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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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思源離開後，大廳的氣氛變得有點兒尷尬，薇兒臉上的笑意全無，一臉毫不掩飾的惱意，雲娘面上掛著淡淡的笑，不管她如何偽裝，君如亦都可以看出那笑容裡的苦澀，君如亦不太自然的摸著自己後頸，總想說點兒什麼來緩解一下大廳內的尷尬氣氛。

這時雲娘反而先開口了，“如亦我可以相信你嗎？”君如亦聽見雲娘這樣問自己，有點兒不解，但是依舊很堅決的點頭道：“我覺得我可以相信。”

雲娘剛才那樣問，其實是看到殷思源和君如亦之間的相處模式，聽著殷思源老遠就帶著明顯笑意的“如兒”，看著殷思源彎彎的眼睛看向君如亦，然後這一切在面對自己時卻全然變了樣，雲娘想著就忍不住自嘲，“我傻了這麼久，怎麼就還是清醒不了。”雲娘沒頭沒尾的話，君如亦自然是聽不懂，但看著雲娘那一臉悲切，君如亦愣是不知道怎麼開口，雲娘自言自語完，抬頭看向君如亦，“我相信你，因為思源好像也很相信你的樣子，我相信思源的眼光不會錯。”

薇兒聽見自己小姐，又再犯傻，心中怒火更甚，但自己又不能對自家小姐做什麼就把那放著怒火的雙眼射向一臉無辜的君如亦，君如亦看著對面詭異的兩人，一人眼裡含著無線深情，一人眼裡帶著熊熊怒火，君如亦視線趕緊掃視大廳一圈，想看看一會兒要是發生什麼危害生命安全的事，自己有幾條逃生的路。

就在君如亦還在胡思亂想之際，雲娘已經想通開口道：“你既然和思源是表兄妹，那你可知道他和我怎麼認識的？”

君如亦眨了眨眼睛，老實的說：“不知道。”

雲娘一點兒也不吃驚君如亦會不知道自己和殷思源的過去，畢竟現在殷思源連見也不想見自己一面，雲娘收斂眉宇間的憂傷，換上淡淡笑意道：“我們很早就認識了，從他七歲的時候。我們就已經認識。”雲娘滿意的看到君如亦臉上的錯愕，笑意不減接著道：“我們早夕相處近十載，可是後來一切都變了。”雲孃的聲音越來越低，聽不出太多感情。但君如亦就是知道雲娘在傷心，君如亦勾了勾嘴角，走近雲娘身邊挨著坐了下來，拉著雲孃的手輕聲道：“雲娘，不要多想，以前怎麼樣我是不知道，但是你要是真的相信我，那我就告訴你，殷思源不是那個大家心裡想的那種紈絝子弟，他依舊很好。也許你們分開的這段時間發生過什麼你不知道的事情，所以他才會這樣，但是透過我這段時間和他的接觸，我知道他其實心底很善良，也許他只是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感情。”

君如亦話音一落。薇兒不屑輕“哼”一聲，一臉不滿的看著君如亦，“你才和那個人接觸多久，你知道什麼，你知道我家小姐為了他吃了多少苦？我家小姐好好的大家閨秀不做，傻得變賣所有家產來找那個人，結果人家更本就不認識我們。”薇兒看到君如亦眼裡的吃驚。冷笑一聲道：“我怕是天下間再也沒有比我家小姐更傻的女子，那個人都說了不認識，既然還委身在...在...”後面的話，全哽咽在薇兒的喉嚨裡，上不上，下不下。難受的緊，薇兒好似受委屈的是自己般大哭起來，雲娘心疼的看著薇兒，拉緊薇兒的手搖了搖道：“傻丫頭你哭個什麼？”

薇兒用袖子在臉上胡亂抹了一把，抽泣著說：“我就是替小姐不值。”

君如亦咬了咬嘴唇。雖然薇兒並沒有說完，但是君如亦可以想象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兩個弱女子是如何到處尋找殷思源，甚至...甚至最後還進了青/樓那種地方，雖然不能感同身受，但是那種為雲娘和薇兒的憐惜卻不能少去一分，君如亦想起以前殷思源說雲娘那些不著邊際的話，現在想想才覺得可笑，殷思源那麼明顯騙自己的話，自己既然也就信了，君如亦抬眼看著可能因為有些激動兒臉色微紅的兩人，“你們這次也是...”

君如亦還未問完，雲娘就頷首道：“就是你想的那樣，我又找來了。”不知怎麼的，君如亦聽見雲娘這樣直接的承認，反而心裡酸酸的，她知道她這是替雲娘這樣痴情的女子心酸，說不上不值，因為感情的事，只有自己才知道值與不值。

薇兒扭著頭倔強的站在一旁，紅通通的眼睛一直含著盈盈淚花，君如亦放開雲孃的手，起身從懷裡掏出一塊絹子，親自擦拭薇兒眼角還未乾的淚痕，一邊擦著一邊道：“薇兒，我知道你是挺雲娘難過，可是感情的事，我們誰也幫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支援和守護，你一直做得很好，一直不棄不捨的守在雲娘身邊。”

淡淡的語言，沒有一點兒華麗的修飾，卻讓薇兒再也繃不住，眼裡蓄勢已久的淚水如斷線的珠子顆顆劃過臉頰，“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