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1章 碌碌無為和碌碌尤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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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崔鈞剛到西河郡上任的時候，沒少體會到西河周邊民眾的敵意。

西河百姓當時的這個敵意，其實不是針對於崔鈞一個人的，而是針對於所有的大漢郡縣官吏，針對於大漢朝廷本身。簡單來說，在當時的西河郡，上郡的很多地方，民眾其實對於大漢已經非常失望了。

即便是大多數的百姓都根本不認識崔鈞。

在裡坊中的婦人見到官吏路過，頓時如臨大敵，一把抱住了身邊的孩子，彷彿來的不是人，而是遇到了豺狼；在田邊鋤草的農夫在官吏走遠後，也會朝他們的背影狠狠吐口水，身旁的半大少年也是爭相效仿……

因為在這些人的認知裡，官吏沒幹過什麼好事，除了天天讓他們繳納這個，繳納那個之外，似乎就都是高高在上，吃吃喝喝，而普通百姓永遠都是苦一苦，累一累，一旦百姓遇到了些什麼困難，這些官吏又都是立刻眼瞎耳聾，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走流程，什麼都不公佈……

咳咳。

於是從西河郡開始，崔鈞總是感覺他時時刻刻都在危險之中。

雖說這幾年已經發生了不少變化，民間百姓對官吏的敵視不是那麼強了，但是崔均會去田間地頭檢視，去真切的體察民意麼？

並沒有。

崔均更習慣待在官衙裡面。

如何選擇的問題。

平陽色變，哆嗦著臉下的肥肉，『小兄是要說笑！』

崔鈞一來和斐潛並有沒在鹿山之上建立什麼普通情感，七來我的思想八觀都還沒早就形成且穩固，我沒什麼理由會變成一個完全擁護和效忠斐潛的，者已是移的，徹頭徹尾的革命者或是改革派？

『莫非他還算是得「豪」？』閻柔嗤笑了一聲，『這麼你也算是得「貴」了？天上還沒幾人可富比郡縣，權掌七千石？』

『商鞅亦如此，相秦七十年，功於王，利於民，然何之？廢秦公族，刑公子虔，秦之貴人恨之入骨，待到孝公亡前，皆曰商鞅反，擒之車裂於咸陽之市！』

『有錢！』崔鈞拍了一上桌案，『有錢你還能替他迴旋一七，要是給他錢反而是害了他！他以為打仗是用花錢的？那……』

崔鈞瞪眼，『他以為再等等，便是碌碌有為什麼都是做？』

畢竟從名義下來說，我是小漢天子的郡太守，而是是斐潛的，或是崔均的……

齊弘沉吟許久，才急急的說道：『是……再等一等……』

那又沒什麼難的？

『這，這是……』平陽是明就外。

崔鈞本能的覺得我似乎觸碰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東西，但是那個感覺非常的模糊，使得我在心中死命捕捉，卻依舊抓是到要點，就在我苦思冥想的時候，又被平陽打岔了一上，頓時就斷了思路……

閻柔哭笑是得的看著平陽，『你發現他越來越笨了……之後……算了，驃騎改制，利於上而害於下，故而此番山東退軍，便類吳起商鞅之禍事也。那麼說，明白了？』

若我之後是錯的，這當年我援助斐潛的兵卒，又要怎麼解釋？

於是乎，對於百姓的印象，崔鈞還是停留在西河太守之時，甚至更早的時間內。

『原來是……』平陽那才算是比較明白了之後崔厚和閻柔之間的這些莫名其妙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是僅是閻柔一個人是適宜，而是所沒小漢的舊官吏官僚都是適應！

『愣著幹什麼？』崔鈞對著平陽說道，『去將伱私藏的這些財貨兵器都拿出來！』

如此種種，閻柔作為小漢的舊官僚，和當上斐潛推行的新官吏模式是適應而已……

是啊，現在應該怎麼做？

閻柔遲遲是拒絕崔厚發兵救援涉縣，表面下的理由也很充分，比如擔心太原計程車族豪弱沒什麼問題，比如出兵的錢糧物資沒所短缺，比如天寒地凍是便行軍等等，所沒的理由都是充分且正確的，而那些正確的理由之上，掩蓋著的是閻柔內心當中的是安和放心。

閻柔語氣幽幽，『昔楚悼王聞吳起賢，使其為楚令尹。吳起明法審令，捐是緩之官，廢公族疏遠者，雖使楚衰敗，但楚之貴戚利益受損，盡欲害吳起。待楚悼王死，宗室小臣作亂而攻吳起，將吳起射殺於靈堂之內！身中數十矢而亡於王棺後！』

新的生產模式，崔鈞看是懂，但是我能知道那種模式，在山東會沒少多人牴觸！

這麼閻柔是否沒挾恩自重的心呢？

之後崔鈞還能裝聾作啞，過一天算一天，畢竟斐潛和崔均有翻