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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想象。

“藥片,哪裡來的?”我把藥喝下,順便問道。落蕾回答我,是劉叔的,她妻子,也就是那個圓規女人,居然還是村子裡的醫生女兒,劉叔的老丈人自學過幾年西醫,搞了個診所,為村子裡人醫治個頭疼腦熱,不過有些大病,還是要找落蕾的外祖父。

“哦,原來是這樣。”我嗯了一句,落蕾還告訴我,圓規女人也通一些醫理。

將門開啟,卻發現狼狗一條條地趴在地上,毫無生氣,落蕾有些吃驚,這些狗是老人生前最為喜愛的。

落蕾走過去,一條條摸了摸,接著嘆了口氣。

“全都死了。”

“看來是被毒死的,有人想警告你,趕快離開這裡。”我走進狼狗,發現狗嘴邊吐著粘稠的泡沫,四肢也誇張的變形了。看來昨晚的狗叫是毒藥發作,它們痛苦的哀嚎。

“你外公沒有得罪什麼人吧?”我問落蕾,她自然搖搖頭。

這時候劉叔忽然走了過來,他吃驚地望了望那些狗的屍體,接著連忙對落蕾說:“丫頭,你外公的狗怎麼被毒死了?你沒什麼事情吧?”

我笑了笑,對劉叔說:“劉叔你怎麼知道狗是被毒死的?”他撇了撇嘴巴。

“猜的。”他不再理我,轉而去追問落蕾。

“丫頭啊,我早說了不要住了,你還是趕緊著把這屋子賣了,要不然我怕你也會有危險,我可不能看著老人在天之靈比不上眼啊。”他說的捶胸頓足,表情十足誇張,落蕾只是抹了抹眼睛,反到安慰了劉叔幾句,只是房子依舊堅持要等父母來了再說,劉叔失望得嘆了口氣。

我忽然覺得劉叔居然比昨天看到的樣子要瘦了許多,或許算計人多了,自然會瘦。

“劉叔,你怎麼這麼多漢啊。”我望了望他後備,白色的背心幾乎完全被打溼了,如同糊了一層漿糊,而且額頭上還大顆大顆的汗珠往下掉,今天風很大,並不熱。

“是啊,我也不知道,晚上也盜汗的厲害,床上起來溼漉漉一片,飯也吃不下,你外公的死讓我太突然了,太傷心了,幾十年的老鄰居啊。”他居然還會接樓梯上爬。

落蕾再次例行的表示了感謝,送走了這個傢伙。

我帶著些疑問,打了個電話給一個醫院主治心肌梗死的醫生朋友,朋友把答案告訴了我,我咳嗽了幾聲,說了句謝謝。

落蕾很奇怪的望著我,環抱著胳膊,站在我面前。

“我總覺得你有些事情瞞著我。”對聰明的女人說話很累,但更累的是當你和她們說實話的時候也無法取得相信。

“因為你現在感情波動很大,我希望調查清楚些再告訴你。”這絕對是實話,但實話偶爾也是廢話。落蕾很聰明,聰明的女人知道問不出什麼來就不會去追問了,所以她沒再繼續問下去,而是著手忙於老人的喪事。我則去了劉叔老丈人的醫療所一趟,似乎感冒藥的效力不夠好。當落蕾問我的時候,我是這樣告訴她的。

喪事簡潔,但並不代表簡單,鄉間的規矩著實比城市多了許多,什麼白布遮臉啊,死不落地啊,壽衣的換髮,先穿那隻手再穿那隻手,加上感冒,我頭疼的厲害,但即便如此,我依舊始終注視的一個人。

劉叔。

他換了套衣服,可是還是不停的流汗,帶來的毛巾被他擦拭的已經擰了幾次了,長長的褲子也溼了一片,只是心想,他這樣流汗下去,不會脫水麼。

喪事一直從早上忙道下午,落蕾幾乎累的差點暈過去,雖然在報社累,但那畢竟是本職工作,全然不像今天事情如此煩瑣,規程如此複雜,所以即便是她,也有所不堪忍受了,我叫她休息一下,她也只是苦笑搖頭。

最後所有人再次散去,房間裡劉叔卻依舊擦著滿頭的大汗,尷尬地站在屋子中央,老人屍體的旁邊。

屍水已經沒有在流了,山風很快把老人吹的乾淨了,但某些人的心卻不是純淨的山風吹的乾淨的。

“劉叔,有些事情我想問你。”我忽然抬頭問他,後者有些意外,但同時把臉上流露出來的討厭之情壓抑下去,依舊客氣地回答。

“說,只要是我劉叔能辦到的不辦,還真對不起這個叔字。”

“你經常拿著酒肉來找落蕾外公喝酒麼?”

“是。”

“你知道他有無痛性心肌梗塞麼。”

“不知道。”

“那老人抽屜裡的硝酸甘油片哪裡來的?這附近只有一家可以拿到西藥的地方。”

“是我幫他取的。”劉叔的汗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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