條路。只要他能順著她心思走下去,就能成為她護住裴重熙的助力。
“好。”
裴重熙輕笑。桓儇看重裴重慧也好,將來因著這點知遇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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