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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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妖蹤》by寒雨秋風

週五下午最後一節課是高一五班的體育課。成淼上完倒數第二節課後，像往常一樣收拾書本去了籃球場。他知道等會兒成焱會到球場打球，自己先在觀眾席上佔個好位置，等下就能邊寫作業邊看成焱打球了。

觀眾席上早早地坐滿了人，絕大多數都是女生。不用問成淼也知道她們跟自己一樣，都是來看成焱打球的。

只是她們等得那麼熱情，她們的男主角成焱卻遲遲沒有出現。她們見不到人，只能乾等，但卻沒有一個女生著急的：

因為成焱他們的書包已經擺在籃球樁下了，這就意味著，他們已經把這個球場佔了。觀眾席上的女生們都知道，最遲到打上課鈴的時候，成焱一定會出現。

只是沒想到，左等右等，最後等來的，卻是另一撥人：

高三某個班級的體育課調時間了，因此，有一夥成淼他們平時絕對不會在體育課撞上的人，近乎突兀地出現在了籃球場上。

“老大，這麼多書包，球場好像已經被人佔了哎。”蔡大憨邊拍籃球，邊撓腦袋道。

“費什麼話。既然我來了那麼球場就是我的。”蔣歇搶過他手裡的籃球，三步上籃，球砰的一聲灌進籃裡，一個極其漂亮的得分。

如此行雲流水的一套姿勢，換作平時，觀眾席上坐的人早該起來喝彩了。唯獨今天，女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高興不起來了。

“男神怎麼還不來？”

“他們是沒看到球場已經被佔了嗎？”

“該不會是要搶地方吧？”

如果說她們是以疑惑居多，那麼此刻的成淼，就是深深的憂慮了：

自從開學那天的衝突過後，他們再也沒有和蔣歇那幫人撞見過。雖然心知校園就那麼大，遲早會有碰頭的時候，但成淼一直覺得，只要到時自己能拉著成焱躲著走，就不會發生衝突。只是他沒想到，再次碰上，居然會是這種情況。

以蔣歇他們那幫人的尿性，不搶佔別人的球場才不正常。換做別人，可能也就裝孫子忍了，可偏偏他們搶佔的，是成焱的球場。

冤家路窄，狹路相逢。成淼簡直不敢想象，一會兒會發生什麼。

可偏偏，老天連一點兒思考的時間都沒給他留。因為下一刻，成焱等人就已經出現在了球場入口。

以往每每見到成焱便會放聲尖叫的女生們，唯獨這次誰都沒有吭聲。球場之內寂靜一片，焦灼極了。成淼更是在怦怦直響的心跳聲中緊張到站了起來。

怎麼辦，怎麼辦，如果打起來了，自己該怎麼辦？

事實證明，他對成焱的預想果然分毫不差。他覺得他們會起衝突，他們就真的起了衝突。他覺得以成焱的性格不可能認慫，成焱還就真來了個硬剛到底：

砰——砰——砰—

籃球落地，朝著成焱的方向滾去。蔣歇偏過頭去，也就是在這時，看到了滿臉慍色的成焱等人。

兩人四目相對的那刻，在場幾百人的呼吸都被吊了起來。

“呦~”蔣歇盯著成焱看了兩秒，便顯然認出了他，“這不是新任校草成大帥哥嗎？怎麼不去找女人，反而一臉兇相地盯著我？”

“哎呦，人家好怕怕呀~”

他誇張的語氣和神態逗樂了一眾小弟。有個小弟更是道：“老大，這可是女生們最愛的小鮮肉呢，你再說下去，把人家弄哭鼻子了可怎麼辦？”

“哈哈哈哈哈。”

蔣歇陣營笑聲一片。成焱卻並沒有被他激怒，只自始至終用鷹一般的眼神盯著他，抬腳踩在逐漸滾來的籃球上，成焱只說了兩個字：

“你瞎？”

一句話，在場的觀眾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蔣歇笑容凝固，看向他的目光漸趨狠戾。在那靜得嚇人的焦灼氛圍中，所有人都在等待成焱的下一句話。

成焱卻是笑了笑，道：

“既然長了倆眼都看不見那麼大的書包，那倒不如摳下來別到□□裡——別的不說，起碼能改善改善生活，下半輩子不再做太監。”

此話一出，在場的數百人，有一個算一個，全特麼傻了。

蔣歇等人在學校為非作歹，恃強凌弱早已不是一天兩天了。海中學子對他們這夥人可以說是又恨又怕。只因為他家裡是市裡的高官，連校長都不敢動他。所以即便他壞事做絕都沒有一個學生敢站出來反對他。人們只是做夢都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