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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固,八荒靖平。』
『故民數者,庶事之所出也,莫不取正焉;以分田裡,以令貢賦,以造罷用,以制祿食,以起田役,以作軍旅。國以之建典,家以之立度,五禮用修,九刑用措者,其惟審民數乎!』
『諸位以為然否?』
斐潛點了點頭,又補充說道,『此乃守山明堂,以論定高下,無關貴賤職權,諸位可暢所欲言,絕不以言論罪之。』
關於人口的議論,其實各個朝代都有。
春秋時期大多鼓勵人口增長。
儒家,黃老家,皆是如此。
但也有不同的觀念者,比如商鞅就理性地看到了人口與土地之間存在著矛盾,強調人與地的對比關係,而且這傢伙還特別注重人口調查,可謂是歷史上組織全國範圍人口調查的第一人。
然後,韓非子則在商鞅的基礎上,進一步地把人口與土地之間的矛盾視為『民爭』的根源,表示『今人有五子不為多,子又有五子,大父未死而有二十五孫。是以人民眾貨財寡,事力勞而供養薄,故民爭,雖倍賞累罰而不免於亂。』
然後韓非子也是光有意見沒建議,他有『民爭』的憂慮,說是『雖倍賞累罰而不免於亂』,結果另外一方面又主張透過法制來制止『民爭』。
到了唐代的時候,作為唐宋八大家之首的韓愈,則表示人口與其相生相養論有密切聯絡。韓愈認為,人們的物質生活不是自給自足的,而是要依靠彼此之間相生相養,如果有人不能用自己的勞動,為他人提供所需要的產品和服務,則他對社會就是無益的。
依照這種理論基礎,韓愈進一步地將人口將原本的『四民』,按其職業分成了『六民』,並且認為農、工、商三民是彼此相生相養的,為社會所需要。然後士是治人者,由別人供養是天經地義的,也是對社會有益的人。而所謂僧、道二民,則不從事農工商等經濟活動,卻需要農工商供養,實質上是一種過剩的人口……
從某個角度上來看,是不是從韓愈的唐代開始,就已經有了『精英』執政的味道?
為本階級帶鹽麼,人都要恰飯麼,有什麼問題?
可是華夏真正想要強大,是能靠單一的階層麼?
尤其是靠那些所謂『精英』階層?
天寒地凍的,水確實太涼了,但是頭皮麼,還是可以涼快一下,這矛盾麼?
什麼才是『士』?
那是『土』的變形啊!
當然,也不是沒有眼光卓越的『士』,比如元代之時的馬端臨,就是華夏曆史上首次明確提出人口質量問題,並論述了其重要經濟意義的人。他表示,『古者戶口少而皆才智之人,後世生齒繁而多窳惰之輩。鈞是人也。古之人,方其為士,則道問學;及其為農,則力稼穡;及其為兵,則善戰陣。投之所向,無不如意。是以千里之邦,萬家之聚,皆足以世守其國而扞城其民,民眾則其國強,民寡則其國弱,蓋當時國之與立者,民也。』
雖然說馬端臨之言,未必沒有借題發揮,抒發心中鬱悶之情,但也是華夏人口思想發展過程當中的一個重要進步,要數量,也要質量,否則那些整天不著調的說一些混賬話的痴呆之士,就算是再多,又能有什麼好作用?
臺下眾人,雖然聽聞斐潛說什麼言者無罪,但是在當下明顯是要以此論來正名的時候,跳出來和斐潛做對顯然並不是什麼好主意,所以即便是斐潛讓眾人暢所欲言,可依舊是沉默一片。
斐潛看了看種劼。
種劼輕輕咳嗽一聲,然後拱手說道:『有百畝之田,所出足以食十人。今有五人焉,其國策之易也,足以養此五士矣。若口增二十,而田之所出,僅足以養十五,雖有經天緯地之才,亦難逃饑饉之苦,甚或餓殍遍野是也。雖有田增之術,然術增之有限,人增之無垠。民增故喜,然田非欲也,若田之不承,故可奈何之?』
斐潛點了點頭,『大祭酒所言甚是。』
『單以農而論,田畝之數有限,而人生之口益增,以有限之田畝產養驟增之人丁,自是不可也。』
『既有此問,理當解之。』
『那麼,何人可解?』斐潛環視一週,溫和笑道,『可是令農自解?畝產定數,口算歲增。故民匿生者,夭折嬰孩,以免口算。』
『故農之困頓,當士以解。』斐潛斬釘截鐵的說道,『然今山東之士,又是如何?唯知稅役而已。』
大漢賦稅粗糙,甚至可以說即便是到了後世,稅收制度依舊不盡如人意。原本應該是起到社會調節和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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