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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新添的燭火靜靜燃燒著。餘光瞥見燭花從其上剝脫,與融於燭臺上。桓儇斂眸,唇邊溢位聲喟嘆。
果然有的時候,過於早慧也並非是什麼好事。如今的桓淇栩已經有鋒芒畢露的意味,而再加上他本來就聰明,對於許多事自然也看得更加明白。
大智近妖如她,雖然將事事都看得十分透徹,但是卻過於重情,反倒成為掣肘。可她並非不想做出選擇,只是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選。
桓儇望向桓淇栩,唇齒囁喏,“臣不會與陛下為敵,臣自始至終都是姓桓。但是臣希望陛下能夠明白,為君者不能偏聽偏信。”
如同往日一般熟悉的話,遁入耳中。桓淇栩眼中泛起淚光,像是摻雜了無數委屈一般。
良久,桓淇栩啟唇,“曾經朕也希望姑姑和溫家能夠和平相處,但是……姑姑卻……”
冷冷地看了眼桓淇栩,桓儇搖搖頭。彷彿是像確認什麼一樣,“所以你還是選擇了相信溫嵇而非姑姑,對不對。”
她教導了桓淇栩兩年,她很清楚他是怎樣一個人。再加上二人身上同流著成帝的血,於是成帝骨子裡流淌的狠毒,在二人身上皆有體現。
她的成帝的恨意是化不去的,可是到底都是被成帝教養過的。她亦瞭解成帝的性格,猜忌多疑,心狠手辣。
而桓淇栩雖然與成帝素未謀面。可到底是他的孫子,又被她潛移默化的影響過,所以她才能在他身上看到成帝的某些影子。
不過仔細想想,這樣倒也是好事。若非帝王心術,如何能制住這些朝臣。
她親手培養的帝王,這般優秀她應該感到高興才對。二人終究血脈相連,所作所為皆是為了延續這個王朝的宿命。畢竟要坐穩太極殿上那方御榻,怎能不見血。如今她也沒資格去要求,桓淇栩容得猛虎盤踞於臥榻之側。
還要糾結麼?
不該如此。但是她可以選擇另一條路。
似若琉璃的瞳仁裡閃過一抹波光。桓儇沉下首,輕輕地嘆息一句,伸手撫了撫桓淇栩的肩膀。
“陛下……”桓儇面露笑意,柔聲道:“往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近日只怕臣會事務纏身,還請陛下多多保重。”
字句平淡,聽不出一絲情緒,可每一聲又像極具分量。桓淇栩靜靜地看著桓儇起身,施然一拜。他想要伸出手抓住她,但是卻被她折身巧妙避開。
桓淇栩的手停在半空,他似乎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只是喃喃地喚了姑姑二字。
聽得身後的呼喚聲,桓儇止步。轉頭看了眼跪坐在蒲團上的桓淇栩,無聲嘆息一句。
眼見桓儇即將跨過門檻,他突然鼓足勇氣站起身,“姑姑要拋下朕麼?”
聞言桓儇不答,頭也不回地跨出了太廟。
見桓儇離開,桓淇栩如同失去全身力氣一般跌坐在地上,稚嫩的面孔上流淌著淚意。
聞聲趕進來的鄭毅,看見地上的桓淇栩嚇了一跳,連忙將人扶起來。卻見帝王掩面痛哭起來。
“姑姑也不要朕了。”
在那天和桓淇栩分開後,桓儇就從中書省公房搬回了公主府。每日除了去政事堂處理政務外,其他事情一律不做。只是公主府時不時會請孫南禎去診脈。
“大殿下,裴重慧帶過來了。”徐姑姑立在亭外道。
亭內的桓儇應了一聲。伺候的婢子這才挑起簾子,露出躺在裡面的桓儇。她神色慵懶地躺在榻上。
裴重慧一愣,旋即折膝跪下,“罪民裴重慧叩見大殿下。”
“進來說話。”桓儇指了指身旁的位置,示意裴重慧進來,“本宮有事吩咐你。”
一臉怔愣的裴重慧小心地走了進來。他實在不明白大殿下為什麼會突然召見他。按道理不應該召見二兄麼?
捕捉到裴重慧面上的疑惑,桓儇眼裡掠過惋惜。她這次突然召見他,本來就是讓謝安石替她走了一趟刑部,以推鞫房的名義,實則是將人待到了公主府。
“本宮知道你很擔心家裡那些人。”桓儇撥弄著腕上佛珠,“他們對裴重熙多有咒罵。”
“大殿下見諒,他們只是……”桓淇栩迎上她的目光,沉聲道:“不管如何,罪臣還是希望朝廷能查明此事,還二兄一個清白。罪臣相信,二兄不會造反。”
“你相信他?”
“是。”
“那麼你還記得那日在驛站。本宮對你說過的話。”桓儇柔柔一笑,“那麼本宮希望你能遵循你我之間的約定。”
話止,裴重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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