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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標準,二無公示,評判皆由其自定,何來公平之說?

據說城中那名王氏,實則草包一個,竟然也是高中!正於醉仙樓之中大肆慶賀,真乃令人不齒也!

天道昭昭,原以為驃騎公正,竟不曾想亦是昏庸至此!

皆為一丘之貉,又有何異?兄臺怕是……啊哈呵呵……

有的人在確認著事情的真實與否,有人在尋找著自己認識的人,詢問對策。長安這裡自然被各種各樣的人,投注了最多的關注目光。

阮瑀身邊現在就圍了一大群人。

阮瑀沒有去考試,他也不想參加什麼考試,他來長安只不過想要來看看而已。看看長安,看看北地,最重要的是去看一看守山學宮,去祭拜一下他師傅蔡邕的墓。路上碰見了劉禎和應瑒,也就結伴來了長安。

只不過後來劉禎和應瑒就先離開了,而阮瑀人又帥,講話又好聽,又彈得一手好琴,吹得一曲好簫,自然是得到好多小哥哥小姐姐的喜歡,三天兩頭往他這裡來。

阮瑀偶爾也會和其他的考生聊一聊經書,但是說得最多的依舊是他自己喜歡的音律,身邊許多人即便是不懂,但是都會恍然大悟一般聽著,畢竟在漢代,作為士族子弟,這個樂理多少是要知道一點的……

可是現在,沒有人想要問阮瑀樂理,也沒有人要聽他彈琴,唧唧咋咋的全數都是在講著青龍寺的考試是怎樣的不公,那些上榜的人又是怎樣的跋扈,驃騎將軍是怎樣的有眼無珠,其下官吏又是怎樣的腐敗無能。

阮瑀聽了很久,皺著眉頭。

一名考生模樣的學子憤怒的衝到了阮瑀面前,戟指著阮瑀吼道:汝有何面目自稱蔡中郎之徒?!昔日蔡中郎直叱中常侍,針砭時弊,縱然流北地,亦不肯減損半點錚錚風骨!而今汝既承蔡中郎之傳,當亦秉其中正之志也!豈可坐看宵小得意,只惜自身安危!

嗄!不可胡言!又有人上前打圓場,阮兄乃謙謙君子,自然會為吾等主持公道……

頓時又有人衝將出來,拜倒在地痛苦流涕,摧著地面:某十年苦讀,唯想報效朝堂,卻不曾想先有中常侍,唯有賄賂方可擢升,後又有驃騎於此,假名考試實為舞弊!嗚呼哉!天下可有一席清白之所乎?某十年苦讀,又有何用?!

聲淚俱下,頓時勾得不少人也是紅了眼,淚眼婆娑的看不清楚四周情形了,感同身受的哀哀而鳴起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就像後世當中各省的狀元進了被打罄化之後,不少人瞬間從原本省份的第一名落到了班中十幾名或是二十,甚至是倒數幾名,那種心理上的落差……

這些人會主動理解,自發排解麼?

再加上驃騎將軍斐潛這幾年才剛開始推行考試,有沒有什麼標準定式,自己在家中寫寫文章,覺得自己定然是文曲星的,然後到了現場一寫,卻榜上無名,多少心中也有些怨氣升騰,就越發的認定其中必然有貓膩,有人搞鬼,有人舞弊。

阮兄!可是要為吾等做主啊!

為吾等做主啊!

做主啊!

主啊!

紛紛亂亂,成成疊疊的聲音在阮瑀身邊縈繞著,迴盪著。

各位……阮瑀皺著眉頭,你們到底要我做什麼?

公道!頓時有人大呼道,我們只要一個公道!

對對!公道!站在阮瑀身邊的人不知不覺之中到了阮瑀身後,然後一邊攙著一邊架著,都讓一下!阮兄要為我們主持公道了!

等……阮瑀的聲音淹沒在了身邊的歡呼聲中。

無數的手臂揚了起來,喊出了那個最為光明正大的字眼,公道!我們要一個公道!

不知不覺當中阮瑀已經被人流帶著出了房間,然後出了院門,站在了街道之中,許多不認識的人或是淚流滿面,或是七情上臉,為阮瑀引路,鋪路,然後將阮瑀架上去,頂在了前面。

阮兄要為我們主持公道了!

我們要一個公道!

民坊內的坊甲和坊丁匆匆而來,攔在前方,陪著笑臉,連連作揖,還未講出什麼話來,就聽到有人高喝道:鷹犬爪牙,竟敢當眾行兇!屠戮百姓!天道何在?!

坊甲和坊丁還在愕然之中,便看到人群之中已經是群情憤憤,指向了這裡:打死他!此等鷹犬,留之何益!

宰了他!

又有人狂喊起來。

坊甲和坊丁持著哨棒退了幾步,原本用來維護秩序的五色棒,在此時此刻已經絲毫不起什麼作用,不少喊聲此起彼伏,坊甲和坊丁下意思的往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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