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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 這一切都已成為過去,或剛剛開始。
在這片巨大的基督徒墓地裡,大偉的墳算得上是豪華的,它用的全是黑色天然大理石,大概有三米長、兩米五寬吧。碑兩側石雕的白色和平鴿默默地昂著頭,墓前小花壇中種著幾顆多年生的白菊花,它們日夜深情地凝望著照片上那張憨厚的臉,和深刻於堅石之上的文字:大偉之墓,一九五八年七月十七日至一九九九年十二月二十一日。與菊花做伴的,還有碑頂上的金色十字架,它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彷彿是在把一個人的終結合法化,再賜予聖父、聖子、聖靈的安慰。阿門!
凌晨三點多,E…30號歐洲公路上行進著四輛車。那輛銀灰色雪佛來“子彈頭”麵包車上的電話響了,小新關掉音響,行進中的那首壯膽音樂《美國力量(American Power)》嗄然而止。他抓起電話,聽筒另一邊,“老闆”的聲音傳來:“小新,進停車場卸貨吧,我在前面等你。”雪佛來緩緩地停下,其餘三輛轎車停在了五十米前的地方等候著。小新下了車,開啟靠近路邊一側的中門,利索地從車裡拉出兩個被五花大綁、蒙著眼睛的人,扔到路邊草叢中,撣了撣身上似乎沾上了的“土”,回到駕駛室,變換了幾下車大燈的遠、近光後,與其它車一起,若無其事的走了。四輛車又向前開了二十多公里,他們順利地透過海關出了邊境。
九五年的冬天,歐洲似乎很冷。一月底,空曠的停車場寒風凌厲,像一把把鋒利的小刀。路遙只穿了件高領套頭衫、又被捆綁著不能動,冷的他直打哆嗦:“老唐,老唐,你沒事吧?”老唐哆裡哆嗦的往這邊靠了靠:“他們都走啦?”“老唐,你沒事吧?他們都走了。你幫我把眼睛上的膠帶揭下來呀,我好救你。”“怎樣揭下來?”路遙想了想,對這個老頭子指導這些有點累的。就順著聲音湊過去,用腳確定了一下老唐的姿勢,背對著他臉的位置蹲下身,用被捆綁的手找到老唐眼睛上那塊膠帶的邊緣,抓住後用力一轉身,身子旋轉的行程製造了這個撕扯動作。“啊!我的眉毛!”老唐痛苦的叫了一聲:“這是哪兒呀?”路遙知道等那膠帶撕開他自己時,眉毛也會非常痛的,心裡在想:這幫人手真黑,電影裡這種場景一般都是用“布”矇眼睛的,他們競殘忍地用膠帶、還是這麼寬的膠帶,萬幸的是我們還活著,活下來不易呀。“管它在哪兒!活著就不錯了,你背過手把我眼睛上的膠帶扯下來呀。”“啊!”路遙叫的這一聲,叫聲很痛苦。。。。。。
被捆綁著的兩人在路邊站了一會兒,過去的幾輛車當然沒停下來,誰會在這樣荒涼的公路上,看見被捆綁的人多事呢?不過幾分鐘後警車、救護車的串串閃燈就陸續出現了。可能是路人用電話報了警,先來的警車在距他們十幾米遠的地方停下後並沒急著過來,等到後幾輛和救護車都到了,一邊照著像、大家才一起圍上來,其中一個穿便服的警察用英文問了句:“中國人?”然後讓醫生取了把手術刀來,把那結了死扣後再用打火機熔成一團的尼龍繩割斷。異常地是,他順手給他們又帶上了手銬。
路遙看著鏡子裡沒有了眉毛的自己,心痛地皺了下沒毛的眉:“哎!倒黴時連皺眉都沒有毛兒。”這是什麼世道?他又皺了幾下“眉”,在這個殘缺的器官運動過程中,他似乎找到了答案。這群人也真本事啊,捆了我們三天,就輕而易舉地從老唐的夫人手裡得到了一百萬德國馬克。世間哪裡有比這還“好”的“生意”?
第二章
大偉從來都是躊躇滿志的樣子,他不善言詞、為人忠厚老實,善良可以說是他最大的個性了,可能是生活經歷的坎坷多聞,和信奉基督教的“愛”吧。四十歲的他簡直就像孩子一樣天真可愛,讓人很難想象這個稍稍有點發福的和藹大漢,會是十四歲時用四肢划水、游出了邊境線找生路的那個“勇士”。那副白塑膠邊框的眼鏡,使他太不像擁有幾千萬元資產的大老闆了;只有這個三十五歲的風韻女人與他的背景似乎還算合拍。燕,的確漂亮,一雙豐厚性感的元寶嘴,再配上彎彎的眛眼兒和那凹凸有志、少婦特有的標準形體,難怪大偉這個大款童男會看上她。
“中國大酒樓”的裡面,一點也看不出它並不在中國的跡象。在歐洲的上等中餐館,一般都面對特定的一種客人群,要麼是中上層社會的老外、要麼是華人的中上層社會,這是個複雜的社會,從相互蔑視的眼神中可以把他們分為:官員、老闆、老大等叢集,差異當然是很顯然的,他們的共同點就是都很有錢。今天這裡很熱鬧,大偉的四十歲生日嗎,他怎麼說在這裡也是個名人。一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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