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霓裳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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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如亦一等人昨夜吃吃喝喝，談天說地好不痛快，等幾人感到睏倦時已是半夜，君如亦幾人只好在施府住上一宿。

將近晌午君如亦才睡醒，她在寬大舒適的//床//上反反覆覆滾了幾圈，就是不想下//床//。

“想不到我君如亦也有機會睡上這麼好的//床//啊！”君如亦仰面躺著，看著這古色古香的紅木大//床//，君如亦真心的想再和這//床//親密接觸一會兒。

“君。”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君如亦翻過身抱著被子狠狠的親了一口，才十分不情願的爬起//床//，穿好衣衫去開門。

君如亦一開啟門，就看到一張俊美非凡的臉，雙眼微彎，臉上帶著//寵//溺的笑。

“君。”景看著雙眼還沒全睜開的君如亦，輕輕的叫了一聲，手也習慣性的整理起君如亦亂亂的烏潤。

君如亦打個哈欠，懶洋洋的說句：“進來吧！”

景隨著君如亦身後進去，看著君如亦背對著自己坐在梳妝檯面前，就再無動作。景臉上的笑容加深，幾步走到君如亦身後，拿起梳妝檯上的木梳，仔細的給君如亦梳理起來。

“君。”

“嗯？”君如亦微眯著雙眼，滿臉的享受之意。

“我都好久沒給你梳頭髮了。”君如亦輕輕的點頭。景接著道：“記得小時候剛到爺爺哪兒，我天天給你梳理，可不知道為什麼後來你又非不讓我梳了，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呢！”

君如亦有打個哈欠，隨意的說道：“爺爺說只有夫君才可以給自己梳頭的。”

景聽到君如亦這樣說，手一頓，雙眼立馬顯出喜色。

“可惜我這輩子是不會有夫君的。”君如亦整個人都還在迷糊狀態，更本沒注意到景瞬間難看的臉。

“君為什麼這樣說？”景語氣平平，聽不出是喜是悲。

“就是不想，估計我也不會喜歡上什麼人。”君如亦揉了揉睡意不減的雙眼，接著道：“我還是跟著景混算了，等景以後成家了，我就可憐的孤身一人了。”

景面無表情的繼續梳理手裡的烏潤，動作很輕很柔，像是手裡拿的是什麼絕世之寶似得。

“君沒有喜歡的人？”

君如亦蹙眉想了一下，回過頭看著滿臉期待的景笑嘻嘻的說：“我當然有喜歡的人啊！”景翹起嘴角，看著面前的可愛之人兒。“我喜歡的就是景啊！我們···”

門外“啪”的一聲，打斷了君如亦要說的話，她看了同樣疑惑的景一眼，景轉身走到門外檢視，君如亦自己快速的梳理好頭髮，急切切的跑到門口，就看見門口撒了一地的稀粥，還有已經變得支離破碎的瓷碗殘片。

“是誰？”

“我看身影應該是霓裳姑娘。”景望著霓裳雪跑去的方向輕聲說道。

“雪兒姑娘？那她跑什麼？”君如亦自己小聲的嘀咕著，突然憶起霓裳雪上次對自己的特別，猛地抬頭對上景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景輕笑一聲，玩笑道：“君看來還是很有魅力的。”

“你早知道雪兒姑娘對我有那個意思？”君如亦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

景笑著點頭。

“那你怎麼不早說？”

“說什麼？告訴她你也是女子。”

“也可以講啊！反正我這樣穿不過是塗個方便，告訴雪兒姑娘也無所謂呀！”

景想也沒想的拒絕道：“不要。”

君如亦看著拒絕這麼果斷的景，完全不懂景這是激動個什麼勁。

“我去找找雪兒姑娘吧！”

“不用了，你就讓她一個人靜靜。”景伸手攔著準備去找霓裳雪的君如亦。

“要是雪兒姑娘出什麼事，那我不···”君如亦緊蹙著眉，臉上表情甚是擔憂。

景搖頭緩聲道：“我看那霓裳姑娘不是那麼脆弱的人，在那種環境下長大的女子，要是這麼經不住打擊，早該死了幾千次了。”

景說的話自然是有道理，可君如亦還是止不住的擔心，景看君如亦的擔憂不減分毫，最後妥協了，決定和君如亦找到霓裳雪，躲在一旁看著就好。

霓裳雪側坐在施府一個冷清的荷塘邊，雙眼不眨的看著塘裡剛發出來的嫩綠荷葉，荷塘裡幾條鯉魚歡快的遊著。

過了許久，霓裳雪紅唇輕啟，一首帶著濃濃憂傷的小調從嘴裡緩緩溢位來，霓裳雪嘴巴一張一合，就那麼淺淺低唱著，整個人如施了定身咒般，坐在在荷塘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