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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引得將軍不快,故而令其於後……
張繡哼了一聲,也不搭理應瑒的說辭,而是朗聲說道:此人護衛,自上前來!
過了片刻,殘留的人群之中走了兩個人出來,然後默默的來到了應瑒的身後。
張繡擺擺手,示意這個事情他做的就到這裡,其餘的讓王昶來問。
王昶一直都在旁邊觀察著,越看應瑒越是覺得奇怪。正常來說,碰到這樣的事情,灰頭土臉蓬頭垢面,也都算是正常,畢竟心神不定之下,也難以顧及什麼自身儀容儀表什麼的,頭髮散亂沾染灰塵也是可以理解。
但是面前的這個人,卻不是如此。
既然可以冷靜的想到讓護衛別跟著一起走,卻又為何至自身上下髒亂不顧?這是其一。其二,既然有護衛隨身,衝關闖卡,可以說是一時不明亦或是跋扈囂張,但是當下又是唯唯諾諾謹小慎微的模樣……
其三,總覺得有些面熟……
來人!且拭其面!王昶沒有按照原本的問答次序來提問,而是招了招手,讓一旁的兵卒上前先將應瑒的臉擦乾淨再說。
應瑒有心拒絕,但是一來也抗拒不了,二來又擔心說自己拒絕反倒是欲蓋彌彰,只得閉上眼聽天由命的讓兵卒粗魯的在其臉上折騰……
咦?在王昶身後的杜鈺,看著應瑒,也是微微皺了皺眉頭。
杜鈺在這一次大考之中透過了,又有舉報這一次的事件的功勞,所以就直接分給了王昶當其助手,一同前來軍營甄別人員。當下看到了擦去了臉上的泥垢塵土之後的應瑒,似乎勾起了一些記憶。
王昶聽到杜鈺的聲音,轉頭問道:汝認得此人?
不認得……杜鈺緩緩的搖了搖頭,然後在應瑒才緩了一口氣的時候,慢慢的說道,不過,某在王兄文會上見過此人……此人詢問某應試如何,又問了某落腳何處……
王昶一愣,旋即轉頭過來看著應瑒,冷冷一笑,如此說來,某倒是也想起來了……某舉辦三場文會,朋友倒也捧場,場場皆至……
應瑒終是臉色大變,一時之間找不出什麼言辭來搪塞,總不能說你們幾個都認錯了,老子其實有個雙胞胎兄弟……
張繡冷哂了一聲,旋即暴喝道:拿下!
驃騎兵卒也立刻應和一聲,刀槍齊舉,抽後背的抽後背,敲腿彎的敲腿彎,還沒等應瑒和其護衛反應過來,就是被打翻在場,旋即撲上來壓倒捆起。
這年頭可是沒有什麼個人權利之說,也沒有要給犯罪嫌疑人打個馬賽克保護其權利,然後將見義勇為的舉報者全須全尾的露出來的標準,既然有問題,便是直接先拿下再問!
應瑒渾身一軟,頓時如同爛泥一般,癱倒在地上,之前的豪情萬丈,是在自身沒有遇到危險的情況下才有的,現在直面刀斧槍尖,哪裡還有什麼賤死如歸的心思?
王昶和杜鈺對視一眼,都覺得這一次,似乎網住了一條大魚……
……(??·?·??)?(·?·?)……
覺得自己像條魚,已經蹦躂上了刀俎的,還有韋端。
好不容易從將軍府議事廳脫身,帶著難以言喻的噁心回到了家中,頭一件事就是將家中負責清理汙濁廢棄的奴僕全數拿下杖斃了,才算是稍微緩了一緩心頭的一陣惡氣。
來人!且去……
韋端還沒有說完,便有管家戰戰兢兢的來到了堂前,稟報道,主上,杜令君和李都尉來了……
有請,有請!韋端站了起來,等等,等某親自去迎!韋端急急的衝了出去,就連腳上的木屐有些歪斜也顧不得了。
見到了杜畿和李圓,韋端先是對著李圓深深彎腰,長揖到地,某一時疏忽,治家不嚴!過錯皆於某身!向李賢弟賠罪了!某已杖斃了此事之僕,日後也定然不會再有類似情形……
李圓吸了一口氣,上前扶起韋端,此小事爾……嗯,此處也不是說話之所……
是,正是,請,有請!
韋端忙不迭將兩人引到了正廳,然後分賓主落座。
雖然說離開將軍府議事廳,每個人都寫了一份自陳表,但是並不代表著這一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還有許多的後續事情。
對於在城中抓捕的這些人,驃騎的意思是要公開審理,然後依律治罪。
是的,全部都要治罪,並沒有說什麼首要和脅從之分,而是強調說了依律治罪,而這個律麼,自然就是落在了韋端的頭上。
參律院參律,不提出這個律的標準來,又能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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