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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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國公府內的阮綺露正思考著這次帶哪幾個丫鬟一起去江南，莫嬤嬤肯定得帶上，然後帶上那個會描妝的秋菊，女人的小心思，她希望無論什麼時刻在喜歡的男子面前都能美美噠，玉蟬也得帶上，還有舞文弄墨。

屋外傳來腳步聲，聽著稍微有些急促：“小姐，表小姐來信。”弄墨進了屋子徑直走到阮綺露面前，雙手將信件呈上 。

阮綺露接過弄墨手中的信件，粉色的信封上繪著一支紅梅，是表姐的回信。她開啟信封，內只有一張信紙，紙上寥寥數字“明日午時，一茗閣見 。——靜白”明日卯時太子出發 ，她肯定要假裝去城門口送一下的，還好表姐約的是午時，來得及。

她先前給表姐寫了信，信中表明想與表姐一起回姑蘇（葉府祖宅），希望表姐可以幫忙和晉國公府打個招呼。

葉將軍一家，葉將軍與妻兒都在漠北，家中母親年老去不了那等苦寒之地 ，不好只留一老人在京城，葉將軍就讓祖中晚輩將老太太接回了姑蘇 ，一個驃騎將軍，官職不高不低，皇帝還不至於如此忌憚，倒也遂了葉將軍的願。

表姐葉靜白此番去姑蘇就是為了接回葉老太太，也就是阮綺露的外祖母，所以她就想讓表姐捎上她一同前往姑蘇，太子去江南，她總是覺得心裡不放心。也不知道他第一站是去哪裡，早知道昨晚就應該問一下他的，她又不能問自己父親，一問就露餡兒了，別說姑蘇，怕是京城都出不了了。

“唉。”阮綺露嘆了一口氣，在屋裡煩悶的踱著步子。

側間為她準備浴湯的莫嬤嬤正好走過來準備告知自家小姐可以沐浴了的嬤嬤腳步一頓：“小姐，浴湯好了。”

聞言阮綺露就隨著莫嬤嬤來到了側間，舒展開雙臂讓丫鬟們未她褪去衣物 ，潔白又筆a：的長腿邁進了浴桶，這讓今日剛來的莫嬤嬤心裡也是一驚，小姐全身上下真是無一處是不美的。

浴桶裡除了熱水還放了玫瑰花瓣和牛奶，阮綺露朝莫嬤嬤露了一個讚許的眼神。

“這玫瑰花，香氣最濃，清而不濁，和而不猛，柔肝醒胃，流氣活血，宣通窒滯而絕無辛溫剛燥之弊，斷推氣分藥之中、最有捷效而最為馴良者，芳香諸品，殆無其匹。”嬤接著又說：“還有這浴湯奴婢往裡面加了牛乳，生牛乳十分腥臭，奴婢使了點法子去了腥味，用來沐浴，可令小姐肌膚更光滑細嫩。”

阮綺露倒覺得用牛奶洗澡有什麼的，不過她記得好像古代很少有人喝牛奶的，就連遊牧民族大多都喝的羊奶馬奶的。聽嬤嬤說用了特殊的方法祛除了牛奶的腥味，她抬起胳膊聞了聞，的確只聞到一股玫瑰的香味 。

“嬤嬤果真是心思靈巧之人。”莫嬤嬤本以為還要向小姐解釋一番，結果沒想到小姐竟毫不在意用牛奶沐浴這個法子，還誇讚她心思靈巧 。

“謝小姐誇讚 。”莫嬤嬤這會是發自內心的感覺高興，看了看一旁小桌上除了毛巾和衣物外少了點東西，於是福了福身子說：“小姐往日沐浴後可會讓丫鬟們擦些花露之類的嗎？”

“有的，小姐往日都會擦茉莉花露。”舞文端這一個琉璃瓶子走過來放置在一旁的小桌上說道。

莫嬤嬤想著也對，她聽表姐說京中貴女都喜歡用花露水擦身子，不過今日沐的玫瑰浴，用茉莉花露倒顯得不是太合適了。

“小姐，您今兒個沐的玫瑰浴，再用茉莉花露的話恐怕會串了味道，倒是不太雅了，奴婢前些日子見花園裡開了許多玫瑰便摘了一些製成了玫瑰油，雖說是油卻油而不膩，比花露更精純一些，一會兒您沐浴完之後不妨一試？”

阮綺露聞言覺得震驚，這嬤嬤要不要那麼能幹？聽她這形容不就是玫瑰精油嗎？於是說：“可。”

在浴桶裡泡了一會兒過後阮綺露任由嬤嬤和她身後的小丫頭給自己擦乾了身子 ：“嬤嬤身後這丫頭可是玉蟬？”她問 。

“回小姐，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