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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羽絨服,保暖程度不比皮裘差,但是重量輕便許多,並且更加的舒適。
楊讓看了一眼,示意讓侍女幫他穿上,然後伸手摸了摸羽絨服,似乎感覺還算是不錯,便微微點點頭,然後對著楊彪說道:“……此間中人,皆侍奉老夫多年……待老夫故去,汝當妥善安置……”
楊彪拱手恭敬的應下。
楊讓盯著楊彪看了幾眼,微微一嘆,便捏著玉瓶,閉上了眼,似乎是方才的語言和行為已經消耗了絕大多數的精力,也就不再多言,在床榻之上坐著。若不是一旁的侍女在拿捏著楊讓的胳膊腿腳,替他活動氣血,還有那時不時在衰老下垂的眼皮之下動一下的眼珠,幾乎大多數人都會認為這一個是已經喪失了任何生機的衰老軀體……
楊彪靜靜的等候著。
也許是過了許久,也許只是過了片刻,屋外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然後一個聲音在門外響起:“啟稟大長老,啟稟家主……三長老和五長老都已經到了……”
楊讓看了楊彪一眼,說道:“三長老?”
楊彪點點頭。
三長老是楊裡的從弟,喚做楊平。當年楊裡因為家族內部相爭,被迫出走的時候,楊平就曾經大鬧過一場,而如今楊彪再次選擇了前進的方向,結果又是楊平站出來反對,似乎冥冥之中自有一種天意。
楊讓開啟了玉瓶,倒出了一粒包裹著金箔的丹藥,然後揭開金箔,露出了其中鮮紅如血一般的本體,沉默了片刻,便閉上了眼,將丹藥納入了口中。
一旁的中年侍從忍不住哭泣出來,拜倒在地,帶著其餘的許多屋內侍從,也一同拜倒在地上。
楊讓喝了幾口水,讓丹藥滑落入胃中,然後閉上眼感覺到了一股熱力似乎從腹腔之內散發出來,讓他的手腳感受到了久違的暖意。
但是也伴隨著隱隱的痛楚……
“取杖來!”楊讓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喝罵道,“哭什麼!現在老夫還未亡!等老夫故去的時候再哭也不遲!”
楊讓拄著鳩杖走著,每挪動一步,都顯得無比的艱難,一旁的侍者小心翼翼的伸著手虛扶著,圍繞著,卻都不敢上前攙扶。
從後宅出來,經過了掛上了布幔避風的迴廊,就到了四知堂。
或許是行走血液流通,或許是藥力漸漸散發,楊讓原本灰白的面色也多了些血色,似乎也帶上了一絲的光澤,行走之間步伐也沒有那麼艱難和乾澀,似乎一切都在好轉,但是一旁的眾人,包括楊讓自己在內,都是清楚的知道,這不過就是激發了人體的潛能而已,而像是楊讓這樣的年齡,這一次的激發,或許也就是他最後的一次……
楊讓站在四知堂前,仰頭看著牌匾,長長的白眉抖動著。
陽光從天空上照耀下來,透過四知堂門前的槐樹枝葉之間灑落在地面,形成了斑駁的光影,也灑落在楊讓的頭上和身上,形成細碎的光明和陰影的組合。
“文先……”
楊讓輕聲呼喚道。
“在。”
楊彪走上前來,在楊讓的身側低下腦袋,槐樹的光影只能照耀到了楊彪頭上的進賢冠,卻照不亮楊彪的面容。
四知堂前,三槐樹下,見證了楊震一步步走上大漢的朝堂,也見證了楊氏在弘農的壯大和發展,也見證著當年楊奉楊裡等人的分歧,甚至也見證了董卓入京之後楊氏的一步步變化……
四知堂依舊。三槐樹依舊。
只是人已經不同,事也變得不同。
楊讓看著,沉默許久,說道:“何為四知?”
楊彪心中一跳,猛然之間感覺到這個問題和當下的場景似乎有些熟悉,似乎在什麼時候發生過……
“四知之下,唯有兩字,度、慎而已……度者,長短之計,事物之境也;慎者,毋涉險地,因勢利導也……”楊彪低聲回答道。
楊讓依舊仰著頭,渾濁的眼眸當中閃耀著光華,臉上的皺紋活動著,就像是一條條遊走在光明和黑暗當中的蠕蟲。“當年……汝也是如此回答的……”
“是……大長老……”楊彪依舊俯首,恭敬的說道。
楊讓點點頭,沒有說什麼,只是低下頭的時候,似乎在嘴邊飄過了一聲微不可查的嘆息,又像只是喉嚨裡面的一個呼嚕……
“大長老!”
“大長老……”
已經在在四知堂之內等候的三長老和五長老到了堂前迎接。
“昔聞大兄有恙在身,本欲拜見問安,又恐驚擾了大兄修養……”三長老拱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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