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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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博學多識，很多東西很多事也都有自己的見解，在最初不熟悉的氣氛漸漸過去後他跟刻晴倒是聊得來。

刻晴作為大小姐，並且憑著自己的實力成為了玉衡星，知道的很多事都是花楹不知道，很多問題也是花楹沒法回答的，這時候就由鍾離開始給她們解答了。

漸漸的，聽著覺得他們聊的太過於深奧的花楹盯上了一樣東西——鍾離點的酒。

花楹不知道自己到底多少歲，雖然她是咒術高專一年級學生但她自己都不信自己才十六歲，在她看來自己只是受困於自己這張比較嫩的臉，實際上肯定成年了。

既然成年了，喝酒那自然是沒問題的。

所以花楹伸出了爪子。

在花楹那白皙的手即將碰到酒壺的那一霎那酒壺被拿開了，花楹一抬頭對上的是鍾離的視線，明明還是那張表情眼神也沒有變化但花楹莫名就心虛了起來，縮回手一聲不吭，就好像課堂上偷吃零食被班主任抓包的學生。

刻晴生氣了：“花楹！”

因為對方是好朋友，花楹敢反抗：“我成年了！”

“這種一看就能被戳穿的謊還是別說比較好。”刻晴說，“三碗不過港雖然沒有果汁但這裡的湯還不錯，今天我請客，你可以隨便喝個夠！”

鍾離忽然一頓，這時候的他想到了什麼，不過很快又若無其事地把酒放下。

不出聲也許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那我自己付錢是不是可以...”

“不可以！”刻晴當然不會讓步。

“其實花楹小姐應該已經成年。”鍾離看著爭執不下的二人開口解圍，“應當是經歷了什麼變故，時間沒法在她身上留下痕跡。但是毫無疑問，她已經成年。”

鍾離的話讓花楹和刻晴對視一眼，一個人心想‘什麼叫時間沒法在身上留下痕跡’，一個人想‘就她這個樣子也是成年人？’，明顯的兩人對鍾離的話都保持懷疑的態度。

對於兩人的不信任鍾離啞然，不過他還是解釋：“花楹小姐的神之眼相當特別，準確地說她使用元素力的方式和普通人不同，在需要的時候她甚至不需要神之眼就能使用冰元素。根據我的推測，花楹小姐被冰元素親近，並且曾經長時間呆在富含冰元素的地方。冰有保鮮之效，這麼說可能有些荒謬但花楹小姐確實是因為冰元素而讓時間無法在她身上留下痕跡。”

“當然，這個痕跡指的是肉/體上的痕跡，時間依舊是會過去的。”

同樣的，一個人的心智也依舊會成長，會磨損。

元素之力只能護住她的肉/體，即便是神也無法逃脫磨損這一結局。

刻晴眉頭一皺，把一切都拋開抓住了自己最在意的重點：“對花楹本身有沒有影響？”

原本還在想著‘自己難道真的來自跟至冬國一樣寒冷的地方？’的花楹一怔，看著刻晴心底一軟，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

“目前來看沒有影響，甚至她這樣的體質會讓冰元素更親近於她，對她的修行有利。”鍾離也找到了形容詞，“通俗來講花楹小姐現在處於一個‘不老’的狀態。然而不老並不是不死，這點花楹小姐需要清楚。”

“誒？青春永駐嗎？”發現刻晴還是不放心花楹連忙用輕快而得意的語氣說，“那等刻晴成了老太婆我還是這樣？那就好玩了。”

“花楹！”對於她的調侃刻晴無奈了。

花楹：“沒關係，不管到時候我們是什麼樣，只要花楹還是花楹，刻晴還是刻晴，這就足夠了。”

刻晴愣了愣，最後釋然地笑了：“嗯。”

改變的是時間而不是友誼嗎？

想起凡人短暫的一生，這個可能確實存在，也著實讓人羨慕。

這頓飯還真是刻晴請的，花楹如願喝到了酒，不過不是鍾離的那一壺，據說那壺酒是他自帶的，這才沒讓花楹喝上。

花楹嘀咕了一聲小氣鬼，不過也不怎麼在意。

她不僅僅喝了酒，還吃了酒釀糰子，這東西味道不錯，她決定給達達利亞打包一份。

“你還要去找他？”刻晴看著花楹，再次確認，“真的沒醉？”

花楹邁開步伐走了幾步，然後又跳了跳：“沒醉。”然而她臉頰緋紅，這可不是沒醉的樣子。

刻晴：“我送你去北國銀行。”

“不用。”花楹拒絕了，在夜晚相對比較昏黃的燈光的照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